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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的衬衣

    “喻惜,五年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你。”

    何清云抿了抿唇,面色比起那天作报告时还要认真。

    咖啡的香气将喻惜包围,即使她攥紧手里的饮料杯也无济于事。

    “……抱歉,清云。”

    “沙沙”的雨声震得她垂下的眼睫轻颤着:“我本来已经……快忘记你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被眼睑半盖住的瞳眸里溢满了失落:“你说话还是这么伤人。”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清云将她的事记得那样清楚,可若不是这次偶遇,她根本就想不起还有这么个人。

    就算看到项目的负责人名为何清云,喻惜一开始只觉得是同名同姓罢了。

    “清云,你以前说过,你受不了那种不公平。”

    “现在重新开始……大概会比以前更不公平。”

    分手的时候,何清云像是要把两年的账结清似的,一口气将他的不满都倒了出来。

    他说了很多,但喻惜只记得——他喜欢她,比她喜欢他的要多得多。

    “我没你想的那么笨!我宁愿你直接说不喜欢我,也不要为了不让我受伤说喜欢。”很拗口的一句话,她听的时候都有点懵。

    “那是以前了,喻惜。”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才覆上她的手背,“是我太任性了。”

    他的手很温暖,为了压抑住颤抖而在微微用力。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多喜欢你……我不介意了那些事了。”

    “而且,你以前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现在也可以的,对不对?”

    喻惜侧过脸去,雨滴在玻璃上汇聚、滑下,模糊掉了酒店门口的灯光,就像是他眼底越来越浓重的落寞。

    “对不起,清云。”

    “我,唔——”唇被堵住了。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他闭着眼睛不愿去看她的表情。

    何清云的唇同样温暖干燥,只是在她唇上蹭着,礼貌克制,饱含着小心翼翼。

    咖啡和红豆牛奶的味道交融在一起,灼热的鼻息落在面上痒痒的,喻惜默默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几乎要能数清有多少根。

    她没反应,何清云只能收手,语气比咖啡还要苦涩:“你没拒绝我,就是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

    “很晚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