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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怒砸望春楼

    惊雪见清楚是秦招财不假,不禁诧异叫一声:“招财?”

    那女孩听她叫自己名字,诧异看着她,辩了半天却不认识,然而听声音却颇为熟悉。

    原来那日惊雪姐妹二人住她家时,并未暴露真面目,因此秦招财并不认识。

    惊雪这才道:“是我,十五元宵前,我们住过你家,那会我们戴着面具面纱。”

    秦招财这一天,便想了起来,仍是眼睛直勾勾地,也不答应,却突然推开惊雪的手,转身跑了。

    那行人忙又追了过去,一人的手已搭在惊雪肩膀上,意欲连着惊雪也要一起抓走。

    谁知惊雪动了下肩膀便将那人震开,忙又迈步上来擒着要去追招财的两名大汉,用力往后一扯,把那两人抛回后面,两人踉踉跄跄,倒退出十几步开外。

    惊雪回身喝道:“滚。”

    那行人见她内功竟然极高,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撂下一句话:“等着。”便跑了。

    惊雪忙跑上前去寻那秦招财,一人指向黑角落里说:“她往哪旮旯角躲去了。”

    惊雪便忙跑了进去,见秦招财窝在角落里。招财见她过来便又要跑开,惊雪只一把拉住,说道:“没事了,别怕。”又问:“你怎么在这?爹娘呢?”

    招财直勾勾的眼睛却滴下泪来,仍是不言语。

    惊雪又问:“怎么了?跟姐姐说。”

    才牵出街道,又见她手脚脸面皆是伤痕,又问:“他们打你?他们是什么人?”

    招财仍是不语,眼神里似有怨意,瞪着眼任眼泪直流。

    惊雪见如此,也不好不管她,拉着她道:“跟姐姐回去再说。”

    便强牵着她回客栈去,让人给她做了些吃的端到屋里,秦招财便如饿狼般吃了。

    惊雪见之不忍,待要再问,想她一时不愿讲,只好说:

    “慢慢吃,吃好了睡一觉。姐姐下楼一趟就来。”

    说着帮她拨了拨散乱的发丝,然后起身下楼。

    叫来小二询问:“望春楼是什么地方?”

    小二笑回:“姑娘问这干嘛?”

    很快又意识到了惊雪因何发问,只指着楼上道:“是从那里边逃出来的?”

    忙又低声哎呦一声儿道:“这不好办了,明日你们得走了,不然叫他们发现了,连我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

    “这里也不安全,最好出城去,逃的远远的,不然迟早要落他们手里。”

    惊雪问是何原故。

    小二细声回:“那是寻花问柳的地方,那背景比那九江客栈还复杂呢。”

    说着,又向惊雪摆手道:“你没有问过我这话,我也没有告诉你什么,不然闹起来,我可丢饭碗了。”

    惊雪道了谢仍上楼去,进屋发现招财已吃好,却躺在地上睡着了。

    便把她抱上床去睡,自己坐在一旁守着。

    一时,听招财梦里哭喊了一夜的爹娘与弟弟,不禁触动惊雪心头事,也跟着泣了一夜的泪。

    次日天刚破晓,招财便从梦中醒来,见惊雪坐在床边打坐,只不声张的看了许久。

    惊雪睁眼见她已醒,笑问:“饿不饿,姐姐带你去吃饭。”

    招财听了,半晌,才点了点头,眼泪又滑了下来。

    惊雪扶她起来,替她拭了泪,又去拧了毛巾来替她擦脸擦手,梳了头,方牵下楼吃了早饭,退了房。

    把招财抱上马,自己牵着往凌云大街去,路上买了些伤药,买了衣鞋给招财都换了。

    见秦招财眼神慌张、满心不安的样子,惊雪便上马搂着她,慢慢往望春楼去。

    到楼前停下马,秦招财只听得望春楼里头莺歌燕舞欢声笑语的,已吓得缩紧身子战抖个不停。

    惊雪搂着宽慰道:“别怕,姐姐在。”

    正说着,见里头就闯出一群人,携枪带棒的半包半围过来。

    一半老徐娘从当中招摇着步子,扇着团扇,一面走一面指点着秦招财说:

    “找了你这贱种小蹄子一个晚上,倒好,今儿自个儿回来了。回来了也好,便算了,往后老实着些,再敢逃,先打断腿。”

    又对惊雪道:“姑娘倒识相,带了回来,我们也就不计较了,既来了,请里头吃杯酒吧。”

    惊雪只对招财道:“坐着别动。”便独自下马到老鸨跟前,问:“是你打的她一身伤?”

    那老鸨道:“怎么?哪个女儿我打不得?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但别乱出什么风头。

    “你们这个年纪最是眼高手低爱管闲事,吃亏了就知道我说的是道理了。”

    惊雪直恨得牙痒痒道:“你也曾从这么大的女娃走来,怎么忍心下得手去?”

    老鸨笑道:“笑话,我买了她,她就是我的,她若听话,我怎会打她?

    “要不是看她模样身段倒好,我早不调教她。如今我还要养着她一两年,平白无故白花花的银子使她身上,她不感念恩德,倒整日想着跑。”

    此时,楼上一人笑喊道:“老妖精,这姑娘不错,一人顶你整座望春楼了,不用你花花的使银子养人,快快带进来,立时就有花花的银子进账了。

    “送上门的小妖精,你老还在充什么讲理人,在那儿拉扯个什么屄话?你瞧瞧我们急得猴儿似的了。”

    说得楼上的公子姑娘们直笑得乱摇乱颤不止。

    惊雪抬眼瞥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无耻至极,哼,总算知道想杀人是什么感觉。”

    二话不说,挥手就夺了老鸨的团扇,连扇柄都没碰到,只一挥云袖,那团扇便镖了上去,如一面圆盘利刃一般,直把那人的冠顶束发给削了去,把个楼上众人唬得鸦雀无声,连连往后缩。

    老鸨见状,早也退开,命众打手围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