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伤情，让她白天黑夜都戴着面具度日？

    该死，他怎么就把流弹扔到了她那边？

    潘培懊恼得想打自己两巴掌，但……

    他现在若自打，岂不暴露了他伤到她的事实？

    想到这，潘培按住自己的手，悄悄看向徐医生。

    徐医生勾着唇，像非笑的看着他。然后，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懦夫！

    潘培扭过头，假装没看到。

    “妈……”面具揭到一半，霍庭芳按住秦如芳的手。

    秦如芳温柔的哄道：“没关系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霍庭芳犹豫良久，慢慢垂下手，任母亲揭下面具。

    潘培看到了半脸美人。

    一半美得倾国倾城，一半长着丑陋的伤疤。

    好比白玉上爬了一条蜈蚣。

    “啪！”

    潘培再也没忍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那声音太过响亮，引得众人侧目。

    秦如芳问：“小潘，你干什么？”

    “没事，我先走，你们聚。”潘培匆忙离开。

    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继续扇自己的！

    “妈，我是不是很丑？”霍庭芳垂下眼，难得露出自卑的一面。

    秦如芳哭着笑了，踮起脚尖亲吻女儿脸上的伤痕：“不丑。你永远是妈妈最美丽的女儿。”

    “可是……”

    “旁人的目光不要在意，我们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别人。”

    秦如芳鼓励的冲女儿笑。

    慢慢的，霍庭芳也感染了他的情绪，跟着笑起来：“嗯。”

    “走，咱们回家！你的房间一直保留着呢！还有你曾经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妈妈全都给你留着……”

    秦如芳絮絮叨叨讲述着，每一句话都让霍庭芳温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