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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师尊求死,本尊心痛

    山顶之下,尽收眼底,可他却不知自己想要得究竟是什么,魔尊当得没有一点感觉。

    自那开始他处处抓修士,炼毒人,借毒人来复活萧林,为了复活萧林不达目的。

    “谁许你来此处?”

    寒梓瑜的离玄抽开禁室的门,无戈飞出破掉十余名修士的束缚:“你要杀的是我,萧林死于我手下,放过无辜之人,不要一错再错。”

    北逸的墨尘飞出与无戈纠缠一处,墨尘破了无戈的防御,剑锋朝着寒梓瑜的心口而去。

    寒梓瑜紧闭眼眸,生死一瞬间,他早就看开了:“今后放过这些人,别再折磨自己。”

    墨尘剑刚触到他胸腔,立马飞开,转身削断寒梓瑜的发带,一头青丝散落。

    北逸收回墨尘,这把剑真是邪门,正派邪派全杀唯独不肯碰寒梓瑜一下:“墨尘,你\/他妈是老子的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老子让你杀,给我杀!”

    墨尘软趴趴地掉落在地。

    “滚,都给本尊滚。”

    寒梓瑜确认所有修士均已离开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北逸一拳捶坏那扇石门,李林甫急慌赶来:“尊主您的手受伤了。”

    “白水宫设的屏障是谁解除的?”北逸冷冷道,满眼怒火,浑身杀气。

    “林夫人。”

    北逸握紧拳头,又松开:“将寒梓瑜看好,他再跑出来一次,我要你人头落地。”

    “尊主,寒仙尊他”

    “他怎么了?要死了?”

    “没,没。”

    “以后没事不用告诉我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是。”李林甫提着医药箱跟在北逸身后,其实这尊主也是个可怜人,哎。

    北逸称霸修仙界,就差临门一脚即可称帝,可没有十大门派的昭告还是不可能,况且他自个也对帝位没什么兴趣,不过一个称谓而已。

    “夫君,过阵子去祭拜先祖,我该准备些什么呢,月儿好紧张啊。”

    北逸掐着林月覃的腰一把搂入怀中:“祭拜先祖只是一个仪式罢了,不要太放心上。”

    女人咯咯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十分勾人,林月覃拿出丝带遮住北逸的双眸:“夫君,月儿今日给您准备了惊喜,别睁眼。”

    北逸拉住女人的臂膀,一下带入怀中:“就你会玩。”

    林月覃娇羞地走进内室换了一身露骨的歌舞服,这是她在青楼卖艺时的装扮,那时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为她一掷千金,可她纷纷拒绝,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她的夫君总该被她迷的晕头转向,最好跌在床上,与她共赴云端。

    幻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北逸很冷淡地看着她的舞姿,就连她最得意的勾魂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重心不稳一下摔在北逸怀中,身上散发独特的奇香,这是她特地寻来的蛊花香,能令人暂时失去心智,沉迷美色。

    北逸搂着她的腰肢,却在下一刻猛地松开:“好好歇着。”

    林月覃扑倒在地,如一只野狗,抽噎哭泣,恨不得喝那男人的血,她抱头痛哭,又摔碎屋内的杯盏,将悬在一侧的婚服毁了个干净。

    北逸忍着火气来到白水宫,夏季来了,莲花盛开,这是他们之间的第四年,莲花第一次盛开,月色映在莲池,美得不动声色。

    他缓缓走进内室,掀开帘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如饿狼般扑了过去:“寒梓瑜,我要你~死!”

    离玄带着白光自掌心而出,一下甩在他背上,北逸一手接住离玄的鞭刃,扯住离玄的瞬间一把将人带入怀中,头颅抵在他肩上,声音嘶哑:“寒梓瑜,四年了,整整四年了,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迷魂药,我是该杀你的……”

    他拥紧他,唤着他的名字:“寒梓瑜,寒梓瑜”

    他终究是下不了狠心杀了寒梓瑜,一次次羞辱,一次次折磨,可每次都不忍心取他性命。

    他似乎似乎尝到了咸咸的泪水,似乎听到了他说:“北逸,杀了我吧。”

    那样颓然无力的声音令他失心,令他暴怒,令他狂躁。

    他好像听到了他说:“求你,杀了我!”

    他从没听到过他求饶,他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会低头求饶,今日他如愿了,北逸心中难受极了,如愿了怎么这么难受。

    随后他又听到他说:“放过我吧,十年就作罢了,命还你。”

    那般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示弱:“想都别想,我说过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选择娶我吗?”

    他轻声说着,北逸却想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大婚,却不是这次荒谬的大婚,那场婚礼只有他们二人,北逸头痛欲裂,抽身推开身旁的人。

    过了良久,身旁的人缓缓道:“如果重来,我定不嫁你。”

    北逸疯了一般爬上床:“不嫁我嫁给你死去的师兄吗,有本事你去坟子里把他扒出来,问问他肯不肯娶你?都十多年了他早就烂成泥了。”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消停了,不再狼吼。

    寒梓瑜裹了裹薄被,缩在墙角。

    北逸摔门而去,出了房门,将莲池里的莲花毁了大半,莲花飘在池子里,他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脸颊,月色下莲池里,他的脸被无情地映照在里面。

    那是他吗,这张脸可一点都不像他,北逸又捧了两捧水,却怎么也找不回从前稚嫩的模样,四年的时光,他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他,北逸坐在池边,捞起一片花瓣狠狠嗅着莲花香。

    “尊主,您没事吧?”李林甫小心翼翼地靠近,虽然尊主整日发疯,可像今晚这般失心疯还从未见过。

    “李林甫,你有什么不可得却非要得的东西吗?”北逸捧着那朵花瓣生怕弄坏了。

    “不可得非要得?那可能便是我夫人吧,从前她看不上老奴,老奴死缠烂打,威逼利诱,她才随了我,我知她不爱我,也将就着过日子。”

    北逸扔掉手中的花瓣:“呵呵,我想得的人已死。”

    “尊主,夜深了,回去歇着吧。”李林甫搀扶着北逸来到他的房内。

    “去,把本尊从前的弟子服和书籍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