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136章 与心魔一战

    锁妖塔位于望崖巅最高耸的一座峰,四周云雾缥缈。

    锁妖塔乃几百年前所建,共九十九层,越往高层关押的妖魔修为便越高。

    整座塔以五条巨型铁锁拉引着钉在山巅。

    北逸靠在寒梓瑜背上,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喘息,他笑了笑:“师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该有多好。”

    寒梓瑜不语,不知为何,心中烦闷不已。

    北逸咬破了手指,又一下咬破了寒梓瑜的手指。

    寒梓瑜不解:“做什么?”

    “一个小东西而已”

    二人的木戒突然一下对在了一起,血融进了木戒指中,随着一道又一道法印加成,一个可以传音的法器融入了木戒中。

    “师尊,这戒指可以传音了,日后想弟子了,可以与弟子传音。”

    “嗯。”

    北逸无奈地轻声一笑:“若是时光可以倒流,一切便不会是从前那般。”

    寒梓瑜的心一紧,脑海中浮现出在北逸心境中所见所闻,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此生不与北逸相识……

    “师尊,对不起。”

    少年低沉真诚地说了一句。

    寒梓瑜的脚步顿了一下,前世今生究竟是有所不同的……

    到了最高峰,百米外便听到了铁锁的剧烈响声。

    飓风乱吹,铁锁狰狞着在风中舞动,威严的锁妖塔耸立云层中。

    锁妖塔后方有一处祭台,祭台四周摆放着几座石像,祭台中心插着一把短剑。

    风尘长老回眸看了一眼北逸,这小子天赋异禀,可如今身受重伤,不知在锁妖塔中能不能活下来,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北逸从寒梓瑜背上下来,被他搀扶着走向祭台。

    风尘长老拔出断刃飞快地划破北逸的手腕,血沿着法术的轨迹顺着一条铁锁向塔顶延伸。

    锁妖塔内传来异兽的嘶吼,周遭一些年轻弟子面露惧色,生怕异兽从锁妖塔窜出。

    风尘长老施法,锁妖塔恢复平静。

    其余门派之人见此场面也感到震撼不已。

    如此森严的锁妖塔,也令众人感到安心,北逸一旦被关进去不死也得死,届时修仙界的一大毒瘤便被拔除。

    祭台转动,锁妖塔的门赫然出现眼前。

    北逸筋脉尽废,连站立都是问题,他艰难地扶着墨尘剑,一步一步向锁妖塔挪动。

    在大门紧闭的那一刻,他回眸看向人群中的寒梓瑜,一身白衣的他果真与之格格不入,风吹乱了他的发迷了他的眼。

    “最好死在锁妖塔里。”

    “他筋脉尽废,内元被挖,灵力尽散,不可能从锁妖塔里活着出来。”

    “那可是再好不过,这种人死了也无妨。”

    习青站在远处,心里堵的慌,为何世人总是这种嘴脸,也许只有成为人中至尊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才能让这些人俯首称臣。

    慕远立在远处并未靠近,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叫他心里难过。

    习青回眸,瞪了一眼慕远,如果师兄没有顾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师姐又怎么可能嫁到狼月殿,又怎么会在刚生下孩子后就失去了丈夫,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自北逸被关进锁妖塔后,整个修仙界迎来了往日没有的安宁,所有门派都开始修生养息,招募新弟子,复兴门派。

    望崖巅也经过了一次纳新,招募了一批新的少年。

    慕远的功法又上了一层,如今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已有了自己的内门弟子,他与李莺歌的婚事却是推了再推,理由是当下应该为师尊尽心尽力,不该过早的将心思放在个人姻缘之事上。

    习青一直在等着肃清苏醒,他又一次挖自己的心头血,因放了太多的心头血,修为也随之受损。

    那日肃清化身时习青已经进入深度睡眠,初春的天依旧是料峭的,万物还没有复苏,月色洒在窗前,云层随着风而涌动,望崖巅浓雾缥缈,冷气逼人。

    肃清站在他身旁,看着他不安分的睡姿笑了笑,随手拉了拉被子为他盖好。

    “唔~”习青睡梦中咕哝了一声。

    肃清的手停在半空,他看着面前的少年,又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这里有了他的心头血,此生与习青的纠葛将再也无法斩断,前世他是女子楚楚,今生他是男子习青,无论他是谁,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爱上了他,命运的枷锁从未放过任何人,不知这枷锁是幸还是不幸。

    在命运的转轮中,所有人都好像冥冥之中走向了那条该走或不该走的路,朝着命运安排的岔路口行进。

    前世今生,时光流转,一切似乎已经变了,可又似乎没有变。

    肃清沉思很久,因果循环,有因便有果,他将再也无法逃脱这枷锁。

    深夜,万籁俱寂,窗外氤氲的月色与云层交相呼应。

    习青翻了个身,发现身边冰冰凉凉的,他一伸手摸到了一条蛇,习青撅着嘴:“你太凉了,去那边睡。”

    肃清一下化出人身:“这样还凉吗?”

    习青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肃清眼疾手快,立马将人揽入怀中:“小心。”

    “你,你,你什么时候能化形的?”

    “方才。”

    习青有些慌乱,脸上还有些微红,眼角更是有因困顿而泛着的丝丝泪花,这般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欺负了一番,叫人挪不开眼。

    “男女,不,男男授受不亲,你快点松手。”

    肃清直接松开了揽着他的手,只听咚的一声,外加一声痛苦的叮咛。

    “叫你松你就松啊,摔死本公子了,肃清你个呆头驴!”

    肃清拖着下巴悠闲自得地躺在床上,看着床下的男人:“公子,可是你叫我松手的,我是蛇,不是驴。”

    习青被他气得一脸通红,他爬起来跳到床上将肃清压在身下:“本公子咬死你信不信?”

    肃清抬手揽住习青的腰:“咬吧。”

    “你把手松开,别摸本公子。”

    “没摸。”

    习青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

    肃清一脸宠溺看着身上的少年:“公子。”

    习青突然感觉有东西顶住了他的大腿,他思索了片立马从肃清身上跳了下来:“你,你,你你你,你该找小母蛇了。”

    “可我觉得小母蛇不如公子可人。”

    “你疯了。”

    “是,我疯了。”

    肃清说完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趁着月色尚且冷清,立马走出了寝殿。

    而习青则一夜未眠,眼前是不是便浮现出肃清那张脸。

    翌日一早,习青顶着鸡窝头跑到王若楠的居所:“师姐师姐。”

    “阿青,何事?”

    习青从王若楠怀里将孩子抱过来:“叫舅舅,师姐,这孩子起名字了吗?”

    “起了,名字为念城。”

    “念城?”

    “嗯。”

    习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师姐眼中泛出的母爱让人多有不忍,这么小的孩子,刚出生没有多久便没有了父亲,日后他一定会担当起舅舅的角色,让这孩子在爱意里长大。

    “阿青,你今日一大早便过来是不是有别的事?”

    习青挠了挠鼻子:“额,有。”

    “何事如此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