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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师尊,弟子的苦肉计可还好?

    “师尊,北逸他身受重伤,已经在宫外跪了五天五夜,不如”

    慕远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被离玄一鞭子抽开:“滚。”

    慕远嫌少见师尊对他发火,他只得离去。

    看了眼跪在宫门外鲜血淋漓的北逸,慕远施法为他运功疗伤。

    “师兄,不必了。”北逸推开了慕远的手。

    “你就算再跪一个月,师尊也不见得会原谅你。”

    “那我便一直跪下去。”北逸咳嗽了两声,五脏六腑跟着痛。

    “一个比一个倔。”慕远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得离开了。

    习青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呦,这是哪位?南圣仙尊的弟子为何跑来白水宫外跪着,赶紧起赶紧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师尊对你做了什么呢。”

    冷风吹过,地上的血渍慢慢干涸。

    习青扯住北逸的衣领:“赶紧起,你在这跪着是弄我师尊难堪吗?”

    北逸甩开他的手:“过往皆是我的过错,我对不起师尊。”

    习青松了手冷笑道:“一句对不起能做什么,你对师尊下死手的时候可有想过如果他醒不来了呢?”

    北逸不吱声。

    “你赶紧滚远点,别跪这里恶心我师尊。”

    眼看着北逸不肯离开,习青丢了枚丹药:“吃了吧,别死这了给我师尊造成不好的影响。”

    突然天降大雨,豆大的雨滴砸下,石板路上的血迹混着雨水一起往下流。

    北逸抬头看了眼天,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浑身湿透,灵脉被断犹如粉身碎骨般疼痛。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原来濒临死亡是这种感觉,前世的他应是痛极了吧,才不顾死亡也要离开本尊。

    紧闭的宫门慢慢打开。

    一身白衣之人手撑一把油纸伞缓缓走来。

    “拿着伞,赶紧滚。”寒梓瑜将伞扔在他身旁,猛然转身。

    “师尊,对不起。”

    寒梓瑜脚步顿了一下:“你我已恩断义绝,不必如此。”

    北逸手撑着地,沾了一手的血,然后慢慢起身,双膝麻木得没有丝毫知觉,他踉踉跄跄往前走。

    “师尊,对不起,都是弟子的错,对不起师尊。”

    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更弥补不了对他的伤害。

    北逸身子前倾,头脑昏沉,视线也模糊起来,胸口的血还在往下滴。

    “师尊”他此时的语气颇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在哭嚎。

    寒梓瑜扶住他倾斜即将跌倒的身躯。

    北逸泪眼朦胧:“师尊,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寒梓瑜义正言辞道。

    “师尊”一滴泪混着雨水滑落。

    二人站在雨中,衣服全数湿透,一白一黑映着昏暗低垂的天色,大雨滂沱秋风瑟瑟。

    “师尊,对不起,那日我醉酒,情乱意迷”

    寒梓瑜的面色苍白,他推了推身后环拥他的少年,却是怎么也推不动,少年拥得太紧,他甚至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师尊,我喜欢你。”

    少年的语气很轻,如羽毛拂过耳朵,而所听之人的耳廓却一下红到耳根,心也跟着嘭嘭直跳。

    大雨还在下,雨滴砸在树叶上滴滴答,宫内的莲花已经枯萎。

    寒梓瑜的耳边一直重复着少年方才所言。

    “真的很喜欢。”北逸倚在寒梓瑜身上,嗅着他身上那淡然的香气。

    “是弟子对师尊的喜欢。”他继续说道。

    寒梓瑜施展灵力将北逸推开:“别碰我。”

    北逸昏沉的头脑在他灵力的冲击下清醒了一些:“师尊。”

    “去找你喜爱之人吧。”寒梓瑜甩手便要离去。

    北逸咚得一声栽倒在地上。

    寒梓瑜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扶起地上半死不活的北逸,顶着大雨往寝居走去。

    王若楠赶来时,看着宫外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寝居里。

    “师尊。”

    “进。”寒梓瑜坐在伏案旁攥着笔着正写些什么。

    王若楠看着床榻上昏死的北逸,心里一惊,立马上前查看,摸了摸脉搏:“灵脉寸断,失血过多。”

    寒梓瑜面不改色地提笔写字。

    “师尊,师弟怕是要休养很久很久才能醒来。”

    “嗯,会死吗?”

    王若楠没想到师尊的态度如此冰冷:“死不了。”

    “嗯,山外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轩都唯一存活的孩子?”

    “嗯。”

    “状况并不太好,不如接到望崖巅来休养。”王若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