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9?陆地

    年轻人摸摸凤凤的头说:“我帮一位朋友照顾的。”

    这时不一也过来了,问道:“你那朋友人呢?”

    年轻人说:“不知道。”

    不一说:“你那朋友是不是叫秦单凤,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女孩?”

    年轻人说:“是。”

    不一还想问什么,远处有一个女人对着年轻人大喊“董骄阳,快过来!”不停招手。那个年轻人说:“凤凤就物归原主了,我爱人叫我,我得赶紧过去。”说完拍拍凤凤的头就一路小跑过去了。这个人就是我八卦过的老妻少夫。

    我真的很少听到“爱人”这个称呼,感叹说:“这个海盗真是文质彬彬啊!”

    不一笑道:“你到现在还认为,他们是海盗?”

    我惊奇说:“难道不是,婴桑自己都承认了。”

    不一笑着说:“他们身上有书卷气,就算是海盗,也是全世界学历最高的海盗。”又补充了一句,“婴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海盗?”拍拍凤凤,说:“走,不要偷懒,跟哥干活去。”凤凤屁颠屁颠地跟着不一走了。

    小安默默地听着我和不一的对话,笑而不语,不一带着凤凤离开后,小安拍了拍我的头说:“走,跟姐干活去。”俏皮地对我吐了吐舌头。

    那些水性好的人继续搬运东西。先是食物等生活必需品,然后是锅碗瓢盆等,还有一些椅子之类,像床那些大的东西不好搬运,他们就把床单等一些好拿的东西卸下来。我们在岸上的人把所有东西铺开晾晒。有些塑封包装的食物还好,但是像面粉这些东西被海水泡了就板结成块了。

    他们最后搬的是一些装在箱子里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让我们碰,数量也是最多的,都放在了离海边很远的地方,堆在一起,在上面盖了防水布。这些就是他们的货物。马云龙搬运东西累得满身大汗,上衣已经脱掉光着膀子,肥肉一颤一颤的,指挥着手下对货物轻拿轻放。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我还是很感动,他们最先是救人,之后是抢救生活物资,最后才是这些军火。

    但最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还把船的顶棚给拆了,把上面的板子一块块地卸了下来,运到岸上,铺在地上,又开始连线,在板上引出一条线,连到一个箱子上,我才明白这些是太阳能电池板,倒还是很先进的。

    这是一支精良的队伍,这群人不但有世界上最好的装备,还擅长很多事。就比如说刚才装的这些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们直到晚上才弄好,男人在支帐篷,铺防潮垫,这些帐篷是他们为了露营准备的,都是顶级军用品,防水防风,这是昆汀告诉我的。安律师支起酒精炉,给我们做了些简易的饭菜,一些女人捡了树枝,点起了篝火,拿着一些方便食品还有酒,招呼大家来吃。我们十几个人围着篝火,有说有笑,我也忘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

    在忙碌时,我碰到不一,对他说:“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去问问林森?”

    不一说:“暂时不要问。这是我和姑父的意思。”

    他已经和爸爸接上头了。

    大家离开了渺茫难测的大海,来到了踏实的陆地上,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一个男人问:“这饭是谁做的,太他妈的好吃了,那些越南女人做的东西甜不拉几的,吃得都尿都是甜的了。”

    马云龙笑道:“老张,你喝过咋滴,怎么知道尿是甜的,还是你喝过谁的尿?”有深意,大家哄然大笑。那个叫老张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马云龙接着说:“婴桑,以前看不出你的人挺厉害的,刚才在船里时,直接潜到最里面把东西搬出来。我马云龙就是在水里憋上一分钟都做不到,来,我敬你一杯。”端着一瓶酒向对面的婴桑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留意到马云龙身旁有一个女人,那女人非常的漂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波流转,会说话一样,说的都是甜言蜜语。这个女人就是马云龙房间里的人,怪不得马云龙藏着她,要是我也会不放心的,这船上是个男人都要比马云龙帅气些。

    婴桑笑道:“我们可是湄公河里泡大的,就是在水里呆一个小时都不用换气。”把手里的半瓶酒一饮而尽。

    我坐在爸爸边上,凤凤趴在我的脚边。婴桑坐在爸爸边上,婴桑又开了一瓶红酒,递给爸爸说,“你也喝点。”爸爸拿着酒喝了一口说:“这洋酒喝不惯。”不一坐在我的另一边,他旁边是马云龙手下一东北大汉,递过一瓶白酒,说:“大叔,你喝这个试试。”爸爸喝了一口,赞道,好酒!那东北大汉说:“你就喝这瓶,我这还有。老妹来点不?”

    我睁着大眼睛骨溜溜地看着爸爸,爸爸把自己的酒瓶递给我说:“你少来点。”

    我抿了一小口,辣得我眼泪齐流,不断咳嗽,连忙把酒瓶还回去,逗得爸爸哈哈大笑。

    那边不一已经喝得面颊通红,和东北大汉称兄道弟了。几个越南女人站了起来,载歌载舞。不一不知从哪抱了只吉他来,边弹边唱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吼得声嘶力竭,那帮男人不住的喝彩,看来不一唱得还不错。唱完之后,那帮男人大吼起哄,“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不一拉着我说:“这是我妹妹,唱得比我好,来,给大家唱一个。”我说:“我唱歌跑调,别人是五音不全,我是没有五音,我不唱,会有人笑话我的。”不一搂着我说:“我在这,谁敢笑话你。你不是经常给二龙唱吗?”那是我为了恶心二龙才唱的。大家都开始起哄,看来我不唱是不行了。我仰着脖子高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只无人知道的小草------”荒腔走调,大家笑的都不行了,不一更是伏在我身上都笑出了眼泪,掐着我气鼓鼓的脸说,“你唱的实在是,哈哈,太他妈的好了。”我心里暗道,你醉了,不和你一般见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