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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谁是孩儿他爹(上)

    我木呆呆的望着桌子上的那两张照片,感觉手脚一片冰凉。

    “丁宁,你这是怎么了?着魔了呀!”谢苗看我疯一样的从家里冲出来直奔楼上,她也顾不得害怕,紧跟着就跑了上来:“这天都还没大亮,你跑到这吓人的地方做什么?这顾大哥也是的,抓人就抓人,怎么抓完了人,连人家的房门都不记得给锁上。好了好了丁宁,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回去继续睡回笼觉好不好?你这都吓了我一夜了,可别在吓唬我了,我胆子小,再这么给吓下去,我今天就甭去上班了。我不去上班,抠门儿老板就会发脾气炒我鱿鱼,我要是没有了工作,肯定活不下去。”

    谢苗在一旁碎碎的念着,可我的目光却在死死的盯着那两张照片,一男一女,约莫五十多岁,都穿着旧式的衣裳。在照片前面,摆放着一对儿已经燃过的红烛,桌子两边还各自放着一只茶碗,里头还有未曾喝干净的茶水。

    地上,有一对儿蒲团,图片上面似乎还有被人跪过的痕迹。

    “丁宁,丁宁你倒是说话啊。你看什么呢?你别吓唬我啊。”

    “谢苗。”我握了握手,转过身来看着谢苗:“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一个死人结了婚。”

    “呸呸呸!就算咱是大龄剩女,就算咱恨嫁,咱也不能做这种乱七八槽的不吉利的梦啊。”谢苗搂了搂我:“那个丁宁,你别往心里去,这梦都不当真的。我还梦见过我嫁给了某个当红小鲜肉,结果呢,梦醒之后,除了一枕头的哈喇子,啥都没有。”

    “可是谢苗……”我看着她的眼睛,嘴唇都在微微的抖着:“你忘了那双穿在我脚上的绣花鞋了吗?还有……”我用手指着那两张照片:“我从未进过这间房子,但却在梦里见过这两个人。谢苗,你看看那桌子,那红烛,还有地上的蒲团,一切一切都跟我的梦里一样。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巧合!一切都是巧合!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顾大哥。昨天晚上他们上来抓坏蛋,对这房间里头的摆设肯定清楚的很。你想想,电视上演的,警察的目光都是很锐利的。”

    我不知道谢苗的话是不是在哄我,但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顾亚峰进过这个房间,他一定知道这个房间里最初的摆设是什么样子的。

    “走吧,咱们回去吧,手机放在卧室里,等回去我就给顾大哥打电话,正好问问他那两个坏人都怎么样了。”

    谢苗托着我的手往外头,待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人冲着我的脖颈吹了一口凉风。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回头望向房内。那间侧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透过半敞的门缝,我竟然看见了那双在梦里见过的鞋子。那双鞋,就穿在那个男人的脚上。

    “怎么了?怎么又不走了?”谢苗拽拽我:“你又看什么呢?”

    “鞋子!”我指了指侧卧的门口:“我梦里见过的鞋子,穿在那个新郎官脚上的。”

    “我去,你可别吓唬我。”

    谢苗一边说着,一边探头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丁宁,你是不是太累了。那门口没有鞋子啊。”

    “没有吗?”我用手指着那双鞋子:“可它明明就在那里,你怎么会看不见?”

    谢苗揉了揉眼睛,又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后换上了一副疑惑中带着担忧的神情。她抬头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丁宁,你病了,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吗?

    我摸了摸前额,感觉脖子里又被人给吹了一口凉气,跟着一个声音幽幽的在耳畔响起。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丁宁,她看不见我!”

    我脊背一凉,用手捂住了耳朵,谢苗则吓得脸色一白,连拖带拽的将我带回自己的出租屋。

    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顾亚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我的出租屋里。在听完谢苗的描述之后,他特意去了楼上。

    “顾大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顾亚峰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的行动讲究的是快、准、狠,目标就是那两个人,所以对于屋内的一些摆设什么的,咱们也都没有太注意。那一对儿红烛我看过了,像是很早之前就摆在那里的,但是昨晚的确有被燃烧过的痕迹。

    我估摸着,是那两个人点的。你们想啊,她们两个都是坏人,这回来也是借着民间所谓的回魂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肯定不敢开灯,只能点上蜡烛,一来吓唬吓唬别人,二来方便隐藏自己。”

    顾亚峰说着,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来,看了看我:“丁宁,你说的那个侧卧我也去看过了,并没有你描述中的那双鞋子。我想,你是太累了,又受了这些的惊吓,好好的休息两天,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看吧看吧,我也是这么说的。你呢,刚刚出差回来,又遇到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难免精神有些焦虑。听话,喝杯牛奶,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了,就搬到我那里去。你放心,我请假,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陪着你。”

    顾亚峰和谢苗的话,让我心中的恐惧稍稍的淡了些。我感激的看着谢苗问了句:“你请假的话,你那个抠门儿老板会同意吗?”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大不了就开除我。”谢苗撇了撇嘴:“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愣是被那个抠门的混蛋每天当骡子当马一样的使唤,要不是冲着转正之后的工资还算可观,我才就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