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小波对苏苗说，自己对这段感情没信心时，是真心的，但他的确不敢断定林思思这些异常现象的原因，因为林思思的确参与学校的大型活动，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排练，有一次和他才说了几句，就睡着了，看得他心里特别可怜，除了关心，真不想和她拌嘴。

    方小波其实不知道，林思思之所以没把电脑寄给他，是因为陈前进，陈前进知道林思思跑到苏苗安排的考察项目后，听了兰晓婷说的大概情况，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以前虽然对林思思关心不多，可林思思在江城，总觉得就在自己身边，不会出什么事。

    现在远在上海了，虽然已是大学生了，完全可以独立了，可他却莫名地害怕林思思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出现。这次跑去考察项目，他就觉得奇怪，林思思为什么会去，她是冲着谁去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她这样做，就是方小波。

    他不愿意林思思和方小波之间有除了师生关系之外的任何关系，所以，他打电话过去，十分委婉地问林思思学习情况。

    然后两人谈到了以后的奋斗问题，陈前进说道，“思思，我记得你母亲说过，如果思思能考上好的大学，一定要让她到国外去留学，最好留在国外。思思，我其实不愿意你到国外，但你一定要记住，你以后不能回江城，甚至我们省你也不要回来，所以，不要对过去的太多牵挂，你老师的事，以后不要管了。”

    林思思见陈前进把母亲的话都提起，知道父亲是认真的，而且从口气来看，肯定是猜测自己与方小波的关系了，她很容易想像，这次参加苏苗组织的考察人中，去的有杜亮，还有苏苗一直也在，任何人和陈前进聊聊，他都可以怀疑自己和方小波有感情纠葛。

    她答应了陈前进，说这次主要是想玩，而且也的确想见见方小波，因为她觉得方小波改志愿的决定做得太正确了，自己心里总有内疚。

    她心里对方小波的爱没有一点减弱，相反更爱了。但她却第一次害怕自己的父亲会利用手上的权力影响方小波以后的前途。

    林思思第一次认真分析了自己和方小波的关系如果陈前进知道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从目前来看，陈前进对方小波有内疚、有称赞，对方小波的前途是有好处的，影响是正向的。

    但一旦陈前进知道她喜欢方小波，知道两人有那种关系，陈前进一定会反对的，那样的话，方小波的前途就艰难了，陈前进一定会让让方小波前程无望，让林思思失去希望。

    方小波在石坝本来就已是特别艰难了，林思思不能再让方小波遭受更严重的打击。这一次，她明白自己再也不能任性了，当林思思深爱起方小波时，不得不选择退一步的方式。

    她变了，她不想和方小波拌嘴了，每说一句，都想表达自己对方小波的爱，可是她又特别矛盾，怕两人的关系被别人知道了，于是，她表面上尽量和以前差不多，却减少了和方小波那种特别粘的感觉，连这次国庆放假，她也没有回来，跟同学一起去当志愿者了。

    方小波走进江城宾馆时，那巨大的江城宾馆几个字让他恍然，这是政府对外接待的指定宾馆，这里的南苑是一片独立的住宿区，南苑内有餐饮区，进入这里住下的人，一定是政府部门的官员，在这里吃饭的人也一定是政府的接待用餐。

    一号房间在三楼，是一个包含会客室、休息室，餐厅为一体的开放式套间，方小波走到三楼入口时，一位化着淡妆，穿着标准的工作用西装，下身淡红色包臀裙的女人满脸微笑问方小波有何需要。

    方小波说是受邀来吃饭的，他没说是谁请了，只说了是一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