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思考的方向里，未婚夫妻已经是亲密距离的见证。

    等了片刻，柳纪又补充了一句：“暧昧之所以甜蜜，就是因为没有道德的束缚，大家可以撩完就跑，但是为什么还有人选择踏入感情的那一步，恰恰是因为暧昧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而有的人要的就是安全感。”

    她脑子忽然炸开了一样，像是哪处没有想通的感情忽然裂开，内里变得清晰可见。

    以往她习惯了不安全，觉得不安全的氛围下也很好，因为不清不楚的开始，就可以毫无瓜葛的结束，不需要局限于感情的束缚。

    季矜涟觉得这很好，一直以来她也这么做的，唯有一个人她曾经想过确定关系，就是白卓然。

    只是现在，心里头走出来的人再也不是白卓然，却形成了一道不自然的光。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把未婚夫妻当做了感情的纽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他们不可能诞生其他的意思。

    亦或者是，她有点害怕被拒绝。

    因为害怕，所以不如就把这层身份自然化，这样就不需要走一遍约定俗成的事情。

    那么说到底，缺少安全感的到底是俞修宴还是她自己呀。

    季矜涟无奈地垂下了眼皮，心口有些闷闷的，像是一颗大石头压在心上，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柳纪，要是我和俞修宴没有结婚，是不是有点扯？”季矜涟小心翼翼地问。

    柳纪“啊”了一下，显然不理解：“为什么？谁规定感情一定要有完美的结局，不完美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