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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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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找到解剖楼,桃桃已经很困了,爬上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个盹,等休息好再活,可就在快睡的时候,那八个学生说话的声音把吵醒了。

    夜里风凉,掉几片树叶在身上,桃桃拍了拍衣服上的落叶,不当把睡前磕落的瓜子皮掉到了薛蓉上。

    当然,第一次掉是意外,第二次就是故意的了。

    那个叫薛蓉的孩骂了几句,钻桃桃左耳并没有立即从右耳去,直到洒下那把瓜子皮,右耳朵才通了。

    这些学生都是血气正旺的胆年纪,压根没把放在上,听到的话不在乎地笑了笑,该撬门撬门,该拔草拔草,打开门就往里。

    在临门之前,那个叫薛蓉的孩子回看了一眼。

    问:“你为什么叫它鬼楼?”

    “想叫就叫了。”

    薛蓉又问:“这里面真的有鬼吗?”

    桃桃说:“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让我们别?简直莫名其妙。”瞪了桃桃一眼,也不回地跟在同伴面了解剖楼。

    桃桃没有阻止,冷眼看着,又掏一把瓜子,一颗颗塞齿间。

    在学生们楼以,楼外地的枝叶忽然飞速生长起来,不片刻就把门封得严严实实,仿佛从来没人拨开它去一样。这样反自然的场景相当惊悚,桃桃却色淡然,好像见惯了这种怪事。

    腕上天蓝色的天才电话表显示,此刻已经凌晨一点了,四周静悄悄的,树冠在月色里垂下重的影,将整个拢在里面,房子里也没有声音传来,安静得似乎被这夜晚遗忘了。

    凌晨两点,四周依然没有静,桃桃困得下巴直掉。

    这时,一只肥耳的猫蹿到树上,喵喵着过来蹭脚踝。

    “滚滚滚。”桃桃把它踹到一边,“没你吃的。”

    猫继续蹭上来,桃桃了颗瓜子皮在它脑门上:“这个你,吃不吃?”

    猫甩掉瓜子皮,跳到桃桃上,用指甲抠桃桃的。桃桃痛得哇了一声,接着猫又去扒栓在树枝上的背包,桃桃护住背包,猫咬住包带不肯松,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一人一猫就这样对峙着。

    许久,地善良的桃桃先让步了。

    掏一根火肠,看看一垂涎的猫:“一,多了没有。”

    这是身上仅存的能饱的食物了,一直没舍得吃,还是两天前在超市买泡面的时候死皮赖问板娘的。

    咬开包装,还没来得及分成两半,那猫就放开包带,一个饿虎扑食咬住了火肠。

    “喂,松!”

    “唔——”猫里发护食的声音。

    桃桃眯眼,到背握住了桃木剑,猫见势不妙,如电叼走整根火肠迅速跳下树去。

    “你这死猫,好别让我逮着!”桃桃从树上直起身想去追,猫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烦躁地了发,好不容易才捺住追上去和猫抢食的想法。

    凌晨三点,桃桃困得不行,快把发成窝了。

    桃桃并没有骗薛蓉,确实不知道这楼里有什么,因为李三九的灵驱邪簿上只标明了危险,却没有说明危险的是什么。不敢贸然去,打算先在外边探探风,运气好的话许能找到些异常,可到目前为止,除了楼外墙上的吃鬼藤外,没发现别的古怪。

    吃鬼藤虽然邪气不算浓郁了,但还能勉强维持封印的力量,楼里的东西一时半会不来,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吃鬼藤的邪气彻底衰竭了,到时加固封印也不晚。

    至于那些刚刚去的那些学生,桃桃已经完全把他们忘在脑了。

    在树上得腰酸背痛,转了转脖子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楼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明明没有风,缠着楼的吃鬼藤却突然拂起来,同一时间,桃桃听到楼里传来砸东西的闷响。

    “你在对不对?!你一定还在外面!”孩撕裂肺地喊道,“救救我们!它就来了,——”

    那摇曳的吃鬼藤像是张舞的鬼爪,在如墨的夜色里散发着冰冷的邪气,把靠的活物全部噬。

    桃桃背好剑,跳下树也不回地朝外走。

    孩的惨叫声说明楼里一定发生了异变,在尚不明确解剖楼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能耐的前提下傻子才会去。

    可是孩的惨叫越发凄厉了,像正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似的:“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求你了——”

    桃桃走到院落的门,脚步顿住。

    叹了气:“死了也不叫人省,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桃桃决定去只用了片刻,从兜里皮筋扎起发,转身了个呼,朝解剖楼冲过去。

    当接解剖楼时,吃鬼藤应到了,张舞着枝条朝缠过来,桃桃借着阶转身跃起,右到背取下桃木剑,左主向藤蔓。吃鬼藤的枝条十分坚韧,一强的力量缠住桃桃将身带至半空。

    解剖楼的窗户被吃鬼藤封得严实,无法判断叫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桃桃掏一把瓜子天散般撒去,瓜子在离的一瞬间,色的壳刹那间散发金色的光亮,与此同时,三楼的某个房间也有金光一闪而过——那是刚才故意扔在薛蓉上的瓜子皮。

    桃桃读过李三九的灵驱邪簿,知道解剖楼的窗上被封着克邪的鸦指桃木,略计算了玻璃和封木的厚度,觉得自己可以撞破就朝那声音的来源纵身一跃,同时挥桃木剑斩断了腕上缠着的藤蔓。

    ——啪。

    脑袋狠狠撞上了窗户的木板,没能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落到屋里。

    “怎么……回事……”

    这一下的冲击力竟然没撞破窗户,桃桃不可思议,接着晕目眩,脑壳疼得不像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