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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爱回到“小别野”,烟火已经放完了,宝珠给她留了两支大的烟花,不知道谁趁乱摸去了,剩下几支小铁丝孤零零的放在桌子角落,宝珠的囡囡很喜欢心爱,看见她回来,便屁颠屁颠的扑过来,心爱笑哈哈的把小兔儿“耳机”放她头上,小家伙头颅小,架不住,一下子滑到脖子上了,像个小围脖般箍着,煞是可爱,小家伙伸着肥嘟嘟的小手要抱抱,心爱抱起来,抱起来时“啊哟”的叫了声,小家伙被她母亲包裹得像只肉粽,沉得不得了,心爱蹭着小家伙肉呼呼嫩嫩的笑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个不停,宝珠问她刚哪里去了,宝珠含糊其辞的“恩呀”了两声,把小家伙放下了,太沉了,好考验臂力!小家伙下来之时,小脚丫乱蹭,把她的外套口袋里的东西踢出来了,掉落地上,宝珠捡起来打开一看,便惊诧的看向心爱,“谁送的?卖的?”

    心爱把小家伙放地上,扶稳,看向宝珠才想起有这么个东西——御姐送的圣诞礼物。心爱笑嘻嘻的说:“老情人送的!”

    宝珠便不予置信的无奈的看着她,“年纪一大把还嬉皮笑脸,跟你说认真的,人家送你的可是贵东西,保管好!”

    心爱冤枉,“我才二十七三十不到,别说得我七老八十!”她走过去瞧瞧宝珠手上打开的礼品盒,便惊诧的笑了起来,御姐送了她一只浪琴女表,款式挺雅致,真皮表链,经典小圆盘,自动机芯,嵌钻,显得优雅大方,又不会过于张扬,十分符合御姐的形象和品味,心爱把盖子合上,又塞回口袋里,宝珠看她漫不经心,忍不住又念了她两句,说你怎么不戴戴看?心爱说现在有手机谁还会戴手表?戴手表拿手机看时间,多无聊!宝珠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瞪她,鄙夷:“俗!特俗!就是因为有手机戴手表才显得返璞归真!感觉戴来看看!不要浪费你朋友一番好意!”

    心爱就想不明白一直贼贵贼贵贼贵,比n台她的手机加起来还要贵的手表到底哪里“朴”了?

    宝珠伸手到她口袋里掏出盒子,给她戴上,扣上表扣,执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说,“挺好看,很配你,不要辜负人家的好意,戴着吧!”

    心爱说,“我不习惯......”

    宝珠训她,“心爱,你这个人真不通情理,人家送手表,是表示分分秒秒想与你一起,你怎么那么木头?”

    呃......心爱的脸僵了僵,每天醒来就戴这么一块冷冰冰的东西会得心脏病的啊?洗澡还要摘下,多麻烦啊!而且,这“意思”怎么这么肉麻?姑娘你确定不是小言情看多了?心爱敷衍的说好的好的我分分秒秒与它一起哈——

    精神上!

    宝珠便无可奈何的看着她摇头,小家伙扯着她的裤腿说要找爸爸,宝珠抱起来她,说,“什么时候把她带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啊!”然后逗着她的囡囡走开了。心爱愣住,这个......那个......杜宝珠同志刚才是不是在内心擅自对她下了什么结论啊?心爱惆怅了:喂喂不管你想什么都是错的啊错的!

    心爱拿了几根小铁丝到墙角给霍姑娘打电话。小铁丝点着,开始吱吱吱吱的叫着散发出星星花火的时候,霍姑娘接电话了。声音听起来要死不活的,十分可怜,心爱说,“哟,霍姑娘,圣诞快乐啊!在干什么?”

    “吃泡面!”

    “......”何其可怜!心爱囧了,“你不会叫外卖吗?要吃泡面?你有几个胃穿洞?”

    霍姑娘呜咽,“这不是外卖吃腻了么?这里的外卖要多难吃有多难吃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吃得想shi了,这不才想起康师傅老坛,我见你做挺好吃的啊,怎么自己泡的这么难吃!”

    心爱嘴角抽搐,“能一样吗?我那是煮,你那是泡,我那个有卤牛肉、咸鸭蛋、肉片,酸姜,青菜,熬了五六个小时的高汤,你那白开水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霍姑娘叫得比她还大声,“我知道啦,大厨,我这不是走不开又腻了外卖才康师傅么?赶工过了我吃扒去,点两份,一份吃,一份买回来看!”

    心爱骂了句,“西皮娘的!懒得理你,自己管好自己,死了不给收尸!

    霍姑娘哼,“知道啦,啰嗦!”霍姑娘叹气,“心爱,说实话,我有点怀念你做的饭了,暖暖的,香香的,徐小姐真幸福,要换我保不准马上就收拾包袱跟你私奔了!”

    心爱翻白眼,“小媳妇也会做饭,做得也暖暖的,香香的,你也可以马上收拾包袱跟她私奔!”

    霍姑娘问:“可以吗?”

    心爱嘴角一抽,“尼妹,你的节操呢?”

    霍姑娘低头看看自己还满可以的胸围,“在bra上!”

    “......”心爱捂脸。一支小铁丝烟花烧完。熄灭了。心爱夹着手机,“啪啦”的打着火机又点上一支,霍姑娘问她干什么,心爱说烧你的节操——

    心爱点地上的小铁丝,说,“还有两支,烧完了你就可以不要脸了!”

    “......”霍姑娘说这汤还真难喝,我下次换个红烧口味的好了,说心爱你知道吗,人家说工作压力大就会想吃泡面,我觉得是真的,我就是一个例子,据说方便面里面有一种什么成分可以减轻人体紧迫的神经感,我觉得我真是需要去做个按摩了,肩膀比这老坛酸菜还要酸——

    心爱说你算吧啦,谁叫你非要当女强人不可呢?乖乖的打你的工or乖乖的给你老爸打工不就好了,你非要创什么业,好啦,给你创了啦,你又嫌三嫌四,你这不是抖m是什么?

    霍姑娘说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的,人算不如天算啊!

    心爱说敢情你当初接近人家就是不怀好意别有居心?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

    霍姑娘喊冤,说我当初是真觉得她可怜兮兮的,忍不住帮她,结果发现她挺可塑造的,结果一不小心就把她塑造得太好了,害我都看不上眼其他人,结果这个......那个......反正我就是各种杯具!

    心爱说杯具的是人家,遇上你这么个米节操的东西!霍姑娘哀叹,心爱,我好烦!不知道怎么办好;心爱说有什么好烦的,有钱不愁请不到人!霍姑娘说不是这个原因,心爱问什么原因,霍姑娘支支吾吾,说再聊,她有电话入来。便断了。

    心爱那种不好的预感又笋尖般的冒头了,霍姑娘那种愁,不像平时那种调侃式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愁,她是真的不开心的“愁”,而且不是愁没人手那么简单,恐怕是在她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发生了些不足为人道的事件,这事件导致了霍姑娘心理状态的改变——

    那句诡异的“可以吗?”什么意思?我可以跟她私奔吗?还是我现在还可以那样做吗?前一句,就好比“我可以借钱不还跑路吗?”后一句好比“我借钱不还还可以再借吗”?两者都是无赖,但后者更不要脸,霍姑娘是打算掉了节操后再掉脸皮?

    搞不懂啊!

    圣诞过后,很快元旦。元旦第二天,心爱才见到霍姑娘,霍姑娘整个人显得很憔悴,脸瘦了一圈,心爱夸她,“哟,霍姑娘,恭喜,减肥成功啊,清减了不少!”

    霍晓兰一巴掌把她拍成了纸片,“作死啊,你最本事的就是说风凉话了!”

    心爱嘻嘻的笑,“我了解的,小文艺失恋都要瘦一圈,弄个熊猫眼,哀哀切切的表示自己很心痛很难过。”

    霍姑娘说不是的,你不明白。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心爱说又多复杂说来听听,霍姑娘捏手帕,“我怕你一巴掌灭了我!”

    心爱眼角狠狠的跳了一下,“你再这样恶心我现在就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