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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点钟是舞厅最喧嚣的时刻,我和王主剑到场的时候,那个一百多平方米的舞池,已经挤得满满的了。舞池旁边的酒吧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很多来取乐的人。我们要了一扎啤酒,缀着酒,静静的享受着舞池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的市高舞曲《凯歌》。酒吧和舞池只有一堵透明的玻璃墙隔着,酒吧里放着古典音乐,是《渔舟晚唱》。说实话,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的消费特别对年轻人的胃口,包括我。

那晚黑玫瑰刚好就坐在我们喝酒的酒吧,陪一个背影向着我的年青人说话。黑玫瑰依然是那身黑色的连衣裙,高高挽起的马尾巴,束了一条白色丝绦。

和她说话的男人这时转过身来,这人我是认识的,干什么的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这家伙身材高大,黝黑的但非常健康的皮肤,他眼角有几条很深的鱼尾纹,很有气质。他是个烟鬼,瞧他一支又一支地不停的抽着烟,我估计他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钞票都是从他的鼻孔里蒸发了的。

王主剑很悠闲的品着酒,他也看见了酒吧里目前最靓的异性。

“这个,就是我刚才给你讲的,叫黑玫瑰的领舞小姐,她的伦巴可是跳得数一数二的好。”我轻声对王主剑说。

“我不喜欢伦巴和探戈,我偶尔出去跳跳霹雳舞,在成都,有个专门的霹雳舞和街舞俱乐部。”嗨!这家伙,明明就将了我一军,那有会霹雳舞的不会伦巴的。

忽然,那个和曼琳说着话的男人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有点怒不可揭的样子。“好吧,曼琳,即然你就这么自干堕落!那好,算我白说了。”他这话说得很大声,许多人都听见了,整个酒吧的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作两人。黑玫瑰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眼眶里满是眼泪,想争辩什么,欲言又止。那个男人看作她,两人都没有说话,然后那个男人把啤酒罐往吧桌上一放,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桌上那个啤酒罐已经被他捏扁了。

“伟西!”曼琳带着哭腔叫了一声,“你的良心是不是肉长的!你难道不听我解释了,为什么你每次都那样专横的对我?”

叫伟西的男人站住了,他很气愤的转过身来,转过身来时几乎带起了一阵风。“解释什么?是马上跟我走,还是永远在这种地方呆下去?”

一阵哗然,可以看出,曼琳和哪个叫伟西的男人关系不一般。

“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讲理。”曼琳抽泣着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你不是……”曼琳的话还没说完,吧台后边的门突然开了。只见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快步走了出来,他们在伟西的面前站住了,领头的满脸横肉,他很嚣张的度着方步,讲话了:“朋友,那条道上的,在怡情乐园,玩乐欢迎,想闹事的话,----”他故意停了一下,然后一拳砸在桌子上。只听砰的一声响,伟西放在桌上的那个易拉罐便被砸成如蛋卷一般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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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伟西松了松脖子那根领带,满不在乎的从他烟盒里取出了香烟,将烟头对着烟头点上了火,一个漂亮的弹指,红红的烟头便飞到了窗外。他并不着声。

保安头儿模样的人有点儿恼火了,对方完全不把他当回事,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只见他的脸色铁青,退了一步,朝身边的几个保安掳了掳嘴,两个保安得到了头儿的暗示。腾地发一声喊,一个从左、一个从右,出拳如风,便直捣伟西的两肋。

伟西将身体一躲,不退反进,两肘连环搁开了对方的拳头,他叫道:“好招法,就是力道差了点儿!曼琳,你先让开点。”曼琳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的叫双方不要打架。伟西说话间,嚯地双手一分,使出查拳招式,欺身踏步,左手一引,取对方的双眼,这是虚招;右手化掌为拳,捣另一个的下腹。这是实招,只听哎呀一声惨嚎,一个保安捂着肚子便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