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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儿的生日、娘的苦日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床上的夫人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她的旁边站着两位中年妇女。年龄较大的一位大约五十四五岁的光景，虽然身穿廉价的格子花衬衣和七分短裤，不过从头到脚却收拾得干净利落，这位大妈姓许，是这小山村里的稳婆；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瘦小女子。
由于村子离镇子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加上山路不好走，村子里百分之八十以上妇女生孩子，都是经由这位略懂医术的许婆子之手。别看这位许婆子五短身材，一米五五的身高足足八十多公斤，走起路来似乎一个大大的圆球在滚动，可是手里的活却是干净利落。不知就里的人看着她帮人生孩子，会误认为她在效仿庖丁解牛。
这么说吧，自从她二十七岁的时候从自己婆婆手里接下这衣钵，从她手里接生的孩子已经九十九个了。幸运的是九十九个孩子都活了下来，她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也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不接生的时候，她就操持红白喜事、算命看卦给讲究的家庭研究一下住宅和坟地的风水。凭着这门手艺，肥婆成为了七沟八寨的第一富婆。由于身价倍增，现在她给人接生从五年前就不走路了，她的专职司机从两人增加到四人；轿子的规格也从简陋的两根木棍发展到古代县老爷的标准，已经达到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小资水平。
口口相传，稳婆被敬为神明。可是有谁想到今天她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如果躺在床上的村花刘青莲在自己的手里死去，一尸两命就会让她笼罩在头上的光环彻底消失被打回原形。此时，刘青莲脸色煞白，在微弱的日光灯下看去，似乎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
死马当活马医，肥婆毕竟是经历过九十九次鬼门关的人，内心的着急并没有展现在自己的助手眼前，她想做最后一次挣扎。孩子如果产下来，自己的辉煌接生史会增加浓墨重彩的一笔；假如一尸两命，怪只怪刘青莲红颜薄命。见过肚子里的孩子头朝下的、头朝上的，也见过各种姿势生产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娘胎里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
老天爷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小山村里的悲剧，安排了一场瓢泼大雨来应景。肥婆让刘青莲振作精神，她让身边的助手帮着刘青莲用力，她自己把系了干净塑料袋的双手从村花的下体伸了进去，把村花肚子里的孩子尽最大的努力调整成球形。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从倾泻转成了倾倒，从屋檐落地的水流就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打在屋檐下各种器物上，发出各种不同的声响。突然，天空一道明亮的闪电从远处射来，照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窗外响起。站在床边接生的稳婆和她的助手双双跌落在地，昏暗的白炽灯突然急闪了一下发出吱的一声后归于沉寂，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随着如耕牛沉闷般的哭声，稳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似乎多了一团肉乎乎的东西。“老盖头，快点蜡烛，快点蜡烛，孩子出来啦，孩子出来啦！”
老盖头用打火机微弱的亮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这才找出过年时上供用的红蜡烛，一下子把两根都点着，等烛光渐渐亮了起来，慌忙一手拿着一根红蜡烛冲进卧室。此时的村花刘青莲早已昏死过去，床下的两个女人坐在地上肩靠肩依在一起脸冲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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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盖头把蜡烛靠近孩子的面庞时，两个女人和老盖头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妖怪！”只见稳婆手里的孩子除了面部全身是毛，个头也足足有平常孩子两倍大。稳婆身边的助手吓得身体就像筛子在晃，此时的稳婆却是异常平静，对着村花的男人盖老六说道“这孩子长相与众不同，出生时天象有异，想必是天上的某位神仙下凡来历练！上天恩赐，你跟你媳妇要好生抚养，说不定未来你们跟着有天大的富贵。我刚才神游上苍，太白金星让我给你带话，这孩子就叫盖宇宙吧！”
稳婆推了一把还在神游的助手，两个人给孩子处理了一下脐带，用温水给孩子洗干净身子，随手抓起孩子身边的尿不湿把孩子浑圆的小屁股和宝贝兜住，又用百衲衣般的小被子缠裹住小宇宙，转身交给了神魂未定的盖老六。这时的稳婆才想起躺在床上的村花，她端着一只蜡烛走近刘青莲，用手在刘青莲的鼻孔探了一下，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虽然村花的鼻息微弱，肥婆的手背还是感知到有生命的迹象。于是她把蜡烛的小火苗凑近村花的鼻孔，小火苗突然像弱不禁风的少女微微荡动了一下。随后，村花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差点把稳婆手里的蜡烛喷灭，稳婆凑近观察村花的馒头脸瞬间被喷得梨花带雨。
“哈亲！”稳婆似乎被传染了似得也跟着打了一个喷嚏，手里的蜡烛再也经不起村花和稳婆两位村里大佬的双重压迫，蜡花颤了两颤终于寿终正寝。没有了手里蜡烛的羁绊，稳婆扭转身，对着空中又连续打了四个喷嚏，然后仰脸向屋梁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稳婆打喷嚏的瞬间，盖老六怕刚刚出生的儿子盖宇宙被老稳婆的暴风骤雨袭击，赶紧准备抱着孩子远离这是非之地，谁知道盖宇宙刚刚出生就知道感恩戴德，死活不想离开这位帮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恩人，在盖老六的身上又抓又挠。这时，正赶上稳婆仰天感叹之际，盖宇宙如螃蟹双钳的小手、直接挠上了跟盖老六乳腺在一条平行线上肥婆的双眼。
肥婆哎哟一声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眼睛开骂“盖老六，你个天杀的！我费尽九牛八虎之力帮你老婆接生，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半仙不要动怒，你不是说小宇宙是神仙下凡嘛，神仙与人交流的方式自然跟我们凡人不同！你虽然是神仙和凡人的联络的使节，不过说到底也是肉眼凡胎，所以我小儿宇宙跟你是亲近着呢，你就不要跟刚出生的孩子计较了！你要真觉着有气，就在我脚丫子上咬两口解解气，我虽然没脚气，却正好有些痒呢！”
“你，你，你…………”肥婆被盖老六气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搜索脑瓜子里信息库准备反击盖流氓，她的助手这时却端着蜡烛在床边惊呼“大出血啦！大出血了！”
听到喊声的肥婆顾不得跟盖老六掐架，她如流星一般从地上弹起，一个箭步窜到床前，在烛光下仔细眼观四路、鼻闻八方后忽然转身，一巴掌拍在瘦瘦的助手胸前，只见助手就像是离弦之箭飞射入地。肥婆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跟我学了八年，连皮毛都没学到啊！还大出血，你没闻到骚气熏天吗？孕妇生孩子憋了十几个小时的一泡大尿，生完孩子后身体放松决口了，水漫金山你懂不懂，白蛇传没看过吗？三十好几的人，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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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自从她二十七岁的时候从自己婆婆手里接下这衣钵，从她手里接生的孩子已经九十九个了。幸运的是九十九个孩子都活了下来，她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也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不接生的时候，她就操持红白喜事、算命看卦给讲究的家庭研究一下住宅和坟地的风水。凭着这门手艺，肥婆成为了七沟八寨的第一富婆。由于身价倍增，现在她给人接生从五年前就不走路了，她的专职司机从两人增加到四人；轿子的规格也从简陋的两根木棍发展到古代县老爷的标准，已经达到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小资水平。
口口相传，稳婆被敬为神明。可是有谁想到今天她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如果躺在床上的村花刘青莲在自己的手里死去，一尸两命就会让她笼罩在头上的光环彻底消失被打回原形。此时，刘青莲脸色煞白，在微弱的日光灯下看去，似乎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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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小山村里的悲剧，安排了一场瓢泼大雨来应景。肥婆让刘青莲振作精神，她让身边的助手帮着刘青莲用力，她自己把系了干净塑料袋的双手从村花的下体伸了进去，把村花肚子里的孩子尽最大的努力调整成球形。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从倾泻转成了倾倒，从屋檐落地的水流就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打在屋檐下各种器物上，发出各种不同的声响。突然，天空一道明亮的闪电从远处射来，照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窗外响起。站在床边接生的稳婆和她的助手双双跌落在地，昏暗的白炽灯突然急闪了一下发出吱的一声后归于沉寂，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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