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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白马羌王


    他们忘了曾经是怎么夸奖诨渊罗摩的.

    “诨渊罗摩就是羌人最大的祸害之源,甚至匈奴人的这次南下,都是因为诨渊罗摩的抵抗造成的!”

    王都的大部分人都开始认可这种说法.

    在王都的朝会,甚至有些思想激进的年轻新锐提出,诨渊罗摩过于自信而刚愎自用.

    因为他的自负才导致了英勇无畏的骑兵们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不得不与匈奴人拼死而战,流尽了他们最后的一滴血.

    前段瓢泼而下的大雨,就是天空在为这些长生天的勇士们哭泣,一名神色激动的贵族是这样说的,这还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羊皮卷上的万人血书,让诨渊罗摩浑身颤抖.

    “君上应该严惩那些作战不利的大臣,否则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们也会不安定的!”

    "够了!此事揭过!"宇罗门阿罗那满脸都是严肃.

    “王!军卒们的血不能白流啊!”带着哭泣的声音在朝会的大厅回荡,这两名不肯善罢甘休的年轻人,在朝会坚硬的地面跪了足足数个时辰.

    这让位于朝会议案漩涡的中心,内心坚毅的诨渊罗摩也感到极度郁闷和不忿.

    “贵族们只是想着权,只有百姓才会相信我!我是为羌人好!”

    带着这样的信念,永不服输的诨渊罗摩昏昏沉沉的坐返回府邸的马车.

    街道的人很多,当他们看见诨渊罗摩的马车,王都的人都是不屑的白眼.

    往日的白马羌人的名将和英雄,此刻完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诨渊罗摩沉默了,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朝着涌动的暗流越来越近,暗流的目光则是自己.

    虽然加强的警戒,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今日朝会商讨的是关于阿布西丁防御的问题.

    新任的大将军很自傲的宣传阿布西丁绝对是牢不可破的城池,这是匈奴骑兵的坟墓,只有诨渊罗摩不这么认为.

    “阿布西丁的左翼是一片低洼地,就算有箭塔也很难守住!”诨渊罗摩的话刚出口.

    那名大将军,就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是武将的事务,某些让人晦气的闲人就不要出来显眼了,否则不知道的人,我白马羌的大将军,还是你!”

    诨渊罗摩被这个碌碌无为之辈气的差点晕倒,然后羞愤的离开了朝会.

    而自始至终,白马羌王宇罗门阿罗那都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诨渊罗摩彻底寒心了.

    “这天,可真冷啊......”有些感触的诨渊罗摩放下马车的窗幕,前面就是他的府邸.

    府邸很普通,那简朴的大门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大门,与其他贵族门上雕刻上了鹰隼的标志不一样.

    “罪人!”外面喧嚣的声音就像被打乱的碟子,就在他的马车即将进入府邸大门的刹那.

    一名包裹着纱布,蹒跚路过府邸大门的白马羌军卒,突然迈开脚步冲来.

    他昂则头,猛的往诨渊罗摩的马车上极为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

    “罪人,诨渊罗摩!”受伤军卒的声音洪亮的传遍整个街道,虽然这名胆大妄为的军卒很快就被侍卫们带走.

    但那口唾沫已经深深吐进来诨渊罗摩的心里.

    “为何会这样……”诨渊罗摩沉寂的坐在长椅,黑暗的大殿之中没有光亮.

    他没有吃晚饭,因为他没有胃口。

    他现在想的只是喝酒,有秦人传说中的二锅头那种烈酒就更好,虽然他没有喝过.但他的内心又在克制着,清楚绝不该喝得酩酊大醉。

    “将军!有人求见!”门外响起老侍卫长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轻声的对着诨渊罗摩说道.

    "有人见我?"诨渊罗摩双眼满是茫然之色.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想见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