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不动弹，也不知是什么心思，有些局促，便小心翼翼的又开了口。

    “小夫子，是我啊？”

    这次听的更真切，秦莫问回头，果然看到如今已是一身普通宫女襦裙的鹑衣，她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比上次见时瘦很多，可确确实实是她的小天使没错。

    “鹑衣？”

    阳光好像照到了她脸上，让她这个人感觉比这些日子都要明朗许多，丢掉铁锹过来就抱住她。

    “鹑衣，真的是你？你没事了？”

    鹑衣见她一如往常一样喜欢她，心底一份不安才渐渐放下，眼底升起一层薄雾，有些激动道。

    “没事，鹑衣没事，倒是小夫子，比月前又清减了许多。”

    秦莫问轻笑，一派理所当然道。

    “当然了，没你在身边，你以为谁准备的饭菜都能合我胃口呀？”

    鹑衣一听她这么说，立即道。

    “那鹑衣以后还跟在小夫子身边，一直跟在小夫子身边？小夫子不知，这些日子不见小夫子，听着小夫子的一切，鹑衣也是很想小夫子的。”

    秦莫问微怔，倒是没了刚才初见她的那副乐天，面对故人，再旧事重提，依然是沉重的。

    “那天在永安宫，你不怪我？”

    鹑衣神色敛下去几分，神色肃穆，却是极为认真的。

    “小夫子，你不用说，鹑衣明白，您不想认命，想再挣回主动权，所以根本顾不了太多，鹑衣明白你心里的苦，鹑衣也没想让小夫子做那个永远挡在身前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鹑衣想要做保护小夫子的那个人，所以没有什么怪不怪之说。”

    秦莫问笑起，泪眼已模糊了眼前，拍拍面前依然可爱的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只对他道。

    “你不怪，我很感激，可若说再回到我身边，鹑衣，请原谅我的薄情，我并不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鹑衣一怔，有些不太理解，她如何这般的坚决。

    “小夫子？您不想要鹑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