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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倩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士元手足无措地样子,脸上闪过一丝捉挟地笑意,道:“师兄,让我不说出去也可以,不过……不过师兄得记得你欠我个大人情。
”。

士元心中一片冰凉:“这么大的把柄落在这魔女手上,以后焉有翻身之日。
唉……我现在就好像是砧板上的俎肉,任人宰割,真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呀。
”当下道:“也罢,那我就在此多谢倩儿师妹了,我会永远记得师妹的恩情的。
”。

不一会儿,士元,倩儿两人已到了水云间宅门前,但见宅中大院内弟子们个个垂头叹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微觉奇怪,士元走进大宅中,拉住平时较要好的七师弟,道:“浩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七师弟浩卿道:“唉……师傅,师傅他,唉……”浩卿连连叹气,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士元一听,心神俱震,抓住浩卿的双肩,死命地摇着,大声道:“师傅怎么了,他怎么了,难道在外面出了什么意……”说到此处,士元怎么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院内其余弟子耳闻士元口口声声询问掌门的情况,脸上纷纷露出尴尬、鄙视之色,更有人大声道:“他还算什么掌门,我再也不认这种师傅了,他把山水诗派的脸都丢尽了。
”。

士元听到这句话,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你说什么,你尽敢侮辱师傅!你大逆不道,你……你……。
”说到最后已是气的说出不什么话来了。只见士元右手移至剑柄处,身子微微前探,已准备上前和那人拚命。

大院内的气氛紧张异常,一场同门生死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此时,心儿急急忙忙地从大厅中跑出来,道:“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师娘在等你呢,快随我进来吧。
倩儿妹妹,你也一起来。”说完,不顾士元的反对,拉起他略嫌粗糙的大手,朝着大厅内走去。

“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士元边走,边问道,语气极是急切。
他到现在还是八丈摸不着头脑,摸不清究竟是什么事让全派上下忽然间士气全无,变了个样子。

心儿惊讶异常,道:“少爷,你怎么还不知道呀。”接着,她咬牙道:“师傅他……,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已经辞了掌门之职,退出了本派,还把师娘给……给休了。
”。

“啊????”士元顿时呆若木鸡,停下脚步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嘴里不时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奇怪声音,任凭心儿、倩儿怎么叫唤也没用。

“姐姐,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呢,师兄这么爱戴师傅,会不会,会不会被吓傻了?”倩儿小声问道。

心儿忙斥骂道:“别胡说八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阿”的一声大吼,却是士元好像疯了般,拔腿朝着碗柔的住所奔去,他的神色极为复杂:不信、沮丧、失望甚至,甚至还有一点点兴奋。

士元推开婉柔的房门,一眼就看到婉柔正端坐在红木床上,神色有些萎靡,眼睛略有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了。
士元微微环顾了下四周,红木床内侧,依稀躺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似乎正是小师妹孟玲,而门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头戴玉簪的英俊男子——大师兄徐剑清。

士元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尴尬地呆站在那里。婉柔看到士元归来,显然松了一口气,心情不再那么沉重,可眼睛却更显红肿,本已平静的脸上又写满了委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士元,你回来了,回来就好,这里有一份你师傅写的家书,你……你自己拿去看吧。
”。

“字谕门中各弟子:余幸得掌门之职,而来十有三年矣,奈何智计浅薄,才疏学浅,今已身心俱疲,方寸乱矣,故请辞别。

字谕妻婉柔:吾与汝,结发同枕十六年载,似比翼之相好,然,无子而应出,古今皆有之,吾作此书时,犹念昔日之恩情,心郁结而泪泣咽。

十月十一书。”。

士元读完此书,顺手递给了已赶进屋来的心儿和倩儿。然后,他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婉柔,眼中充满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