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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我是烂命一条,可比不上你这个新扎‘顶爷’那么宝贵。”我冷冷的说。

“阿平,也许你在这里住得久了,太闷了,许多事情仍然想不开。”

“我是过一天算一天,生杀大权全操在你的手上,我有甚么想得开或想不开呢!”

“不要说得那么偏激!”老狐狸挤挤眼睛说∶“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嘛!现在你助我完成了这番功业,更应该以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阿平,你为甚么不接纳我的好意?”

我立即意会到,他指的是白天我拒绝小青与我接触的事情而言。事实上正是如此,他接着就跟我说医生与他谈过我的情形,当初因爆炸而引起的皮外伤,我巳好了百分之九十五,祗要再休养一、两个星期,便会完全康复;本来他打算让我在医院静养下去,直到康复为止,但因临时有一件工作,必须要我预早计划周详,一俟身体复原就动手。因此,他希望我接纳他的好意,明天就搬出医院去。

见他说得情词并茂,使我连连冷笑。“原来如此,你叫小青来,就是要传达这个命令吗?”我说∶“何必叫她来传令呢?我是肉在砧板上,不管传令的人是谁,我也无法违抗你的!”

“细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孤狸阴险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对小青十分着迷,所以叫她来向你转达我的意思;除此之外,我还要她和你住在一起,但不是原来的那座屋子,那里目标太明显了,况且雄彪也在那里住过,随时会找上门来的。我要你带她搬出去,让她服侍你,做你太太,好叫你安下心来,为我们的新组织,贡献你的力量。”

“多谢了!我不愿再见小青的。”我立即拒绝他的好意。

“你不要小青么?”他大表意外,瞪起他的狐狸眼问我。

我还是摇摇头∶“经过那一次,我已恨透了这个女人。”

他立即扳起脸孔说∶“但是你明天必须出院,不管你要她还是要别的女人,你必须要与一个我们所信任的女人住在一起。”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象大陆的特务组织一样,他不容许我在外面独居,而要分配给我一个女人,以便随时监视我。显然,他以为把小青分配给我,我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的,谁知我偏偏不吃这一套,以致他也沉不住气了。

“那么就请你说说看,除了小青,还有那些女人是你们信任的?”其实我也真需要一个女人,虽是做了“笼中鸟”,至少我也需要有个异性来调剂一下。

他的脸色开始缓和下来∶“我提议,你从芬妮或者天娜之间任择一个吧!当然最好是小青了,真不明白你为甚么不要她?”

我的脑筋立即飞快地转动着,芬妮是个廿五、六岁的成熟妇人,此妇工于心计,而且上次她负起肉诱与迫供的任务,可见她头脑并不简单,徜若我与这妇人旦夕相处,必定会被她严密监视,以致寸步难行的。那小辣妹天娜就不同了,她只有十八、九岁,头脑比较单纯些,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或者会多点自由,不致于碍手碍脚的。于是,我选择了天娜,并把这意思告诉了老张。

花的儿女(十一)

我的新居位于主教山脚下一条碎石铺成的狭窄街道上,是一幢落成未久的廉价大厦,我出院搬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亲眼见到还有好几伙新住客陆续搬入来。

新居设在五搂,这是最高的一层了。一厅两房的单位,厅间摆设着简陋的家私,电视机是搬来一架旧的,仍未驳上天线;一张饭桌和四把椅子,窗口有张旧书桌;一个房间内空空如也,另一间房则有张新的大床和衣橱;被单枕头全是新的,此外,还有一把座地大电风扇,满鼻子都是灰水味,触目的都是新与旧的配搭。

接我出院的,是老张的两个得力手下,就是曾经在医院轮班监视我的两条大汉,小辣妹天娜尚未见漏脸。其中一个大汉先走了,稍后带来了我的小皮箱,内里有我的衣服和雄彪给我的十万块港币,只是少了我的身分证和旅行证件,无疑它们是给老张代“保管”起来了。

晚饭是一名大汉出去大牌档买回来的,既有烧味和米饭,更有半打啤酒。两个家伙一反常态,居然对我和颜悦色,一个说∶“来吧!大家都是兄弟,从今晚开始,我们的任务也告一段落了,大家就开怀畅饮庆祝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