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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牛大眼走后,我越想越气。这叫什么事啊!我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我没答理他,他却到我这犯贱!让我受这等窝囊气!我真希望跟丫在地上干一仗,好解我心头这股恶气。

那小树林一幕,想起来让我心。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迁怒于那女的,生起她的气来。这个下贱货,跟个野蛮不开化的老牛干那等下流勾当!真够不要脸的。这会又他妈怕张扬,丫他妈挨操时候怎么就不怕?那“大牛眼”肯定没少占那骚货便宜,要么怎么忠实而死心塌地跟只狗似的!

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哥几个关心地问我∶

“听说今儿你差点跟食堂的大牛眼掐起架来。丫怎么会招惹上你的?”

“没什么大事,都不值一提。他就是犯歉贝呗。”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敢跟我们寨主叫板,丫够煽的。要不要哥几个帮你灭丫的?”王小胖主动请战。

“对。哥几个正愁没处发泄呢!这年头也没什么运动,也没什么革命和游行之类的,早憋腻歪了!”阿亮也被煽动起来,操着他那仍略带着上海味的北京话儿。

“对,哥几个帮我们寨主把这事摆平!”说着说着,大家都群情激愤起来。

我对他们说∶“我自己已经将这事摆平了。”

“以后丫敢再造刺,通知哥几个一声!”王小胖道。

“那肯定。”我说。

晚上,由我这档子事当引子,不知怎的,大家的话匣子一个个都打开了。个个开始历数当年打群架的英雄事迹,都是自己英武,或用砖头将别人开了,或一个扫堂腿就将别人绊了个“狗啃泥”之类,而别人则总是又悚又水,不知是真是假。就连那腆着大肚子、戴着厚眼镜的王小胖也有敢跟联防英勇作战的事迹。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我还真没怎么上过阵。可能有过那么一次。

那是初二时,大概是夏天吧,我坐公共汽车去上暑期补习班。这汽车又挤,这天又热,别提多难受了。我后面背著书包,一手扶着汽车上面的扶手,一手还提拎着我妈给我带的饭,特狼狈。其实,我老爸那时早有辆桑塔纳了,可就是不送我。

“我不惯你这坏习惯。”每次我央搁他开车带我去学校的时候,老爸总这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好象那车是公家的,怕我占公家便宜似的。其实,那是他自己买的。

那天,从呼家楼一站,上来几个痞子,十七、八岁模样。大概看着我是个嫩初中生,便在我面前吹起口哨来,直吹到我脸上。还有一个更为甚者,车上明明写着“禁止吸烟”,他却一个劲儿地把烟圈往我身上吐。我本来想忍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坐个三、四站就下车了。后来那烟味真是太呛了,我咳杖起来,那几个痞子竟笑了起来。

“没看上面写着禁止吸烟吗?”我止住咳杖后,有点不高兴,便忍不住冲他们道。

“这车上,人别人怎么没事,就你多事?我抽烟,你又敢怎的?”那痞子逗我的气儿。

“你干吗直冲着我吐烟圈?”

“我吐的就是你。你能把我怎样?”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感到一股热血涌至脑门子,我二话没说,抄起右手的饭兜子朝着痞子的脑袋上就抡。我的饭盆是不钢的。只听“当”一声,血立刻从那痞子的鼻子里流了出来。他周围的人被这措手不及的景像弄呆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有乘客喊∶“流氓打架了!往公安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