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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说到花,我倒想起来了,她非常喜爱西洋花,知道各种我不知道的花名,而且知道许多复杂的英文名字,据说这是她在咖啡店干活时一直负责收拾花瓶的鲜花自然而然地学会的。

当我们偶尔经过里面有温室的人家的门口时,她立即停下脚步,兴奋得喊起来∶“啊,这花真漂亮!”

“幸子,你最喜欢哪种花呢?”

“我最喜欢郁金香了。”她回答道。

或许是因为幸子生长在浅草的千束町那样拥挤不堪的小巷里,反倒喜欢广阔的田园、养成了爱花的习惯。只要看到田埂上、村路边长着二月兰、蒲公英、紫云英、樱草等,她马上就摇摇晃晃地跑过去,要把它们摘下来。走一整天路,她手里都摔满了摘来的鲜花,并把这些花扎成好几束,小心翼翼地带回来。

“你看,这些花儿不是都萎了吗?算了,把它们扔了吧!”

尽管我这样说,她总也不答应∶“没关系,浇上水它们马上又会活过来的。

放在松山先生的书桌上该多好。”

分手时,她总是把这些花送给我。

就是这般四处寻找,也没有轻易找到合适的房子,着实有一阵子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我们租到了一家相当简陋的西式房子。这所房子在国营电车线路附近,离大森东站大约有一公里,就是所谓“文化住宅”。那时节,这名词还不怎么流行,不过用当今的语言可能就该这样称呼了。

房子的屋顶是红色石板瓦铺成的,坡度很大,或许有房子高度的一半以上。

外侧的墙壁是白色的,看上去像个火柴盒,墙上是一个个的长方形玻璃窗。正面门廊前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大块空地。从外观来看,画在画上似乎倒比住在里面更有趣。

不过这也难怪,听说原来这所房子是个画家建造的,娶了女模特儿作妻子,两个人住在这里,因此房间的结构非常不方便。一楼只有一间空荡荡的大画室、小小的正门和厨房,二楼倒是有六平方米和九平方米的屋子各一间,不过这屋子象是阁楼上的储藏室,派不上用场。画室里有楼梯通到阁楼,上来后便是一个带扶手的走廊。就象剧院的楼座那样,从栏杆处可俯瞰画室。

当幸子第一次看到这所房子的“景色”时十分满意,她喊道∶“啊,太时髦了!我喜欢这里。”

看到她这么高兴,我也就马上同意租下了这所房子。幸子之所以中意这幢房子,大概是出于她那种孩子般的想法,出于对童话书中插图似的、别具一格的样式所表示的好奇心,尽管房间的布局等并不实用。这所房子对于打算尽量少为家事操劳而悠闲度日的一对无忧无虑的青年和少女来说的确是合适的,以前那位画家和女模特儿大概也是以这种心情住在此地的。实际上,如果只是两个人住,仅仅那一间画室就足够住了。

那个礼拜的晚上,我仍然同洋妞约好到学校的快活林见面。

她准时到来了,我才想起问她的名字。她很爽快地告诉我,她叫理查德.玛丽,是美国留学生。我欢快地叫她“玛丽”,而她则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松山太郎。

我们极快地脱去了衣服。她很有准备地带来了一床毛巾被,于是我和她拥抱着躺在毛巾被上。

我爬上她的身体,从后抱着她的头,在她的嘴唇上吻着,开始是轻轻的,她把舌头伸出来,象狗样舔着我的嘴唇和脸部。慢慢地,我们狂吻起来,抱在一起翻滚,两人都吻得喘不过气来,这样,我才撑起身子看到了她的两只乳房,乳峰像富士山一样,叠峦挺拔有致,洁白得象冬天的雪铺盖了一般。她的乳沟很深,乳房却洁白平滑,乳头成暗紫色,凭这一点我相信,她同许多男人做过爱了。

“有多少男人同你做过爱?”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