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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9
09
所幸这次林淙没有血流成河，鼻血只流了一点就止住了，他便开车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都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其实想想这么久以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是在给他添麻烦。哪怕是好心，也会办成了坏事。
偷偷叹气之余，林淙踩了刹车，在等一个红灯。
他像是犹豫了很久一般，才问我：“后来，你有再喜欢过别人吗？”
这个红灯似乎很漫长，林淙等待我的回答，似乎也很漫长，而我脑海里的答案，却在他问出口的0000001秒就已经出现了。
如果那些孤独时光里想念着一个人，无休无止，就算是喜欢那个人的话，那我也算是有吧。
可是林淙，我怎么敢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呢？你是否会嘲笑我，再问我一句：“你有什么资格？”
就像是那天你问我，我有什么资格哭一样。
“大概……算有吧。”
在绿灯转换的那一秒，我轻声的回答他，心里也算是忐忑。
可他没有像我所担心的那样问我那个人是谁，而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
我心里也有一点怅然，可能这个问题他只是随口问问，他也并不是想关心我吧。
就这样，我和他共同沉默着，直到夜色渐浓，我们与我家的距离不断缩短。
若是说我有那么一点私心的话，大概就是我希望这条路永远不会又尽头，天也永远不会亮。
甚至于，我和林淙永远都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谁都没有变过。
一个人待着，总会想很多东西。想太多是种负担，于是我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休假，回了公司。
温如见我过来上班，关心的问我脚是不是都好了，我没事的摇摇头：“早就好了。”
“那好。”温如瞬间变了脸，不知从哪拿出很多文件，“快拿去复印，待会开会要用。”
原来她的关心只是因为需要我替她分担工作啊。
在复印室，我聊赖的一份又一份的复印着文件，陈裕安不巧的走了进来，看到我站在那，有点诧异，又有点尴尬。
我想起那天他发的不知所谓的短信，便想问他是怎么了，谁知他先走向我，友好的问我：“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嗯。对了……”
“那个……”他抢了我的话语权，“上次的短信你看到了吧，以前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陈裕安到底是怎么了？我脑海中有一百个小问号，但是这样也未尝不好，免去了他无形添加给我的负担。我其实不大会处理感情这种事。
“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好同事吧？”
“当然了，那……你先忙。我待会再过来。”
“好。”
送走了陈裕安，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陈裕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中午的午饭时间，我把陶蓁蓁约了出来，打算打探一下她与傅梁之间的秘闻。
谁知陶蓁蓁一边烤肉，一边疑惑的问我：“谁是傅梁？”
看着她那疑惑的小表情，我才算是明白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傅梁是谁。
“……就是林淙高中时的同桌，见到我总拉着我叫室友的那个。”
陶蓁蓁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噢，就是那个很傻的那个？你不知道，有一次放学回家，我看到他脱光了衣服在河里游来游去，我妈也看到了，还指着他扔在河边的校服问我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
陶蓁蓁这个专注于动漫的二次元少女，笑点实在太低，想起这件事后就一直在狂笑不止。
我抽动着嘴角，满头黑线。
可怜的傅梁，他那时大概是想去挽救他的那封情书吧……
“哎，我下周就要去欧洲啦，你弟不是给了你两张任意目的地的飞机票，要不要一起？”
陶蓁蓁笑完后，又开始认真的烤肉，顺便向我抛出了共同环游欧洲的橄榄枝。
我不得不说，陶蓁蓁对于烤肉有着很深的执念，每次出来吃自助烤肉，她不管吃，只管烤，每片五花肉的色泽，油脂含量，辣椒和椒盐的比例，她都有一道严格的控制程序。
但是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陶蓁蓁的橄榄枝，想想还是算了。
“下周太快了，我才刚休完假，抠门的经理是不会允许我再请假的。而且还要办签证，来不及。”
被我拒绝后，陶蓁蓁扁起嘴，可怜的看着我：“太让人伤心了。”
唉，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傅梁这么迷恋陶蓁蓁了，陶蓁蓁撒起娇来，连我这个实打实的女孩子都无法抗拒，更何况男生？
但陶蓁蓁向来只沉浸于动漫世界，很少和男生接触，高三毕业时她甚至都叫不全班里男生的名字，傅梁又是为何如此痴迷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我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傅梁大概是外貌协会的。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和陶蓁蓁吃完烤肉，陶蓁蓁回去了，我就蹲在公司前面吹风，想让身上的油烟味淡一点。
蹲得久了，头顶上好像飘来一片云，挡住了原本就不太温暖的太阳光，留下一片阴影。
我抬头，看到林淙一脸不耐烦的站在我前面。
“还要蹲多久？已经半小时了。”
我赶紧站起来，但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麻了，我一点力都使不上。
林淙见我这样，就把我扛了起来，扛到路边的座椅上。
一把丢下我，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少吃点，太重了。”
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坐在座椅上，看着他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有几天没看到他了，从上次他送我回家之后，我和他也没有什么联系。
“你在那想些什么？”
“……没什么。”
“没想什么还能蹲半个小时？”林淙一脸不相信，我才知道原来他都看到我蹲在那了，还知道我蹲了多久。
我叹着气，跟林淙说了实话：“我其实是在想，为什么傅梁会喜欢陶蓁蓁。”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想这么久？”林淙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像是很嫌弃一般。
我不服气，就问他：“那你说，是为什么？”
林淙的目光反而柔和了起来，嘴边荡漾着一抹浅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都能想破脑袋，你还真的是……”
我等着他把话说完，但他却突然不说了，像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陆尔熙，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
“什么？”
“上次在我家的那只鸡还没处理好，猪蹄太老太咸，你晚上去处理一下。”
我现在才是真的是颤抖的嘴角，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
“知道了。”
“你上次来我公司找过我。”
“噢。”我记得，经理求我来求情，结果被我发现林淙就是cottno建筑公司的大老板。
“是为了你公司和我公司合作的项目吧。”
“噢。”
“陆尔熙，你再噢一个，我现在就回去。”
“啊？”
“我来谈项目，况且，现在已经二点多了，你不回去上班？”林淙指指手腕上看起来就奢侈闪亮的手表，再指指不远处我公司所在的大楼。
我惊吓的跳了起来，我竟然忘了要回去上班这回事！
刚想跑回去，我的棉衣帽子就被林淙拉住，气定神闲的说：“别急，跟我一起过去。”
林淙确实是聪明的，我跟他一起回了公司，经理只以为是我特意去请了这个新任大老板来，还特别的褒奖了我。
林淙对我眨眨眼，笑的令我不由心内一动，他犹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那道阳光，直入我的心底。
一个多小时之后，经理自带菊花式笑容，与林淙握着手出了会议室：“这次合作，还有劳林总您亲自过来，真的是折煞了。”
林淙礼貌的笑着，然后目光瞥向了偷偷看着他的我，微微一笑，对经理指着我的头说：“陆尔熙我先借走一会。”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同事们都装作在认真的工作，但耳朵却全都竖了起来。
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把我从人群中揪出来，送到林淙面前：“林总尽管开口，小陆就拿去用吧。”
于是我就像一件物品，被经理交到了林淙手里。
我和林淙走下公司大楼，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我跟在他身后，没想到王大爷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我们。
“小陆！跟哥哥回家呢？”
“嗯，回家。”林淙话里带话的回答王大爷，王大爷看林淙的眼神像是碰到了稀世珍宝但可惜只能远观。
我低下头，心虚的跟着林淙往外走。
我和我的“哥哥”的确是回家了，不过回的却是林淙的家。
“鸡已经处理好了，在冰箱，你去煮，快一点，我很饿。”林淙抛下这句话，便自己拿了电脑坐到沙发上玩了起来。
原来他把我借过来当煮饭婆啊，还不如留在公司里呢。
我愤愤的在厨房乒乒乓乓，一个多小时后，那只命运多舛的小母鸡被我炖成了鸡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林淙的造诣，一只母鸡他都能处理的这么好，鸡毛一根都没有，还放在了冷冻室冷藏。如果换做是我……算了，没有如果，我现在还没痊愈的手指就是见证。
当我将鸡汤盛出来端到餐桌上时，林淙还在一声不吭的面对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眉头有点深锁。
我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脚，“弄好了。”
他回过神，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站起来，对我露出笑容来，“好。”
林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餐桌旁了，“这鸡炖的，一看就不好吃。”
所幸这次林淙没有血流成河，鼻血只流了一点就止住了，他便开车送我回家。
一路上，我都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其实想想这么久以来，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是在给他添麻烦。哪怕是好心，也会办成了坏事。
偷偷叹气之余，林淙踩了刹车，在等一个红灯。
他像是犹豫了很久一般，才问我：“后来，你有再喜欢过别人吗？”
这个红灯似乎很漫长，林淙等待我的回答，似乎也很漫长，而我脑海里的答案，却在他问出口的0000001秒就已经出现了。
如果那些孤独时光里想念着一个人，无休无止，就算是喜欢那个人的话，那我也算是有吧。
可是林淙，我怎么敢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呢？你是否会嘲笑我，再问我一句：“你有什么资格？”
就像是那天你问我，我有什么资格哭一样。
“大概……算有吧。”
在绿灯转换的那一秒，我轻声的回答他，心里也算是忐忑。
可他没有像我所担心的那样问我那个人是谁，而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
我心里也有一点怅然，可能这个问题他只是随口问问，他也并不是想关心我吧。
就这样，我和他共同沉默着，直到夜色渐浓，我们与我家的距离不断缩短。
若是说我有那么一点私心的话，大概就是我希望这条路永远不会又尽头，天也永远不会亮。
甚至于，我和林淙永远都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谁都没有变过。
一个人待着，总会想很多东西。想太多是种负担，于是我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休假，回了公司。
温如见我过来上班，关心的问我脚是不是都好了，我没事的摇摇头：“早就好了。”
“那好。”温如瞬间变了脸，不知从哪拿出很多文件，“快拿去复印，待会开会要用。”
原来她的关心只是因为需要我替她分担工作啊。
在复印室，我聊赖的一份又一份的复印着文件，陈裕安不巧的走了进来，看到我站在那，有点诧异，又有点尴尬。
我想起那天他发的不知所谓的短信，便想问他是怎么了，谁知他先走向我，友好的问我：“这么快就来上班了？”
“嗯。对了……”
“那个……”他抢了我的话语权，“上次的短信你看到了吧，以前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陈裕安到底是怎么了？我脑海中有一百个小问号，但是这样也未尝不好，免去了他无形添加给我的负担。我其实不大会处理感情这种事。
“没事没事，我们还是好同事吧？”
“当然了，那……你先忙。我待会再过来。”
“好。”
送走了陈裕安，我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陈裕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中午的午饭时间，我把陶蓁蓁约了出来，打算打探一下她与傅梁之间的秘闻。
谁知陶蓁蓁一边烤肉，一边疑惑的问我：“谁是傅梁？”
看着她那疑惑的小表情，我才算是明白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傅梁是谁。
“……就是林淙高中时的同桌，见到我总拉着我叫室友的那个。”
陶蓁蓁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噢，就是那个很傻的那个？你不知道，有一次放学回家，我看到他脱光了衣服在河里游来游去，我妈也看到了，还指着他扔在河边的校服问我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
陶蓁蓁这个专注于动漫的二次元少女，笑点实在太低，想起这件事后就一直在狂笑不止。
我抽动着嘴角，满头黑线。
可怜的傅梁，他那时大概是想去挽救他的那封情书吧……
“哎，我下周就要去欧洲啦，你弟不是给了你两张任意目的地的飞机票，要不要一起？”
陶蓁蓁笑完后，又开始认真的烤肉，顺便向我抛出了共同环游欧洲的橄榄枝。
我不得不说，陶蓁蓁对于烤肉有着很深的执念，每次出来吃自助烤肉，她不管吃，只管烤，每片五花肉的色泽，油脂含量，辣椒和椒盐的比例，她都有一道严格的控制程序。
但是我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陶蓁蓁的橄榄枝，想想还是算了。
“下周太快了，我才刚休完假，抠门的经理是不会允许我再请假的。而且还要办签证，来不及。”
被我拒绝后，陶蓁蓁扁起嘴，可怜的看着我：“太让人伤心了。”
唉，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傅梁这么迷恋陶蓁蓁了，陶蓁蓁撒起娇来，连我这个实打实的女孩子都无法抗拒，更何况男生？
但陶蓁蓁向来只沉浸于动漫世界，很少和男生接触，高三毕业时她甚至都叫不全班里男生的名字，傅梁又是为何如此痴迷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我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傅梁大概是外貌协会的。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和陶蓁蓁吃完烤肉，陶蓁蓁回去了，我就蹲在公司前面吹风，想让身上的油烟味淡一点。
蹲得久了，头顶上好像飘来一片云，挡住了原本就不太温暖的太阳光，留下一片阴影。
我抬头，看到林淙一脸不耐烦的站在我前面。
“还要蹲多久？已经半小时了。”
我赶紧站起来，但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麻了，我一点力都使不上。
林淙见我这样，就把我扛了起来，扛到路边的座椅上。
一把丢下我，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少吃点，太重了。”
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坐在座椅上，看着他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有几天没看到他了，从上次他送我回家之后，我和他也没有什么联系。
“你在那想些什么？”
“……没什么。”
“没想什么还能蹲半个小时？”林淙一脸不相信，我才知道原来他都看到我蹲在那了，还知道我蹲了多久。
我叹着气，跟林淙说了实话：“我其实是在想，为什么傅梁会喜欢陶蓁蓁。”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想这么久？”林淙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像是很嫌弃一般。
我不服气，就问他：“那你说，是为什么？”
林淙的目光反而柔和了起来，嘴边荡漾着一抹浅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都能想破脑袋，你还真的是……”
我等着他把话说完，但他却突然不说了，像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陆尔熙，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说。”
“什么？”
“上次在我家的那只鸡还没处理好，猪蹄太老太咸，你晚上去处理一下。”
我现在才是真的是颤抖的嘴角，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
“知道了。”
“你上次来我公司找过我。”
“噢。”我记得，经理求我来求情，结果被我发现林淙就是cottno建筑公司的大老板。
“是为了你公司和我公司合作的项目吧。”
“噢。”
“陆尔熙，你再噢一个，我现在就回去。”
“啊？”
“我来谈项目，况且，现在已经二点多了，你不回去上班？”林淙指指手腕上看起来就奢侈闪亮的手表，再指指不远处我公司所在的大楼。
我惊吓的跳了起来，我竟然忘了要回去上班这回事！
刚想跑回去，我的棉衣帽子就被林淙拉住，气定神闲的说：“别急，跟我一起过去。”
林淙确实是聪明的，我跟他一起回了公司，经理只以为是我特意去请了这个新任大老板来，还特别的褒奖了我。
林淙对我眨眨眼，笑的令我不由心内一动，他犹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那道阳光，直入我的心底。
一个多小时之后，经理自带菊花式笑容，与林淙握着手出了会议室：“这次合作，还有劳林总您亲自过来，真的是折煞了。”
林淙礼貌的笑着，然后目光瞥向了偷偷看着他的我，微微一笑，对经理指着我的头说：“陆尔熙我先借走一会。”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同事们都装作在认真的工作，但耳朵却全都竖了起来。
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把我从人群中揪出来，送到林淙面前：“林总尽管开口，小陆就拿去用吧。”
于是我就像一件物品，被经理交到了林淙手里。
我和林淙走下公司大楼，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我跟在他身后，没想到王大爷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我们。
“小陆！跟哥哥回家呢？”
“嗯，回家。”林淙话里带话的回答王大爷，王大爷看林淙的眼神像是碰到了稀世珍宝但可惜只能远观。
我低下头，心虚的跟着林淙往外走。
我和我的“哥哥”的确是回家了，不过回的却是林淙的家。
“鸡已经处理好了，在冰箱，你去煮，快一点，我很饿。”林淙抛下这句话，便自己拿了电脑坐到沙发上玩了起来。
原来他把我借过来当煮饭婆啊，还不如留在公司里呢。
我愤愤的在厨房乒乒乓乓，一个多小时后，那只命运多舛的小母鸡被我炖成了鸡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林淙的造诣，一只母鸡他都能处理的这么好，鸡毛一根都没有，还放在了冷冻室冷藏。如果换做是我……算了，没有如果，我现在还没痊愈的手指就是见证。
当我将鸡汤盛出来端到餐桌上时，林淙还在一声不吭的面对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眉头有点深锁。
我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脚，“弄好了。”
他回过神，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站起来，对我露出笑容来，“好。”
林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餐桌旁了，“这鸡炖的，一看就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