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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四、刑警们的热情款待与冷静思考

    武若林在初被捕的日子里,由于陶结路的原因,首先想到的可能是陶丽丽被害了。但对自己根本没有做过的事,他一点也不害怕。心想,可能只是一种怀疑,弄清情况,他很快就会被释放的。他不担心自己,而只担心雯丽和妻子担惊受怕。

那天,陶结路等人对武若林进行了突击审讯。

“武若林,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坐在主审席上陶结路问。

“不知道。不会是你的陶妹妹被人杀害了吧?”武若林坦然地道。

“你就装吧。我告诉你,你的杀人罪行已经被我们全部掌握,你装也没用。说吧,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昨天晚上是一个很长的时段,你说的是哪一段时间?”

“九点钟到凌晨这段时间。”

“九点钟前我和我们所的金红卫副所长喝了一会儿酒,九点钟以后到黄河南滨的一个别墅周围呆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回来家里睡觉。”武若林说。

“这么说,你承认你去过黄河南滨的别墅了?”

“我承认,怎么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了?”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没有必要告诉你。”武若林镇定地说。

“老实点,你搞清楚,这是刑警队,你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必须如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说吧,你的犯罪事实,我们基本上掌握,要不然也不会抓你这个大所长。”

“大所长谈不上,只是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看来你是不愿意认罪了,说,你到黄河南滨去干什么了?”陶结路厉声喝道。

“你不要吓唬人,声音大不能代表你厉害,黔之驴的声音比你大多了,但是外墙中干,只能吓唬别人一时。”武若林嘲讽道。

“你他妈找死啊,来了刑警队还敢说这些废话,什么叫黔之驴?弟兄们,你们看到这家伙的张狂了吧,把弟兄们当成拉茄子的毛驴,你们说,该怎么杀一杀他的威风呢?”陶结路问他手下的俩个刑警道。

“让他冷静思考几个钟头吧。”一个警察说。

“说得是。他的头脑太热了,是需要冷静一下子。把他的外套脱掉。”陶结路皮笑肉不笑地道。

一个警察打开了武若林的一只手铐,把武若林的衣服外套和毛衣脱了下来,只留了一件衬衣,然后重新把他铐在刑讯椅上,打开屋子里的四个装着铁栅栏的窗户。陶结路说:“老武,弟兄们还没吃饭呢,你冷静一会儿,弟兄们失陪了。”

说完,几个人一起走了出去,锁上了门。

十二月的天气,屋外滴水成冰。从打开的窗户口,不断地有寒气涌进了审讯室,不一会儿,屋里变得寒气*人,冰窖一般。而武若林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冷得由浑身打哆嗦到像冰棍一般麻木,失去了知觉。这种情形一直延续了六个多小时,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这几个人才返回来。陶结路还假惺惺地道:“哎哟,只说是屋里闷热,打开窗户散散热,怎么就忘了关窗户,武所长冷坏了吧?快,弟兄们,把窗户关上。拿四个电炉子过来,放在武所长身边,让他暖和暖和,来,武所长把外套、毛衣穿上,你们这些人,太大意了,打开窗户就忘了关,这不是要冻坏武所长么?快给武所长一些热情的关怀。”

把四个一千多瓦的电炉分别放置在前后左右,围住了武若林,又将屋窗关严,但这几个人并不急于审讯武若林,相继又离开了审讯室。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才返回来。

屋里的温度几小时前是冰窖,几小时后又成了火炉,武若林的身体先是冬天的冰棍,后成了夏天的冰棍,浑身淌着汗水,身体极度虚脱,无法支撑,便央求说:“你们给我喝一口水,你们倒究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

一个警察递给了武若林一大杯水,武若林一口气喝下去之后说:“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说吧,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