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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岁月匆匆

    白衣美女答道:“正是。不知道长寻我公爹何事?”

    虚云子道:“女施主莫非是张猎户的儿媳?”

    白衣美女道:“正是。”

    虚云子道:“我早年曾与你公爹相识,如今正好路过此地,过来探望探望,顺便了却一桩旧事。”

    白衣美女道:“原来是这样。道长进屋来坐吧,看天色爹爹他们也快回来了。”

    白衣美女将虚云子师徒让进屋里落座,用大碗冲上粗茶端了上来,道:“道长请喝茶,农家粗茶让道长见笑了。”

    虚云子道:“有道是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贫道岂敢见笑。”

    白衣美女道:“道长请稍坐片刻。”然后便自己入里屋去了。

    在这空当,易谦翔打量了一下这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丝毫不过。墙上贴的年画也显得十分旧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东西了。那里屋的布帘挑开了,刚才那白衣美女搀扶着一个看上去足有五十多岁的妇人出来了,虚云子连忙起身道:“张家妹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那妇人明显一愣,虚云子忙道:“张家妹子,你不认识贫道了?”

    那妇人仔细打量了虚云子片刻,似乎恍然大悟,神色明显十分激动,说道:“莫不是虚云子道长?”

    虚云子道:“正贫道呀!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般样子?”

    当年这对猎人夫妇收养易谦翔的时候,这张家妹子不过二十三四岁,如今过了十五年,也就是四十岁不到,怎么憔悴成这样不说,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了?

    那妇人道:“唉,自从生了二小子以后,百病缠身,恐怕都没有几年活头了。”

    虚云子道:“张家妹子快快坐下,待贫道为你检查检查。”

    那白衣女子忙扶那妇人坐下,道:“有劳道长了。”

    这次虚云子没有向易谦翔索要什么法器,先给那妇人把了脉搏,然后对易谦翔道:“谦翔,笔墨拿来。”易谦翔赶紧到院子里从那廋驴的链达上将笔墨拿出,给虚云子送了进去。虚云子大笔一挥,写了一个药方,交给易谦翔道:“明日到城里给张家妹子按方抓药。”

    那白衣美女忙道:“承道长开药方已经是大恩,不敢烦劳道长。”边说话边就要接过易谦翔手中的药方。那妇人也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虚云子道:“张家妹子,你可还认得他是谁么?”边说话边一点易谦翔。

    那妇人打量了易谦翔一下,有些疑惑地对虚云子道:“这孩子莫不就是虎子?”

    虚云子道:“正是。谦翔,快来叩谢救命恩人。”

    为什么那妇人会管易谦翔叫虎子呢?易谦翔本来就是虎口逃生,他能逃生就是因为老虎没有吃他,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所以当时那妇人就叫易谦翔虎子。

    易谦翔赶紧上前,双膝跪倒捺头便拜,口中道:“易谦翔谢过救命之恩。”

    那妇人却不想受易谦翔这一拜,忙道:“孩子,不要这样,老妇当不起呀。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边说边使眼色让那白衣美女将易谦翔扶起来。

    在农村,女人也要下地干活,所以没那么多男女授受不清的规矩,那白衣美女见婆婆示意,连忙将易谦翔扶了起来。

    这时,忽然听见狗的叫声,那白衣美女道:“是爹爹和大壮哥回来了。”

    话音放落,一个粗犷的声音就从外边传来了:“素云,家里来客人了?”原来这白衣美女叫做素云。随着声音走进来三个男子。为首的一个大约四十多岁,满脸的胡须显得十分彪悍,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背着弓箭,手里还提着一柄猎叉显然就是这家的主人张猎户了。后边是一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大约二十岁,也背着弓箭,但是手里提着两只山鸡,没有猎叉。再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旧不说,还打满补丁,扛着一柄猎叉,猎叉上吊着两只兔子。

    三人进门后看见家中的客人竟然是两个道士,登时一愣,那年青人道:“素云,这两位是?”看来这就是素云口中的大壮了。素云见丈夫发问,马上道:“爹爹,大壮哥,这位是虚云子道长,那位是虚云子道长的高徒”话说到这里马山顿住了,因为她还不知道易谦翔叫什么呢,人家师傅叫人家谦翔,总不能自己也叫人人家谦翔吧。

    当然,易谦翔出来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不能让人尴尬。就在素云的声音刚断的时候,易谦翔就接话道:“小道谦翔。”虚云子却不没管他表象怎么样,冲张猎户道:“张老弟,还记得贫道么?”

    那张猎户又打量了打量虚云子,道:“虚云道长,你是那个虚云道长呀!我说今天怎么打到了这么多猎物,原来是家中来了贵人呀。”

    虚云子道:“张老弟,来来来,看看这个孩子。”边说边将易谦翔拉到身前。

    张猎户道:“这是虎子吧?都长这么大了。没想到呀,这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