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白是不是个鸡贼的人，但是这勾人的效果的确是很好的。

    人到中年往往都是最向往稳定的年纪，一般的情况，还真不可能让这些人如此简单的就下定决心，但是没办法啊，林白拿出的东西，连他都顶不住诱惑，更别提其他人了。

    大家都是搞技术的，你却拿技术来引诱人，这弱点抓的很牛啊！

    约瑟夫在心底哀叹着，现在看来这趟华夏之行，完全是送死之旅，整个团队所有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想到自己曾经的项目好不容易才立项，最初是多么辛苦的经营，才终于小有成绩，两年前阿法狗横空出世时的扬眉吐气，到阿法狗二代再次惊艳众人，到了今天他的团队已经差不多可以提前宣布解散了。

    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但是想到林白给他的那些资料，失落的内心又变得火热起来。

    如果林白真能答应他的那些条件，又有了这些研究资料，谁敢说他没有第二次辉煌的机会？甚至是比阿法狗横空出世要更为辉煌的机会！

    ……

    就在约瑟夫还在患得患失时，林白已经赶到了旅馆。这次是就他一个人单刀赴会。公司现在正处在最紧张的筹备阶段，同为股东的韩算、周顺跟小胖，哪还能有时间天天陪着阿法狗团队这帮人谈心聊天？反正技术方面肯定是林白全权负责的，所以跟这帮人谈判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了林白。

    “林先生，很荣幸再次跟您见面。”这一次一见面，陈华裔就表现出更高的礼遇，甚至就连敬语都用上了。

    这大概便是觉悟了。

    这个时候林白在陈华裔的眼里，已经不止是一个天才程序员那么简单，更是他未来的老板。对于一个聪明的程序员来说，提前巴结好未来的老板，绝对是没错的。

    “陈先生太客气了。约瑟夫先生，您好，众位好。”林白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模样，冲着大家礼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陈华裔变得更为客气而趾高气昂。

    “不得不说，林先生，你下了一手好棋，我的团队，心已经散了！”约瑟夫一副唏嘘的模样，当然这其中多少是真实感情流露，那便有待商榷了。

    事实上，作为理工科出生的男人，很少有特别感性的。

    不过这番姿态，多少能为自己加点分，在接下来的谈判力，谋取些好处。

    然而事实证明约瑟夫多心了，林白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干脆。

    “也该散了，事实上，见识了超级宝贝，您也差不多应该明白了，阿法狗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你们所研究的底层神经网络自我学习系统，有着更为简单跟高效的实现方式，所以即便你们的团队继续存续下去，接下来也要换课题研究了。”林白耸了耸肩，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扎心了！

    诚实当然是美德，但有的时候诚实的人说出的话却也最为伤人啊，就好像此时王超宇的话，直接给了约瑟夫一个透心凉。

    他昨天夜里为了新技术辗转难眠，今天白天他原谅了众人的选择，并对他们给出的理由表示了理解，甚至还为曾经的成绩伤怀，但是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