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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闲子落棋盘(三)

    林逸继续解释:“绝大部分人其实并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准确的说是第四纪元末以前是没有血脉划分的。”

    漠拓打断道:“大家都知道,四纪以前大家只知道使用五行能量,但没有划分,而且相克能量冲突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祖上才根据五行阴阳划分的血脉啊。”

    林逸瞪了一眼:“我现在和你说你不知道的,我不说你就是接任王位也不可能知道。”

    漠拓不好意思摸摸头,讪笑道:“小子无状,王爷息怒!”

    林逸:“你说的那套是上面稍作修饰公布出来,真相最早只有四姓和第一代十王知道,后来只有四姓和信两脉知道,本王知晓也是当初帮陛下登基因缘际会得知的,现在连累你入此局就告诉你好了。”

    “最初人们发现所有人族都可以觉醒血脉力量,都是没有分类的,也就是混沌血脉,住山里的土能量强大一些,住河边的水能量强大一些,打铁的擅长火能量,挖矿的擅长金能量,耕种的擅长木能量,只算是初步识别五行能量。”

    “然后按阴阳初步区分出不能离体的能量控制方式为阳,即如今的天脉,可以离体操纵的能量控制方式为阴,即如今的地脉。而在当时只有四姓坚持同时修行五行阴阳十脉能量。”

    “最初我们人族不是独占北极洲的,所以内部几乎没有争斗,大家都在四姓的带领下团结一致,因为他们掌握着知识,个体力量也很强大。直到后来我们人族数量多了起来,我们的力量强度也参照妖兽划分了三阶二十七重,有了明确的强度衡量后,人们发现单修一脉进度远超于多修几脉,渐渐有一部分人专修一种五行能量,然后发展到专修一脉,这些人就是我们十脉真正意义上的先祖。”

    “那时候单修一脉的人发现遇到同次重级的四姓战力要高一重左右,慢慢的随着人口越来越多,单修一脉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人就开始有了想法,不愿意在接受四姓的统治,变开始慢慢的建立起一个新的聚居点。”

    “随着单修的人们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在团结在新的聚居点号称新人族,而四姓的人口增长由于基数的原因远不如新人族,后来四姓议会为了阻止人族分裂表示妥协,提出了由新人族选出王者来统治,只要保证他们不受新人族的伤害,并有一部分四姓族人开始单修,但因为人口差距的巨大,四姓单修的实力也远远不及新人族。”

    漠拓一脸好奇又不敢出声,林逸喝了口茶继续:“当初的新人族膨胀了,他们不但拒绝了四姓的提议还向四姓发起了战争,可笑的是战争只打了七天就结束了。”

    “新人族遭到了惨败,那时候才发现圣阶中后期十脉同修的四姓族人强的震撼人心,以一敌百都轻而易举。战争结束后,人族结束了短暂的分裂,而原本的四姓议会也加入的十脉单修的强者。”

    “七日之战后,原来的新人族也分裂为两派,一派坚持单修,不但自己单修还把同修一脉的人们集合起来,同脉才通婚;另一派企图学习四姓十脉同修,然后把多修人也集合起来,渐渐演变成了十二个集团,单修的十个,多修的四姓和非四姓,那时候四姓也完全放弃了单修。”

    “就这样过了几代人,大概一千多年吧,十脉单修越来越专精,也越来越强,圣阶后期对战四姓基本可以做到七八个打一个不落下风了,而多修的非四姓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源和知识总结传承到后来连一个圣阶都没有了,就慢慢解散融合回了单修十脉中间。而四姓八氏还是受困于人口的增长仅仅能把持最高端的战力。”

    “十王十脉和四姓混沌就是这样固定下来了,简单和你说,我们十脉就是单练一根手指的,他们四姓是练十根手指的,因为我们专心练一指,而且练一指的资源还是可以让多数人接受的,四姓要分心练十指,资源消耗是我们的十倍,所以在他们练会十指学会握拳之前,我们是占有优势的,但他们学会握拳我们就不是对手了。”

    漠拓一脸震惊之余还有点不服气:“难道就没有一指可破一拳的吗?”

    林逸笑了:“有,花几千年时间出个人王就可以,但这一指太难得了,而人家的拳头多得多还一直有,我们这一界得齐天大圣所创至今不过万年,就出了一指才定下这北极九州江山。你小子努力努力可以试试看,反正本王是没有机会了。”

    漠拓目瞪口呆:“老王爷你说的是石氏先祖?”

    林逸大笑:“你说呐?你小子以为大家都是一脉单修,石氏是凭的什么称皇?”

    “你小子记住了,爬得越高才看得越远,力量越大才能手握更多的资源,但同样站得越高摔得就越惨,力量越大承受的压力也越大。好了好了,茶也喝了,故事也听了,该打道回府了,本王走了。”林逸丢下一把花瓣大笑而去。

    漠拓慢慢收起茶具散去藤龙把花瓣握在手里,慢慢走向森林的更深处,片刻之后站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前,想起林逸临走前的话,挥手升起一根长滕把自己托到大树的中央,在七八丈高的地方感受着林间的风动。

    漠拓望着洒落的点点阳光心中万分纠结,回想自己小小一个漠氏,因缘际会之下靠着兄弟二人登圣方能在乙仁府位列三流氏家,往上一步便可沐浴阳光,往下一步便泯然草木之中。

    当一条通天大道落在脚下,明知落脚下去便是不归路却又不得不走,心戚戚然。

    漠拓把手中的花瓣抹在自己半边脸上,转瞬半边脸庞黑紫一片接着肿得不似人形,然后运功护住心脉撤去长藤,整个人如同一只中箭的鸟儿一头栽了下去。

    漠拓静静地蜷缩在树下的土坑里,感触着身上的伤痛,估算着时间,差不多黄昏时分才召出一条破败藤蛇卷着自己从乙仁王城的正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