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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鸣海光和松田阵平到达现场时差不多下午四点, 这意味着不出意外他们今天又得被迫加班,想着晚上的饭局,两人没敢在路上多做停留, 直奔报案中提到的事发地点。

    近年来,东京的犯罪率不知缘由的持续升高, 连带着原本人手就严重不足的搜查一课也忙的焦头烂额。出现盗窃之类的案件并不算很稀奇, 但鸣海光和松田阵平看了几遍监控, 却始终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购物中心的乐园里并没有丢失任何财务,可拍下嫌疑人的影像记录似乎也只有对方翻墙而过时的那几秒钟,之后就再也没有捕捉到身影, 这就有些奇怪了。

    案件并没有造成实际损失, 也暂时没什么头绪, 鸣海光只好将这边的事情汇报给了目暮警官, 和松田一起拷贝了所有的录像返回警视厅慢慢找证据。

    “明天再看吧。”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说, “这些东西也不是一个晚上能看完的。”

    “等等,那我传一下文件。”鸣海光将录像拷贝到自己的电脑上,等待着视频传输的进度条。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无奈道:“反正聚会的地点也不远,要不然阵平君你先去商场买好东西等我?”

    毕竟是第一次与娜塔莉小姐见面,他们这些朋友也应该给对方准备一点见面礼。

    如果等这边的文件全部拷贝完再去买东西确实来不及,可松田阵平闻言仍然冷着脸抬了抬下巴。

    “等你一起。”

    鸣海光有些头疼, 这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却并没有说几句实际的,只是似乎确认了一下他到底在不在家就挂了, 今天上班又一整天满脸深沉的模样。

    hagi说昨天阵平君特意请假去医院接他, 那个时候他大概已经被小早川警官的人接走, 那么后来呢?听今天白鸟警官的意思,阵平君似乎也并没有回来上班,他没有接到自己,后来又去了哪里?

    乱七八糟的猜想塞满了一脑袋,直到过了许久鸣海光才回过神来,暗嘲自己的草木皆兵。

    “好了。”鸣海光站起身收好东西,看了眼旁边的松田阵平,“走吧。”

    伊达班长定的地方是他们毕业时一起喝过酒的那家火锅店。

    尽管工作日店里的人并不多,他们还是趁着晚风明灯把桌椅搬上了楼顶,或许是刚刚过完新年,天台上还有许多挂在头顶的彩灯没来得及撤下。伊达航和老板沟通了一下,很快给这些灯通了电,纷纷亮了起来。

    “之前说是要聚一下,结果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有事情错过了。”伊达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揽着那位名为娜塔莉的混血女友,看起来笑的格外开心。

    “就是有点可惜,少了hiro和zero。”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机会难得,不如喝点?”

    松田阵平那边没有说话,已经默默自己开了一瓶酒。

    当了警察后,他们能够在这样像警校时一样放肆的机会少了很多。人生很长,人们从小就要学习很多的东西,但却从未有人教过,什么是长大。

    原来长大,就是意味着不断的放弃。

    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鸣海光和松田阵平都克制的没有喝太多,萩原和伊达则是完完全全嗨了起来。

    鸣海光就靠在桌边一个人傻笑,他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眼一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疯了好一会儿,醉醺醺的伊达班长还是没忍住跑到娜塔莉小姐旁边,两个人缩在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对幼驯染相互揽着肩膀,坐在天台边上摇摇晃晃地笑。

    松田阵平的墨镜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个角落里,他一手抱着萩原研二,一手撑着酒桌,听着旁边满身酒气的人嘴里胡乱哼

    着听不清楚歌词的音调。

    “小鸣海呀。”

    萩原研二朝着坐在一边的鸣海光招了招手,五彩缤纷的光亮照进他的眼里,熠熠发光。

    他已经醉的不清,就连说起话都磕磕巴巴的。

    “来唱一首什么吧?——比如,当时你去参加联谊,唱过的那个……那个……”

    鸣海光抬起头,还没等他说话,想不起那首歌的名字的醉鬼已经张口唱了起来。

    “私のお墓の前で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在我的墓前请不要哭泣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死んでなんかいません

    我不在那里我并没有死去

    千の风に千の风になって

    化为千风我已化身为千缕微风

    あの大きな空を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翱翔在无限宽广的天空里

    ……”

    萩原研二曾经隔着ktv半透明的玻璃门,看着包间里被众人围绕的少年人举着话筒安静的唱着这首化为千风。

    鸣海光的嗓音里有着他独有的味道,带着一点微微的哑和忧郁,格外动听。

    可能就连萩原研二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就记了这么这么久,以至于在醉酒后,即使已经不记得这首歌的名字,也能下意识寻着记忆里的歌声唱出来。

    松田阵平静静地听着,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鸣海光,突然想到了昨天,他下了车,追进那个巷子里。

    ——他没有看错。

    即使一开始因为好友的了无音讯而感到担忧,可时间一长,他们几个早就已经或多或少猜出了诸伏和降谷应该在做一些格外危险的事情。

    以降谷零这样的身份处境不应该再主动去找松田阵平,可自毕业之后,时隔八个月又三天,降谷零主动和松田阵平见了面。

    他们在密不透风的巷角交谈了大约半个小时,相互交换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