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晓欢呼雀跃的样子，慕兮表情冷淡，像是如期而至预料中那样，嘴里蹦出来个字。

“哦。“

她不以为然，继续看着电脑里的内容稿件，学术交流大会近在眼前，慕兮有几个方面的研究想要和其他科学家探讨，正在做准备工作。

程晓被泼了盆冷水，被浇灌了个透心凉，扬起来的笑容瞬间凝固，低着头有些丧气，抿了抿嘴，叹气连连。

好吧，他早该知道老大会是这个反应。

在这里得不到讨论，程晓只能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女朋友。

“你看新闻没有!官网出面为我老大发言，未免太有排面。“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收到对方消息。

小李在家里缩在被窝，嘴里时不时发出来猥琐的笑声，脑子里正上演着偶像连续剧。

“我去，你现在还没睡觉?华国不是都凌晨了吗。“

程晓第一反应，是关心女朋友作息问题，连忙问道。

“没事，我明天调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猜猜你老大这件事情是谁去摆平的!“

小李神秘兮兮，岔开话题，向那边提问。

程晓诧异，不禁皱起眉头，理所当然说出来。

“当然是上面看到我老大被负面新闻所困扰，所以才出面替她发言啊，难道还有别人?“

他说起这话时语气里有些许骄傲，扬了扬下巴。

“如果有，也就是院长了吧。“程晓在手机这头喃喃自语，看了眼身后认真努力，紧盯电脑的慕兮，小声道。

“傅肆啊，你都不知道我老板为了西西去见了谁，那魄力简直了!“

小李激情发言，在手机这边卷着被子打滚，脑子里全是傅肆当时不容置喙的语气，和他坚定不移的背影。

“我错过了什么!“

程晓捂着嘴惊呼出来，他一惊一乍的声音让慕兮微微蹙眉，她撇了眼，让激动不已的程晓收敛。

“快和我讲讲!“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实情。

小李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傅肆如何让他预约部长等等一系列事情丝毫不差，慷慨激昂，略微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听完语音的程晓愣住，呆滞在原地，保持姿势不动弹，要不是再次看到慕兮瞪过来的目光，就要笑出声。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可惜了，我老大根本不在意，怎么办，她好像渣女了。“

程晓突然感慨，幽怨看着只顾研究的慕兮，有种想要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但是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唉，看看我们复习题里每天求粮的题库们吧，大家都快饿死了。“

小李无奈说出，两人都沉默住。

突然而至的邮件提醒斩断这场聊天，程晓只能开始工作，和小李依依不舍道别，并且嘱咐她好好休息。

“老大，校长问你要不要顺便参加校庆，上台发言。“

还没问，程晓就得知了结果，果不其然，他收到两个大字。

“不了。“

慕兮连头都没抬，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挥舞，看到程晓离开，切换屏幕，来到微信聊天页面。

“谢谢。“

年慈看到白启月，突兀的问道，“我的住院费是不是很贵？”

“嗯。”

“一天是不是要几千块？”

“嗯。营养针，你女儿都是给你用的最好的，有的时候一针就要三四千。”

年慈沉默了。

“怎么了？”

“……”

“你是不是担心医药费的事情，你别操心了。你女儿嫁给了一个有钱人，你的医药费，她负担的起。”

这么多钱，她女儿自然是负担不起的。那个有钱人看来就是乔锦明，乔锦明的妻子是jessica，那么她的女儿就是众人口中人们所不齿的“小三”了。

年慈算是听明白了，她的女儿为了她，把自己卖了。

年慈推着轮椅回了病房，久久默默不语。

白启月见她脸上很难看，说道，“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做个检查？”

“白医生，我没事，我想一人静一静。”年慈背过身去，对白启明下了逐客令。

白启明也不好说什么，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刚刚醒过来没有多久，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复。如果发现那里不舒服，一定要按铃通知值班的护士。”

“嗯。”

白启明离开了病房。

病房骤然安静了下来。

她长久的坐在那里，看着太阳西沉，看着天一点点的黑透。今夜，无星无月，天空阴沉，风灌进来，吹在身上有些凉。

九点多的时候，年慈拨通了古月的手机。

接电话的不是古月，是乔锦明。

“伯母，我是乔锦明。”

“古月呢？”

“她今天有些累，睡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这么晚了，古月和乔锦明在一起。乔锦明是有妇之夫，她当成了宝贝的女儿，真的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