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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赃并获

    赵大夫临走前,给了沈雅若一个眼神,示意他会处理干净袖子里藏着的,和赵姨娘房间一模一样的熏香炉。

    谁也没看见,在他准备验香灰时,偷偷的做了调换,真的那个就挂在宽大的袖袍之中,而让众位大夫检验的,是翡翠提供的有毒熏香。

    沈雅若微微点头,高兴的走出去之前,回首望了屋里一眼。

    沈淮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转而望向天空,漫天星空灿烂,好似母亲沉冤得雪后的笑脸。

    一夜之间,沈府的风向标变了。

    先是老爷让人把府里的管家大全给了二小姐,而后是赵姨娘重病,闭门不出。

    虽说对外的说发是有贼人闯入,赵姨娘被刺伤,可都是深宅大院待久了的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一些异样,不免多议论了几分。

    “赵姨娘耀武扬威这么多年,没想到也有这一天!”

    “总归二小姐是熬出头了,我就没见哪家嫡出小姐过的不如庶出的。”

    在转角处,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沈静安心头猛然窜起邪火,快步走了出去,呵斥道:“闭嘴!主子是你们这群下贱的奴婢能议论的么!?”

    那群婢女一惊,连忙请罪。

    正因为父亲避而不见,而积压了满肚子怒火的沈静安刚好找到了发泄渠道,指着其中一个婢女道:“白玉,给我掌嘴二十下。”

    那麻衣婢女一听,顿时吓得跪地叩头:“大小姐饶命……”

    这二十掌下去,脸就毁了。在女为悦己者容的时代,有什么比毁了一个女子的脸还要更残忍的事情呢?

    沈静安满意这种操控别人人生的感觉,冷笑道:“打,打不死,就往死打。”

    白玉咬了咬牙,抬手使足了劲,丫鬟的脸蛋瞬间通红,几下子便面门流血。其余的人莫说求饶,各个都是胆颤心惊,低头自顾自。

    “住手。”核对库房账目回来的沈雅若,恰好看见这一幕,立即呵斥住。

    沈静安见识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我管教下人,也有什么不对?”

    沈雅若面无表情:“我沈府虽不是什么酸儒之家,要求对下人慈爱,但也是规矩严明,家风宽厚,何况赵姨娘刚刚生病,就算是积福也不该如此。”

    “少拿母亲说事!”沈静安快步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几寸,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不然我母亲怎么会忽然病了?还有,父亲为何不见我?还不让母亲见我!”

    “据我所知,沈府里只有一位夫人,长姐也只有一位母亲,唤作段夫人,去世四月有余,不是病了,是死了。”

    在这个礼法大于天的年代,妾室没资格被唤作一声母亲,唯一有资格的,便是正室段茹。沈雅若挑了挑眉,讽刺一笑:“若是长姐问的是赵姨娘,也该称姨娘才是。”

    沈静安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她庶出的身份做说头,抬手便要打,可惜沈雅若并非吴下阿蒙,抬手便接住,幽幽一叹:“当初母亲要将长姐接到身下教养,赵姨娘不肯,可怜长姐便跟着赵姨娘学了一身子小家子气,动不动就伸手打人,实在是辱没了沈家家风。不过幸好长姐还未出嫁,有机会改正。我已经禀报了父亲,叫他为你寻一个教养嬷嬷,好好学学礼仪,待孝期一过,便出阁吧。”

    “你对我的婚事做手脚?”沈静安瞪大眼睛:“你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