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里是被康乐穿毛衣给硬生生弄醒的。

    他没有时间概念掐指一算大概在八月下旬左右，在历史课本上100年前星球因为环境污染严重导致因素错乱全球提早变冷，主要的原因并没有详细写。他也学过政治的，全名应该叫做“裹着星球法则讲罚款与枪毙”课，除了队伍排名前五十中资本家的眼里，谁还不是惦记着钱字？

    要是在星球内每一寸土地上，随地扔下一片毫米左右的纸屑都会被用放大镜死死抠出来在手上开10000万元以上相当于一家人一年收入的罚单；大则肉眼可见的垃圾直接作为枪毙处理，当然队伍在前50的人员可以有一次免罪机会。

    寒风吹打着落地玻璃，风悄悄从细小的缝隙钻进来直奔被窝，程里蜷缩着脚趾头在被窝里埋的更深，他鼻尖抵着旁边大枕头一切都那么安详。

    康乐把整个衣柜翻的七八乱才找出一件像样的破洞牛仔裤和一件米黄色的毛衣。

    这是qaq教他的，她说那样显得年轻，准确来说是她给他看到时尚达人杂志，这是qaq排了三天队伍才高价抢到前三千名的杂志。星球唯一肯投资的书物只是学生课本，就连一份报纸也是罕见的物品。

    他卸下浴袍光着膀子将自己塞入牛仔裤，上半身先添件保暖长袖再套上毛衣，完成连贯性动作后，他歇了口气手臂自然下垂。

    “啊！”

    程里整个人突然从被窝弹起来，站在床上满脸受到惊吓与迷惑中的康乐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

    “？？？”

    一股寒流涌上心胸，程里扑通一下又卷回被窝里跟个大粽子似的坐在床上左手紧紧捂着右手手指：“我操…”

    “小朋友不能说粗口哦！”说完手自然往他顶着那堆杂毛伸去，程里朝后一躲避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留在空中，他笑了笑犹豫着是否要将手缩回来。

    “有静电…”程里埋下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奥，”他把手缩回去转身拉开程里旁边床头柜一层拿出眼镜盒：“早点起来吧今天就要实战了，拿出你最好的状态表现给我看。”

    “是，队长！”程里直身向他敬了个礼。

    康乐打开门一阵抖擞寒风袭入被窝，他倚靠着门框又问道。

    “还记得我们的队名吗？”

    “记得队长，是glgt！”

    他不知道康乐近视这回事。

    不过现在知道了。

    实战地点与榜单全部集中在市中心矗立下宽上窄“花瓶形”高楼里，“花瓶”间中部楼层则有一个像星际轨道环状的浮空楼，程里在历史书上有见到这栋高楼，是书的封面，书上同样也有所记载过那是司习员专属工作地点，现在仰望这栋大楼不多不少有些危迫感。

    “我们有几年没来过这里啦？天啊！他居然舍得在门口放盆栽了！我就说嘛得净化空气，现在污染多严重啊！”黄毛与冽唠嗑几句，说话声音并不大但周围的人还是投来异样眼光，冽伸手捂住了他不受控制的嘴，深情还是跟昨天一样冷酷。

    qaq轻轻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环透明的小长方形屏幕立形投影出来，字正腔圆地女机器人声徐徐道来。

    “所在地污染指数为百分之四十七，相比以外范围的指数量所在地等级为优加。”

    程里蹙了蹙眉与出示完id卡准备通知大家的康乐对视一眼，厚磁沉稳地嗓音盖住冰冷地机器通过声：“先带他去人脸激活。”

    这是程里第一次从历史课本封面外踏入这座即将改变人一生的大楼。

    前台、服务咨询窗口、电梯和中央半透明每过30秒循环更新翻页的榜单，整座大楼内部装修颜色固定为黑白灰，耳边全被按照程序编写地冰冷声包围，他的心很沉。比之前要沉重的多，在这个星球上最不期望的事情就是十八岁的到来。

    “你好，我的同伴需要进行人脸激活。”

    康乐把他单独领到一个15号窗口面前，很幸运是个真人。

    对方平静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去突然猛得抬起来满脸激动看着他们，在这一刻程里很担忧她的颈椎，尽管他和康乐都被吓到了。

    “你，你是…”

    “不好意思我比较赶时间，可以先帮我同伴激活人脸吗？”

    对方缓冲几秒溢出的激动然后面带微笑恭敬道：“请出示证件。”

    程里递给她一张信用卡大小的id证件，眼神飘忽在康乐身上。康乐没有规规矩矩扎头发的习惯随意将齐腰长发用皮筋随意绕几圈松散打在背后因此导致有些头发被勒拱起来，在前额八分絮发衬托下显得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