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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神功退强敌 奇招挫师兄

    程剑平虽败未伤,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扬长而去,心想:“本派连遭强敌来犯,这小子竟然欺上门来。两位祖师爷依旧坐关不知,若待他们二老出关,恐怕绝烟观已被强敌夷作飞灰。我再不将他们二位请出来,到时必遭怪责。也罢,我这便去恭请祖师爷出关。”

    当下整束衣冠,命同为呼延鹏弟子的十余名师弟同行,要往观后元觉殿替祖师爷开关。

    须知长辈坐关练功,最忌未达圆满而被迫出关,程剑平虽事出无奈,但终也难免受掌门重重责罚。一众同门均甚为程剑平担心,却也无法劝阻。

    正在此时,忽有守山门弟子来报,三位师伯叔回观而来。程剑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呼延鹏等三位长辈禀明这几日观中之事。

    呼延鹏雷声远等听闻是黑石堡中人来此闹事,心中作恼。当下来看近山子与西门霸二人的伤势,见二人兀自昏迷不醒,也不禁心惊。当下呼延鹏与雷声远各以内功替二人推血过宫。他二人功力精湛,只用了一盏茶功夫,西门霸与近山子先后苏醒。

    李愈见状,取出身上仅余的四枚长白雪参丸,让二人分别服下,此丹药于内伤功效极佳,片刻后二人面上渐显血色。

    呼延鹏见状,向李愈称谢不已,李愈忙道:“承蒙师兄远道赴援,无以为报,武林同道,不必客套。"

    此时忽听室外一阵大笑之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已是说道:“呼延鹏,你们虽有灵丹,也未必能治好他们的伤,我今日要将你们一一重创,快快出来领掌吧!”

    呼延鹏、雷声远、金居寿、李愈等人功力俱是一流,因关注二人伤势,竟未发觉敌人来袭。均暗惊此人功力之深。呼延鹏眉头一皱,推门而出。见院中立着一位紫袍老者,双手各抓一名本观弟子。二人神情委顿,似已被抓住要穴。

    呼延鹏沉声道:“阁下莫非是黑石堡‘雷霆铁掌’裴先生么?因何一再与我终南派为难?”

    那人正是裴同,他见呼延鹏相貌堂堂,凛然生威,不由心中一震,扔开手中两人,哈哈一笑,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好,我便来接一接终南掌门大弟子的高招!”言罢双掌拉开架势,左脚尖虚提,作了个“枯松式”,静待敌招。

    呼延鹏知他自居长辈,心道:“你日前已自降其辈,今日如此还能挽回多少颜面?”当下一声大喝,左手一翻,使了个“天王托塔”,右掌和身向前扑去,掌挂烈风,声势如雷。

    裴同见状,心道:“此人位居终南派第三代第一弟子,果然远超侪辈,不可小瞧了。”右手成拳挟着十成功劲,迎上对方掌力。双手一撞,轰的一声震天巨响,两人身躯俱是一震,那裴同已是叫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浑元劲已练到第八重!”他面色大变,如见鬼魅,不敢再战,腾身而起,跳出墙外。

    呼延鹏闻听他竟知道本身武功底细,也是一惊:“此人怎会知道我派的浑元劲?”浑元劲乃终南派内功不传之秘,若非武功达到一定境界,在门中是不会允许修练的。而这裴同一个门外人,却不仅知道这门内功,还能知道他的深浅,岂不令他吃惊?当下便将此事记在心中,要向师父问个明白。

    观中弟子见大师伯一招之间便吓退强敌,登时群情昂扬,再不复数日来的沮丧之色,好似终南派之声势于汲汲可危之间重振声威。

    呼延鹏却是胜之不骄,他回进静室查看了两师弟的伤势,见他们已逐渐好转,这才放下了心。

    李愈见绝烟观发生如此大事,担心本派之安危,便想从速赶回长白山,当下向呼延鹏道:“呼延兄,贵派事务繁杂,小弟不便讨扰,这便告辞。”

    呼延鹏知他心意,不可强留,便道:“如此也好,本派数蒙李兄相助,日后李兄如有用得着本派之处,只管吩咐,我等师兄弟必当鼎力相助。”

    李愈闻言连连称谢,当下呼延鹏与雷声远、金居寿送李愈出了绝烟观。

    绝烟观众弟子经此一事,练功更勤,倏忽过了月余。这日,忽有一名弟子来报,说有一位中年书生要入观进香,还要拜会观中主持。呼延鹏正在督促几名弟子练剑,听闻此讯,知道是武林同道,不敢怠慢,忙与那报讯弟子出观迎接。

    到得观外,便见一位褐衣书生,立在观门一侧,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似乎大有来头。

    呼延鹏双拳一抱,道:“不知前辈要见本观主持有何要事?”

    那人打量他一番,一阵沉吟。呼延鹏见状,又道:“那就请前辈先行进香,再说此事。”而后闪身让开一旁,作了个请的手势。

    那中年书生忽的笑道:“好,好!我乃黑石堡魏典英便是,今日来见虚吴真人有要事相商,请借观中一叙。”

    呼延鹏闻言甚是诧异,心想黑石堡那雷霆铁掌来终南山一场大闹,险些弄出两条人命,今日又来了个魏典英,难说有甚好事。要知这魏典英以一口铜剑纵横武林,成名二十余载手不知折了多少英雄好汉,如果他今日来与本派为难,实是不易对付。当下只好道:“请魏前辈进观。”

    进得观中,呼延鹏将魏典英请进一方静室,坐下叙话。雷声远与金居寿也已进来相陪。

    魏典英方一坐稳便问道:“不知三位廿七日晚间可曾到过黑石堡?”

    雷声远与金居寿对视一眼,心知定是那晚之事被人查到。知他必是兴得问罪之师,不禁暗自戒备。

    呼延鹏面不改色,慢慢道:“确有此行。”雷金二人闻言几乎叫出声来,心中暗道师兄太过老实。呼延鹏心中却想道:“那裴同来我绝烟观连日大闹,必是为了此事,这人今日又来,岂非没个了局?此事必难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