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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请自来皆为客

    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一粒也知道叫什么的药丸,过了半天,雪无痕才有恢复了那么一丝力气,双眼无神,但是眼中的惊惧之色依旧,喘气说道:“月丫头,你的命运我只看到一角,不过却很不好!”

    虽然心中有着一丝侥幸,但是雪无痕的话还是让落月的侥幸破灭了。“到底是怎么个不好,还望雪伯伯明言,落月早已心有准备。”

    “你这一生不被神灵眷顾,幼年丧母,虽有父亲却得不到父爱,兄弟姐妹成群却无一丝亲情,反而处处碰壁。成年之后远嫁他乡,却难觅有情夫君,一生凄苦,老无所依,胸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可以诉说,哎,可怜的丫头啊!”

    “那怎么办?”落月一听吓得俏脸苍白:“为何我这一生要受这么多的折磨?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雪伯伯,可有解法?你神通盖世,一定知道怎么破解吧,求求你告诉我,纵有一丝可能我也愿意一搏。”

    “解法虽有,不过确实难啊,恐怕你受不了这份苦楚!”雪无痕长叹道:“你这一生被命运纠缠,若想改变命运那是难上加难。改变命运需要付出的太多,恐怕你无法承受啊!”

    “雪伯伯但请直说,落月理会。”落月坚定而执着。

    “命运之手紧紧地跟随着你,你这一生只有不断的行甚至奔跑,或许才有一丝的可能让命运之手追不上你。虽然只有一丝的可能,但是却要你付出一生的时间为代价,你说这值得吗?”雪无痕颤抖着说出了破解之法。

    落月公主展颜一笑,“我道是什么付出,不过是一生永不停息的行走罢了,落月接受便是了。即便是一生行走奔跑,也好过皇宫凄苦一生。落月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是却没有富贵之命,既如此,我便舍了这份荣华富贵,当一个虔诚的行者吧!”言毕,落月跪在雪无痕前面,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为一己之私,让雪伯伯身受受伤,落月心中羞愧难当,来生结草衔环报答雪伯伯的大恩。”

    “罢了,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我也不勉强你,”雪无痕有气无力地说道,随即哆嗦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白色的令牌:“你持此令牌去钦天监找白落石,让他带你出城,最迟明晚一定要出城,记住,出了城一直往北走,不可回头,而且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落月恭敬地接过令牌,再次叩首致谢,“落月这就收拾收拾去找白师兄,雪伯伯你保重。”

    等到落月走出房间,雪无痕又忍不住三口老血喷出,喃喃道:“天大的因果啊,好徒儿,你命格硬,就提为师分担一二吧,至于那天行门的风极流,你有天行门做后盾,分担个六七想来是没问题!哎,可怜我这把老骨头,真的快要交代了,惹不起、惹不起,这辈子是不想了。”

    房门吱嘎一生想起,一个中年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之中,有些嘲笑地说道:“老道,好本事啊,戏份不错,像模像样,可怜我那女儿还蒙在鼓里。”

    雪无痕没有说话,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好像老了一百岁一样,头发都白了!”舒雨行也发现不对了,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是真的占卜,你到底算了什么,反噬如此厉害?”

    “命运、因果。”老道没有睁眼,从喉咙中憋出四个字。

    “你疯了。”舒雨行吓了一跳:“虽然你是皇极钦天门的掌门,精通占卜之术,可是你也不过御极境的修为,竟敢逆天而行,卜算她人命运,还牵扯到了因果,你简直是不要命了。”

    说归说,但是舒雨行还是赶紧往老道嘴里塞了一颗丹药:“按说那落月丫头不过练气五层的修为,和一个凡人也没多大区别,即便卜算她的命运也不该反噬如此之重啊,莫非要有隐情,牵扯到谁的因果?”

    “老舒啊,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我损耗百年寿命和修为,才窥得她的一角命运,因果太大,你我都担待不起,还是不知道的好!”雪无痕难得的劝道:“我已经牵扯到因果了,你就不要牵扯太深,否则对谁都不好,落月的命运能否被改写,被改到什么程度,我也不必知道,以后就看她的造化了。”

    “好,我不问了,你就在我这皇宫之中好好调养吧!需要什么你跟我说就是了。皇极断天仪还是传给白落石吧,你留着恐怕也不能再用了。”舒雨行人已经走远,只有这么一句话留下。

    风极流正研读阿难心经的时候,有宫女禀报说是雾山鬼隐门少门主阴恨愁拜访。放下手中的阿难心经,风极流有些无奈,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阿难心经,果然是难啊!

    “雾山鬼隐门阴恨愁见过天行门风掌门,昨日一睹风掌门风采,在下可是仰慕的紧,今日冒昧前来拜会,还望风掌门莫要见怪。”阴恨愁虽然口头上彬彬有礼,不过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不觉得面善。

    “阴兄客气了,说起来阴兄还是一个来我这的客人呢,风某可是荣幸的紧啊!”风极流也没把所谓的阴恨愁放在眼里,有些嘲讽地说道。

    阴恨愁哪能听不出风极流话中讽刺,脸上的不快一闪即逝,虚伪的笑容切换自如:“实在是仰慕风掌门,这不,一早就赶过来了,实在是唐突了。”

    “不知阴兄前来有何见教。”风极流懒得和这种伪善的人客套,很累的。

    “风掌门痛快,我阴恨愁就喜欢交你这样爽快的朋友,”阴恨愁笑了笑:“听闻风掌门手中有一本阿难心经,正好家父喜好经文,是以厚颜向风掌门借经书与家父一观,不知可否?当然,阴某也不白白借阅,有什么要求风掌门尽管提出,我阴恨愁能做到的自然无不应允。”

    “我的要求很简单,看见门了没有,麻烦阴兄帮我把门关上。”风极流淡淡地说道,顺便用手指了下房门。

    “就这?”阴恨愁一愣:“只是关门?”得到风极流肯定的目光,阴恨愁哈哈一笑,把门关上:“风掌门可以把阿难心经借给我了吧?”

    “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风极流淡定地问道。

    噶,阴恨愁的笑容瞬间凝固,阴狠的目光看的人直发慌:“你耍我?”

    “耍你?你还不配。只是你听不懂人话而已!”对于强盗,风极流自是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他觉得自己能忍住没动手是因为阿难心经让他还能保持心平气和。

    “好,很好,好得很,”阴恨愁气极反笑:“称你一声风掌门,那是抬举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本少主好言相求,你竟然不识抬举。我宣布你成功惹怒了本少主,雾山雾隐门的怒火希望你能够承受。”

    “天行门无惧一切邪魔外道和任何威胁恐吓。”风极流掷地有声地说道:“天行门的拳头会让所有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