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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

    因为大姨妈停了六天的跑步终于在这一天开始继续。

    一直以来,体能都是陆不离的硬伤,可是陆不离的体质不好,常年吃药治病,又必须多加运动。

    陆不离一直记得自己七岁那年做的血管瘤手术,那时候她连什么是血管瘤都不知道,却在复健的时候疼的哭到失声,那是陆不离长到二十五岁都难以忘怀的疼,那是一种主动地痛,不能选择软弱和静止的舒适安逸,越疼越必须前行。

    她后来经历了很多不同大小的疼,却都可以挺过去,大概是因为对自己狠过心,时候就能在逆流的痛苦里承受的多一点。

    每天下午六点,是陆不离下楼跑步的时间。

    “不离。”

    陆不离应声抬头,就看见宋汲光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她迎面的地方,手里拿着一瓶农夫山泉。

    他伸手递给她,轻声说了一句:“我陪你跑。”说完便一个人径自跑在了前面。

    陆不离这才从蒙蒙的状态里缓过来,她看着他的背影喊:“喂,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宋汲光没有回答,只是佯装风大听不见的样子。

    四十分钟的路程突然变得短暂又漫长,陆不离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跑步,宋汲光的腿很长,尽管一直在刻意的等着陆不离可是陆不离也依旧跟不上,二十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

    宋汲光回头大量微胖的陆不离,二十九岁的陆不离已经是一个体能很好的姑娘了,她地腿修长完美,总是和他一起慢跑着讲些幽默的故事。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她跑到他身边。

    他伸手,牵住她。

    陆不离犹如触电一般停下,然后愣怔的看着他,手上的温热让她的心好好的颤了几颤,可是还没来得及闪开或者多想就被宋汲光拽着接着跑起来。

    十二月的风很冷很冷,陆不离却突然第一次觉得,其实冬天也是很温暖的。

    她突然想起来其实她很喜欢冬天,很喜欢雪,在这一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