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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小师妹的婚事

    花月柔看着往日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师兄们如今居然都对一个刚下山回家的小师妹宠爱有加的样子,心中难过得不行——其他人怎么表现她都可以不跟花月容计较——必竟那些人以后的生存都要靠着花月容,现在跟她表达任何忠心她这个做姐姐的都可以不管,但是,南宫逍遥他怎么也那么好地对花月容呢?

    他对她的好不是在听过这封师父的遗书之后——在师父的灵堂上,他给她的那个眼神就足够让花月柔崩溃!他现在怎么可以还那么柔情脉脉地对她?

    还有父亲,他怎么可以那么偏心?不但把他生前所创造的所有财产都归到花月容的名下去,还把那么一大堆优秀的男人都推到她的面前——如果,遗书上的财产和镖局继承人是她花月柔的话,现在那帮子师兄的嘴脸一定是向着她来摆的了?

    想到这里,她含着眼泪跑了出去——她不想让南宫逍遥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因为他曾经跟她说过,她哭起来好丑的,所以,她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在他面前哭泣了……

    贾夫人见状追了出去——她知道,她的傻女儿伤心的是什么事情!

    月容也要追上前去,被南宫逍遥拉住了:“小师妹,月柔她的伤心跟你一定有关,你现在前去只会让她更难过!”

    她只好作罢……

    母女俩跑到后花园中一处树林里,母亲终于拉住了女儿:“柔儿——你这是作什么?”

    花月柔好像也跑得累了,靠着一棵树停了下来,她抽泣着:“娘,爹爹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贾夫人叹口气,抚了抚女儿的头,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傻丫头,你以为我这个做娘的不知道你伤心的真正原因?你是看不得南宫逍遥那样地对花月容!对不对?”

    月柔被母亲道破了心事,撒娇地喊了一声:“娘,女儿没有!”

    “还没有呢?你是为娘生的,你的想法,为娘的还能不知道?不要怪做娘的没有提醒过你——你啊,趁早对那个南宫逍遥死了这条心!”

    月柔一把将母亲推开来,急着问道:“为什么?娘,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心思的!”

    贾夫人将脸转向别处,像是在回避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早就对他有心,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对月容的样子!从月容回来的那天起,在灵堂上他给月容的那个眼神,你就应该知道你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这个男人不属于你!”

    “娘,你也看到了他的那个眼神?”月柔急了:“那……娘,你说他那样看月容是什么意思?”

    贾夫人回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怜爱:“我的傻女儿,你自己看不明白,为娘的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再跟你说一次,趁早,赶紧把这份心思给绝了——要不然,以后受苦的人一定是你自己!那个南宫逍遥迟早会伤透你的心!”

    月柔倔强的眼神看得贾夫人直心疼:“娘,女儿就只要南宫师兄,除了他,女儿谁都不要!女儿非他不嫁!”

    贾夫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你如果这样执迷不悟,我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好盼的?只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醒过来,那个时候也还不算晚!好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月柔拉住母亲,眼神中满是恳求:“娘,你一定会帮柔儿的是不是?你也不想看到你的女儿孤独终老吧?”

    贾夫人疼爱地拍拍她的肩:“柔儿,你要的东西,为娘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拿到手,除了南宫逍遥以外的任何东西!现在,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来帮娘做,你一定分得清轻重的是不是?”

    “娘你是说那个宝藏?”

    “不错,你说你爹对你不够好,娘也知道他这一辈子的心都只会用在那个狐狸精的身上,但是,他到死终究还是有点良心发现,把这个宝藏的希望留给了我们母女,让我们能够不受他们的打扰安心地去寻找宝藏!”

    “娘,你不是说过了,那个所谓的宝藏不过是镜花水月,它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而且,就算真的有这么一个东西,我们也未必找得着,消受得了?江湖中那么多人都在寻宝,我们未必能够活着享用它们!”

    “傻女儿,你要对娘有信心!”说着,贾夫人在女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花月柔有脸色开始变得好奇怪……

    月亮圆圆地挂在天上,月下的花月容此时却倍感凄凉,她从小就跟随师父学艺,虽然师父和师母都对她不错,但是,就如贾夫人所说,她这个做女儿的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有过承欢膝下的举动,甚至于她都不知道她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父亲跟她说母亲跟她的长相很相似,说她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把这份礼物留在身边好好地相处过……

    江湖上传言父亲的功夫是多么多么地厉害,可是,他为什么把她交给现在的师父呢?如果他真的把她当作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来收的话,那又是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教她呢?如果他不爱她的话,那又是为何要把身后的所有都交付给她呢?

    她有曾听说过什么宝藏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个,她不上心——现在,说实在的,她只想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为他报仇——最起码要对得起他的托付……

    “小师妹,你还没睡?”

    南宫逍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月容回过头来:“大师兄,你也没睡呢!”

    “今天,前来拜祭师父的江湖朋友们都离开了,我刚才送走了最后一批朋友,路过此地看到有人还在对月伤怀,就过来看看了!”

    “大师兄,这几天多亏有你们帮我,要不然,我一定失礼于人了!”

    南宫逍遥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来帮她披上:“这里风大,小心别着凉了,师父在天上看到你这样子也不安心的,你还是早点回房歇着去吧!”

    一说到她的父亲,月容的眼泪就下来了:“师兄,我连爹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我一直都不在他的身边,现在回来了,他却不在了——师兄,我真的很想马上弄清楚是什么人杀了爹爹,如果给我查到,我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为爹爹报仇!”

    南宫逍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来,好像这样并可以给到她目前能给到的最大的安慰:“小师妹,师父的遗书所言来看,他是知道自己有此横祸的,而且,这个凶手也是他不愿意抖出来的罢——要不然,他在信中一定会留下什么珠丝马迹!既然这样,我们不如遂了他的心愿,只需好好地把镖局的生意打理好,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得以慰藉!”

    他的这一个拥抱还真的让月容一颗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不过,她很快就有了其他的担心:“大师兄,你是南宫家族的继承人,总有一天你会离开镖局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去,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南宫逍遥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还真的难住了他——他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如果哪天他的父亲也走了,他就必须得回去,而小师妹却不能离开镖局——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完全掌控整个镖局呢——不是他太小看她,而是整个江湖实在太险恶,不适合她这种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可以预见地,她那张绝色的脸蛋一定会给她惹上麻烦——如果他不在她身边的话!

    但是,他现在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现在,他只想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好好地感受这一刻属于他们俩个人的温存……

    不远处的树下,花月柔的眼泪流得满面脸都是——母亲说得对,这个男人的心连同父亲的所有财产一样都不属于她花月柔——可是,她可以放弃任何财产,独独不能放下这个男人……

    第二天一早,月容刚起床就得到禀报:“广运镖局总镖头携少爷求见!”

    月容习惯了早上起床以后练一套剑法再休息,现在看看时刻其实还不算晚——很多人现在都还没起床呢,但人家老大远地赶过来,总不能把人家撇在一边不予理睬……

    “请他们到花厅休息,我随后就到!”

    贾夫人也是刚起床就得到这样的通报,她挥挥手示意侍者退下去:“现在当家的人是二小姐,你们只需禀报于她并是了!”

    “可是夫人,文总镖头说跟您有要事相商,请您务必一定要到场!”

    “都说现在这个家是二小姐在当了,有什么事她就可以做主,我去不去都是一样的,你还是听不明白吗?”贾夫人开始有点恼了……

    “请恕文清冒昧——夫人勿怪,实在是有要事相商,而且,这事是月容姑娘做不了主儿的!”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贾夫人打开门来,只见广运镖局的总镖头文清正站在她的门口……

    “不知文总镖头有何要事?”

    “是关乎月容姑娘的终身大事,所以,请夫人一定要到场做主!”文青有礼地拱拱手,转身离去了……

    这下子,贾夫人泛了难了——看来,这文总镖头是来为月容和他儿子来提亲了——她看得出来月容跟南宫逍遥之间的情意——可是,广运向来是镖局业的龙头,花鑫所创建的镖局虽然在十年间成长迅速,怎么比却还是跟人家广运有差距的,如果这个龙头说出话来,所有的镖局可能都要畏他们几分,现在花月容当家,不知道深浅,如果有所得罪,这后面的事情还真不好办——想到女儿昨天晚上的那种倔强的爱情,她开始有了打算……

    月容到得花厅,见贾夫人也在场,并礼貌性地跟她问了早安,又跟来客打了招呼,然后问道:“不知文总镖头清早到访有何要事?”

    文清拱了拱手,打了个哈哈:“这事只怕需得跟夫人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