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贱籍

    姜衣衣抬起手就点住她额头，一句话点一下，“你走出去一个一个俺村，一口一个咱们，人大户人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你瞧瞧自己，名字叫什么，哈，土鳖，豆苗，你咋不直接叫菜花呢。再看你这长相，嘴短脸圆脖子粗的，你端着茶一上来，贵人过来一看，呀，这哪儿来的丑八怪的，惊着人贵人，你负责呀？你能付得起责？”

    “什么？嘴短脸圆脖子粗？！”

    “再说了，人丫鬟都是从小教养的，礼仪行为那是一个都不差，琴棋书画，你知道啥，主人问你，萧何月下追韩信，你答，我家门前有条河，河里边养着几个大王八，哈哈，笑死人。人的丫鬟都是家生子，一家老小全在府中，伺候个老太爷老太太的，你一个光溜溜的人，想干啥？还有，你这没爹没娘还拖家带口的，命这么硬，把贵人给克死了，怎么办？到时候是把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还是直接丢坟坑里垫棺材底，让你给活活憋死！”

    “憋，憋死……”姜豆苗浑身一抖，“你就知道吓唬我，我才不相信呢？那些人穿金戴银的，可比我们过的好多了，好太多。”

    姜衣衣呵呵冷笑，“那你说说，那些人为什么是贱籍，而你是良民？为什么他们与娼妓乃一流之人，被人看不起，说说，他们要是真的如此娇贵，怎么不给他们发户籍文书？你知道不知道，成为奴才会如此，你的命都不是你自己的，任由主人安排，不要说你的婚姻，你的朋友，这些统统不存在，让你死你就的死，把你送人，也就那样，你就算好不容易嫁人了，生了孩子，你的孩子也成为人家的奴才，这辈子，不要说科考，一辈子都是贱籍，我告诉你，那些奴才，啊，遇上刻薄的主家，你过的日子还不如家里养的一条狗。”

    “这，这么吓人？”

    “你给我老实呆着。”姜衣衣扯下一根野菜直接砸她她怀中，“给我好生挖野菜，要是你敢动那点歪心思，我就把你给卖黑矿去做奴婢，你知道那边都是野蛮人吧，大约最喜欢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女人的……你放心，卖你的钱，我一份不贪墨，都给菠菜上学，等他将来出息了，给你立一个大碑，好好歌颂一下你的事迹。”

    “为什么我不能跟着享福，要给我立碑。”

    “你觉得你这身体能活到菠菜有出息的哪天吗？哼，不出三年，你坟头的草就会比我高。”姜衣衣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回头看着姜菠菜还在磨，指着不远处一颗野菜就道，“那个，你，拔起来。”

    “七姨，我去！”不等姜豆苗回嘴，姜波菜咚咚的跑过去，将几株野菜拔起来。姜衣衣将野菜装入的口袋，摸摸姜波菜的头，温柔的道，“还是我们菠菜最能干。”

    “几岁大的屁大点小孩，知道什么是能干？！马屁精一个。”姜豆苗不削的道。

    姜衣衣道，“你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的话不干活的话，我就带菠菜走，你自己走，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你去过你的富贵荣华的能干日子，我们去过独木桥……一天到晚的废话那么多，吃的多，还在那渣渣叫的干啥？！有时候真想直接把你这么一个累赘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