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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五 少年领袖

    数十名少年围出的圈子内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十分安静。包括鬼宿在内,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同样的表情:错愕。

    鬼宿错愕,是因为他习惯性伸手拔剑,却落了个空。其他人错愕,是因为他们虽然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崎帅藏在背后的右手里握着鬼宿的剑,而鬼宿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这也是鬼宿脸上头一次出现冷峻以外的表情,他甚至迟疑地低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并没有搞错,腰侧确实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剑鞘,而就在片刻前,他明明还刺穿了焦畅的肩窝然后还剑归鞘。如果不是崎帅从身后把剑亮出来,可能他还需要想很久,这该死的剑去哪了?

    人群里,孟虎捅捅焦畅:“你看清怎么回事了吗?”

    焦畅半晌说不出话来:“难道你看清了?”

    同样的问题,短短时间内被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可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上场,都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剑都被人夺了去,这还怎么打?等于说任何人上前挑战崎帅,未动手便已注定落败。

    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震惊过后,再没人怀疑崎帅的实力。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已足以说明很多东西,包括空手打败东宗第九子,也不再是在吹牛。

    然后是惭愧。对比起先前对于崎帅的无端轻蔑,很多人都感到十分惭愧,因为自己做不到的事,便认为别人也做不到,这么浅薄的心胸与见识,将来如何能问鼎修行之道的巅峰?

    丁护察觉到其他人对崎帅的改观,心中又妒又恼,恨声贬低道:“这种怪招可一不可再,有了戒备之后,谁都能看清他的路数。刚才鬼宿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如果再来一次,一定能收拾掉那个家伙。”

    同样的想法,不但丁护有,鬼宿本人同样有。作为近几年来金陵各武院的少年榜首,他可以接受有人比他强,但不能败得湖里湖涂。

    崎帅将剑抛回给鬼宿,谦虚地道了声:“侥幸。”

    鬼宿则接剑后往身前空地一插,冷冷说了声:“再来。”

    崎帅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而且鬼宿这次将剑插在视线所及处,分明是想看他有没有本事将剑再夺去。他扫一眼周围人群,发现很多人看他的目光已变得有些不同,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得罪了。”

    他说完再次以鹤展式起势,但这一次中途换成熊突式直捣鬼宿前胸,而且拳风烈烈是一记实招,只要鬼宿敢去拔地面上的剑,便绝对无法躲过他这一拳。

    鬼宿伸手去拔插在地面的剑,和拔挂在腰侧的剑,其间手势、速度、便利性自然不同。为了顺利拔剑,他不得已身形微顿,左拳捣出准备与崎帅硬拼一记,右手则尽最快速度抄向剑柄。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崎帅将鬼宿的应对看在眼里,嘴角弯起一丝笑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次他没有用上次的套路,是因为剑的位置变了,但最终目的没变,那就是夺剑。就在鬼宿身形微顿的时候,他蓦然加速,同时熊突式的实招突然一变又成了猿附式,化拳为掌以巧力迎上鬼宿的拳头,然后借着鬼宿一拳之力飘然后退。

    等他潇洒地落回原处站定,手中明晃晃的剑锋刺得周围人眼凉心更寒。

    这一次,最后一丝置疑也被消除,就连丁护也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晌,有人惊叹道:“区区五禽戏,略加组合竟能有如此妙用!”

    “谁说不是呢,这得要多么好的天赋,才能将五禽戏练得这么厉害。”

    “话说回来,你们看清他怎么夺剑了吗?”

    “哪来得及看,注间力全被吸引到他虚虚实实的招式上去了,我算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