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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险中求变


    东神剑宗的人话音刚落,一个十分傲气的少年声音马上响起:“不过是让你们侥幸胜了两场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敢和我比吗?”

    东神剑宗的人马上阴阳怪气地接话:“太孙身份贵不可言,怎能轻言下场,万一刀剑无眼伤着殿下,我们东神剑宗可吃罪不起。”

    所谓少年强,则国强,以皇甫、秋容、长空、铁虏四大世家为首的东神剑宗这些年一直盘踞东境,与朝廷分庭抗礼,最大的倚仗便是四大世家英才辈出。这次在东宫晚宴上,派出东宗九子连胜东宫这边两场,东神剑宗既展示了实力,也挣足面子。

    殿内,东宫长吏看太子武标脸色有些难看,连忙将话题岔开:“当今圣上皇恩浩荡,国寿节在即,天下正是同庆国泰民安之时,何必一味逞武斗勇。正好殿外有一方寿山奇石送到,乃东宫预备在国寿节时敬呈圣上的喜兆,还请一同品鉴如何?”

    太子武标心知东神剑宗有备而来,连输两场之后乐得借此转移殿中注意力,马上点头应允。

    崎帅在殿外听得传唤,整整衣襟,随侍卫进入庆贤殿,依礼拜过太子后,呈上宝匣。

    丁护本来一直纳闷,崎帅这种身份的人怎会出现在东宫,这时见到宝匣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以为崎帅夺了丁家宝贝冒名献礼,心中气急交加,却又迫于场中形势不敢吭声。

    那边东神剑宗的人虽然客随主便,羊作一同欣赏寿山奇石,但东宫长吏那句“天下同庆国泰民安”令他们十分吃味。憋了半晌后,其中为首的赵姓长老忍不住挑衅道:“此石虽妙,但终究是死物,若要天下长治久安,还需凭天命、尽人事才行。天命莫测,我辈不可揣度,但从人事上看的话,大明还需迎头赶上才行。”

    这番话的意思是大明虽然一时得了天下,但是从后继之才的角度来说,大明朝廷未必是天命所归,虽然说得较为隐晦,但是稍为老到之人都能听出弦外之音。只是在明面上,赵长老一副为大明分忧的姿态,又令人无法指责什么。

    这就好比吃菜时发现一只恶心的苍蝇,无力翻脸的话,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眼下的情况便是如此,太子武标在东宫设宴,虽然召集了像丁护这种赞誉颇高的少年天才陪侍,无奈东宗九子实在太过出色,这次只派了其中三个入京,却个个拥有超出同龄人一截的修为,总不能让太子派成年高手上场以大欺小吧?既然少年一辈比不过人家,那么话再难听,也只能忍了。

    话题既然一下又被扯了回来,先前曾出言挑战的太孙允炆再也按捺不住,再次站起身道:“你们真当朝廷无人了?有我武允炆在此,还轮不到你们东宗九子嚣张。”

    太孙允炆今年18岁,自幼长在深宫,与宫中侍卫过招“无一败绩”,久而久之,真将自己当作了不世高手。今晚他连番挑战,就是想在父亲和群臣面前露一手。只不太子对自己这儿子的深浅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同意他下场比试。

    其实东神剑宗方面也不想真和太孙交手,毕竟人家身份摆在这。除非打算马上造反,否则胜了他有百害而无一利。

    就在赵长老准备见好就收时,东宗第九子铁虏定江突然站起身来,径自向太子请示道:“其实就在这殿中,有一个人让我很感兴趣,还请太子殿下成全,让他与我切磋一二。”

    铁虏定江这一要求提得十分唐突。不过太子武标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一直没机会出场的铁虏定江的另类身份与表现。

    此次随使团进京的东宗三子中,先前下场的分别是皇甫检和长空肃,一个是偏房庶子,一个是旁支庶子,而铁虏定江则是铁虏世家的嫡长子,将来铁虏世家的接班人。他没有与赵长老商量,而是自行提出切磋请求,似乎是因为不满一直坐冷板凳而让别人出尽风头,这一迹象显示出东神剑宗内部并非紧密无隙。

    太子武标为了进一步试探,不等赵长老反对,抢先应道:“看过皇甫、长空两位公子的矫健身姿,本宫很期待能一睹铁虏公子的风采。你且说说,让你感兴趣的是哪位?”

    太子与赵长老各自的心思姑且不提,且说太孙允炆闻言马上挺起胸膛,因为他认定这殿内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有资格上场。而强作镇定坐陪末席的丁护则心头一动,因为他分明注意到,自打崎帅进了庆贤殿后,一直面无表情、心不在焉的铁虏定江,马上像嗅到猎物气息的狼一样来了精神,难道说他盯上了崎帅……

    果然,铁虏定江一指崎帅:“就是他。”

    东宫这边顿时尽皆哗然,说不好听点,一个押货送货的少年而已,也配上场和铁虏定江较量?

    丁护心中却乐开了花。若不是上次与崎帅交手时强行激发脉灵之力,到现在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今天他也不至于败得那么难看。虽说崎帅身上有古怪,但是正常实力也就是双气汇元中阶的水平,碰上铁虏定江必败无疑。而且第三场再的输话,说不准太子会将前头的不利全部算在崎帅头上,到时候可就有乐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