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已是人去楼空，显然人去之前，剧院被完全的打扫了一遍，勘察人员还在更详细的寻找有价值的遗留，不过在冯格看来，其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对方显然是有备而走。

    然而，还是发现了一处，在舞台的地板上，有一处烧焦的痕迹，在痕迹间的地板缝里，有人找到了一小片像是风干植物碎片的东西。

    “要不是我眼尖，我还没注意到，你们看……”那勘察员拿出了一只放大镜。

    透过放大镜，唐建国和冯格也看出了端倪，已被装入袋子里的那小片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植物，而是细小的颗粒状结晶碎片。

    ……

    现在冯格的确承认，他是所有人中调查进度最慢的一个。

    即便他并不是专案组成员，但他私自跟进了，那么就要接受这种竞赛。

    不过冯格并不觉得惭愧，因为只能说专案组的进度快，却可不能说是进展快。

    局长唐建国又拿冯格开了一次涮。

    RPG火箭筒，只调查出其是一款80年代俄制外销货。作案的是两名罪犯，所用吉普车为被盗车，当晚作案后开往市中心一家夜总会，后二人进入夜总会，消失在人群中，专案组只在监控视频上截下了两人头戴鸭舌帽目戴墨镜的照片，毫无分辨性。

    案发当晚和于家滕联系过的电话号码是一次性手机卡，并且该号码只与于家滕联系过三次，便停机了，电话那头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查到。

    金兴会这条线，没来得及让冯格出手，专案组也早调查清楚，只是受雇派人监视苏梧雨，并向对方随时报告进度。

    不过，雇佣者是谁，无法查到，双方只通过电话联系，对方的电话信息也是一次性手机卡，也已停机，电话那头的人是男是女也依然不知道，因为对方用了变音软件，可以说又是一个死胡同。

    唯一称得上有进展的就只有李勇，他负责布控孙小花，那个当时齐叔抓获的可疑的盯梢人之一。

    可是当医学研究所那边给予了初步检测结果后，冯格取得的进展就大大超过了李勇。

    津山市局前后一共向医学研究所送交过四次样本，前三次，一次是于家滕的尸体残渣，一次是“疯女人”的血液样本，一次是持械斗殴的两名男子的血液样本。

    前三次样本送交时间不同，案件不同，人员不同，但却有着相同的结果。

    医学研究所从三次样本中都检测到了同一类神经病毒——DNA编码病毒。

    这种病毒，可以根据人的需求达到特定的致病效果，具有超强的针对性。

    最后一次是从剧院发现的那片结晶碎片，刚刚递送过去，不出意料的话，其检测结果应该会和前三次如出一辙。

    而医学研究所的检测结果，无疑说明冯格的调查思路是正确的。

    那就是所谓的天神歌舞团负责人金华，是这几天一系列案件的始作俑者，更有极大可能就是策划绑架苏梧雨的人。

    一切都指向了金华。

    可金华这个人并不存在，或者确切的说金华这个名字是个假名字。

    警方从身份信息库里查到所有叫金华的人，都不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个。当然，这也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既然冯格第一个跟进到“金华”这个线索，那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调查的领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