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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来个赌局


    商客摇摇头一笑道:“小屈,用兵之道容我与你好好掰扯掰扯。”

    他伸手勾了勾少年的鼻子,转过身侃侃道来:

    “此番战役,晋国无法第一时间知晓南国出兵,提前排兵布阵,其为一,诡道也;南国当今圣上自他登基后的几年,南国边际城邦里多了不少训练有素的农民,一般人或许发现不了问题,但我可以看出,那些农民乃是白日里耕地夜晚训练有素的士兵,其为二,有备也;说起南国安乐,虽有商客为己私利不满开战,但几日前的驿站之事,民愤四起。再到如今,怕是有不少文人墨客悲愤疾书叹南国再无和亲再也不用低人一等,赞圣上决断,‘篆非庄’此刻不正是为了此事么?因此其为三,民意也。用兵之道,以计为首。此番战役,为兄认为南国必胜之。”

    “义兄你那句‘用兵之道,以计为首’后面还有——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兵之众寡,地之险易,粮之虚实。六十年从未出兵打仗如此安逸的国家,怎可敌过这百年来来回回打了大小战役上千的国度呢。”陆屈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要不这样,我们赌一把。若南国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反之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陆屈低眸思虑片刻,抬眸应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眸子一碧一黑的商客勾唇道。

    陆屈忽然想到什么,抬手道:“且慢!”

    “小屈,才这么一小会儿,你便要反悔啦?也太着急了吧!都说战场上瞬即万变,我也不可能能掐会算吧。难道你是当心我会提什么过分要求么?不可能的,你且放宽心吧。”

    客商碎碎念到,听得陆屈连连捂耳,面露故作痛苦之色,待听不到他说话声了,才慢慢将手放下,道:“义兄,屈只是想说一声。此番我们皆作壁上观,不可出手或是做甚,并没其他意思。”

    客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难道你怕义兄我为了赢不择手段么?小屈,你将为兄我想成什么了。何况身为赌徒,为兄我还是有些底线的。”

    陆屈:“……”

    ……

    南慈音坐在马车内,第一次感觉到马车居然也会摇晃地如此厉害,从前以往,车马总是慢慢悠悠,她能看尽南国风光。而如今,在车马内摇摇晃晃,雀儿坐在她身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即使磕磕碰碰也是被她尽数挡去

    南慈音正想开口说声:别抱着,我可以的。

    可一张口,车轮碾压到路边的石头,她整个人一震,牙齿稳稳地咬上她的舌尖,痛得她眼睛都红了。

    雀儿见状,连连拍了拍马车,道:“小安你慢一些。”

    然而,没人应答。

    她强撑着身子,抚开侧边的车帘,当她看到外头萧瑟的景致时,顿时周身上下血液倒流,手脚冰冷。她皱着眉头看向嘴角流下一条血痕的公主,而后看向被帘子挡去的车外。

    鞭子声依旧,很明显,在外头驱使马车的人并不是小安。

    记得他们准备送公主回皇宫时,那位年轻的金吾卫都督叫人驱了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说是要掩人耳目。

    难道小安驱使的是另一辆?而护卫们也以为那辆里面坐着的是公主!

    小安心思不细,总是会丢三落四,若是她坐在车马外头,定会先撩开帘子看一看里面。而小安不会,他只会在外头唤一声。

    坐在车马内的两个女子皆已明白,她们凶多吉少。

    南慈音从未遇过这样的事,她红着眼,双眸里蕴着泪水,不知如何是好。雀儿比南慈音大一些,懂得更多一些。她轻轻擦拭去南慈音嘴角的血迹,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抚道:“公主不要怕,有雀儿在呢。”

    罢了,她缓缓伸手,拔去南慈音发髻上的簪子,低声道:“公主,待会儿看准时机,从车上跳下。”

    南慈音:“啊?”

    “只有跳车才能活下,然后,你尽管往一个方向跑,一定不能回头,明白了吗?”她边说边是解开自己腰带,脱下外衣。

    “我……我从未一个人,离开这么远,我怕……”

    “不要怕。”雀儿继续安抚道,说完,探向南慈音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