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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三个月。

    明天,是言枝和何佑承订婚的日子。

    某餐厅的包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周思萱忙起身捂住周玉芳的嘴。

    “妈,你小点声,让人听见可不得了。”

    周玉芳惊魂未定,缓了半天才费力将周思萱的手从她嘴上扒拉下来,食指颤抖地指着面前的女儿,“我是叫你选一个好夫婿,但是谁让你选言枝的未婚夫了啊?!你要气死我啊,你……”

    “妈。”周思萱轻轻握住周玉芳的手,安抚道,“妈,之前是您跟我说的,让我不要一辈子被言枝压着,那现在,我把何佑承从言枝手里抢过来,可不就是顺了您的意?”

    周玉芳听完周思萱的话,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脑子里迅速思考,如果是思萱嫁给何佑承,那她就是何家正经的亲家,她的女儿就是真正的豪门,她们也能从今以后抬起头,昂首挺胸了。

    只是,“可你爸爸那里,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你抢了言枝的未婚夫,肯定会跟你急的。”周玉芳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周思萱皱眉,得想出一个合适的方法才行。

    从初次见到何佑承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段日子里,她明里暗里制造了不少巧合,让何佑承跟她熟悉起来,而且,她可以肯定,从最近的表现来看,何佑承对她有意思,只是……他对她的好感,远不到让他反抗何家给他安排的命运,让他公然毁掉婚约的地步。

    她需要,下一剂猛料才行。

    沉默半晌,周思萱下了决心,眼神狠厉道,“妈,人不狠不能成事,明天,我就赌一把。”

    周玉芳担忧地皱眉,可巨大的诱惑还是让她选择支持周思萱,如果能成功,那周思萱就成了真正的何家夫人。

    半晌,周玉芳点点头,周思萱得到了母亲的支持,展开了温暖的笑。

    -

    夜深了。

    在一处装修极简但又很有品味的公寓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习惯性地摩挲着右手拇指上带着黑色扳指,他的面前,恭敬地站着另一个人。

    “先生,周思萱有动作了。”

    摩挲的动作停滞,陆礼自暗处起身。

    “说说看。”

    那人恭敬点头,将自己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礼,陆礼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但那人一副犹豫状,很明显是还有话要说。

    “怎么?”

    那人犹豫一番,开口,“您在言枝小姐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这边还有很多要事,您再不回去,怕是……”

    那人的话没说完,被陆礼轻声打断,“我在她身边几年了,这几年来,那边的事我似乎没耽误过。”

    “……”这,确实,可是那人还是觉得不对劲,毕竟以陆礼的身份,在言枝身边当个小保镖那可真是太憋屈了。

    那人嘴刚张开,陆礼又道,“还有,什么叫浪费时间,我在她身上花的时间,是我觉得最有意义的。”

    “……是我多嘴了,先生。”那人鞠躬。

    陆礼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

    订婚前一晚,言枝失眠了。

    明知道第二天要美美的,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觉得心里烦躁得很,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折腾了半天,言枝从床上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定是太紧张了,得放松一下。”

    现在时间太晚了,言家上下都睡了,言枝穿戴好衣物,偷偷摸摸溜到了大门口,却正好与刚回来的陆礼迎面相对。

    男人的俊颜忽明忽暗,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五官更显立体深邃。

    言枝捂住一半的脸,眼神躲躲闪闪。

    陆礼则直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这么晚了,小姐要去哪里?”陆礼轻声开口问,礼貌又恭敬。

    言枝放下捂住脸的手,露出整张脸,轻咳一声,“没什么,出去转转。”

    陆礼慢慢点头,稍作思考,“小姐,现在是凌晨,不知道您要去哪里转转?”

    “……”言枝觉得扫兴的很,他这个保镖,某些时候真的很有安全感,但是某些时候,又很限制她的自由。

    另外,她还是有些怕陆礼的,一是因为他的气质,二是因为,陆礼是她妈妈给她安排的保镖,她对他,尊敬和害怕都占一些。

    “小姐,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是您的…大日子。”陆礼墨瞳对着言枝的狐狸眸子,平静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言枝烦躁地甩甩头,她又不是想要逃婚,就是想出去放松一下,至于吗,越想越气,有些话不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陆礼,你这个人太死板了,白瞎了一张脸,这样下去哪有女孩子喜欢你啊。”

    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言枝的狐狸眼瞪得溜圆,略带惊恐地看着陆礼。

    陆礼依旧是平静无波的一张脸,只是瞳孔微缩。

    “我,我回去睡觉了。”言枝慌忙转身,不敢看陆礼,溜得比兔子还快。

    陆礼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轻叹一口气:“挺好,至少枝枝喜欢这张脸。”

    -

    今天一早,各大报社记者赶往了订婚宴的现场,只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做为这场订婚宴的主人,言枝都没他们起来得早。

    昨晚上睡得太晚,言枝迷迷糊糊间被人叫醒,与周玉芳那张虚伪的脸对上,顿时清醒。

    她直起身,抓了抓头发,冷冷道:“你来我的房间干什么。”

    周玉芳也不介意言枝的冷言冷语,而是真的像一个母亲关心孩子那样,柔柔地说:“枝枝,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言枝忙看向表,时间确实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