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宴上的暗流涌动（一）

    大年初一的晚上，林森淼又在半夜三点醒来了。这是他最近两三个月以来的生物钟，不用闹铃，不管晚上几点睡的，在此刻他都准时醒来。乔璞在他身畔酣睡。他不能摇醒她说，我失眠了，你起来陪我说话。有时他不需要任何人和他说话。

    他起来到客厅里，喝水，抽烟。翻看手机订阅号上的公众文章，刷朋友圈。他的大学，初中朋友圈他都参与着，每天有几百条的海量信息。有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都在里面各种吐槽。他浏览哪些感兴趣的信息。也发几条信息去挑逗那些女性网友。一如大多数男人所做的一样。一直玩到困倦，再度回到床上去睡回笼觉。

    叮铃铃，叮铃铃。在睡梦中他不禁打了个颤，大年初二，那个神经病这么早就让挪车。他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看，啊，天早都大亮了。太阳光透过淡粉色的窗帘直射在他的床上。而身边乔璞早都不见了。

    他跳下床，抓起手机。他看了看号码，是他在潼关的表姐打来的。

    “森淼啊，我是你舒芸姐。不好意思今天你姐夫家的亲戚来我家了，我恐怕来不了舅妈的生日了，先在这里给你告个罪。你在我舅妈面前替我遮掩遮掩，美言几句。我拜托你了。”

    “姐，你忙你的，不用客气。前一阵子，你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我都感觉过意不去。“

    “看弟弟说那去了，给老人尽孝心是咱应尽的心嘛。那你就辛苦，我先挂了。“

    林森淼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他瞬间就跳起来。

    “乔璞，乔璞。你咋不早早叫我呢？“他冲在卫生间里洗漱的乔璞大声的嚷嚷。

    “你昨天几点才睡的？我还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

    “啥时候不能多睡会儿？关键的时候绝不能掉链子。不能别人都去了，咱还没去！“

    林森淼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好在是过年，衣服都是簇新，不用费心去寻找搭配。

    临出门，乔璞还叮咛，“你今天去了，多干活，少说话。别人说话你先听，不要急着就说你怎么怎么。“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森淼了！“

    “你的确不是以前的林森淼了，但是一受到小小的刺激就原形毕露。“乔璞不悦的说。

    林森淼没有理会乔璞的不悦，他三下五除二要拿的东西搬进车里。五分钟后，他就和乔璞在去父母住处的路上了。从自己家到父母的住处并不远，开车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此刻虽说还是冬天，但难得的天气晴朗，竟然能看到兰格盈盈的天，落光了树叶的高大梧桐树枝桠印在蔚蓝的背景下就像一幅中国画。

    到昨天为止，哥哥也没有和他商量母亲的生日怎么过。倒是嫂子刘晓冉迫不及待的问了几次乔璞说看生日在家里过还是去饭店。乔璞笑推着说：“嫂子，有发话的人嘛，人家说出去吃，咱就跟着一块去。人家说在家，咱就给做菜做饭。”

    问题是没有人发话。林森尧不说话。林森淼也不说。

    看到哥哥这种态度，林森淼就知道哥哥没有要管的意思。哥哥可以打马虎眼，但他不能。于是他就去买桌子和椅子为在家待客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