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

    待木千回到叶昔玥那后，她发现院外就站了两个孔武的男人。这是打算将她们软禁在这不成？为何？

    事实或是真是木千所想。除了一扶可以出去端些吃食，药物和日常用品之外，她和她娘，皆不可踏出这屋一步。

    那日，一扶弄了些药材回来，放在后屋煎制，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着实不大好闻。木千也就着个了兴趣。跟着过去瞅了瞅。

    看到药壶边留下的一些药渣，木千就用手捻起放在眼前观看，捻着捻着，眉目之间却不经意得带上了几分严肃。

    “这药方……是谁给的？”

    一扶抬头道：“是二夫人留下的方子，夫人一直喝着。”

    “一直喝着？没有人查出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木千两眉锁的更紧，看着那药水幽深的目光几乎能凝出水来。

    一扶看到木千的神情，有些慌了神：“以往一直都是二夫人负责的此事。虽然到年底也会有医人再给夫人诊断，但开出的药方都会经二夫人之手。每次，二夫人都只会道上一句照旧。奴婢……也不知如何……”

    “我知晓了。”木千收回目光，“把这药拿去倒了吧，以后都不要煎了。”

    “是。”一扶听到木千的话，匆匆将这药端了走，却径自留下了这满空气的中药味。

    一扶回来后，木千便叫住了她。

    “一扶。”

    一扶转身来，略微倾着身子在木千前：“奴婢在。”

    木千眼神略微惆怅，缓缓道：“你可愿意与我道道……这些年来的事？”

    “小姐想问什么？”一扶顿了顿。

    “凝脂和木将军可是真心相爱？”这话问来，不知为何，木千都为自己的娘亲而感到无尽的讽刺。

    “约奴婢看……估摸如此。”

    木千沉默了半响，又问道。

    “我娘，是什么时候搬来这的？”

    “在小姐……走之后。”

    木千心里嗤笑一声，在她走之后？她那可敬可爱的亲爹，还真是好样的。

    一扶不知为何看着脸色微怆，低垂着眼睑，微抿着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木千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其实……”半响，一扶终于开了口，“因为当时奴婢也并不是夫人的近身丫鬟，所以也只知晓得一点点。夫人在小姐二三岁时和将军的关系仍是甚好的。但不知为何在夫人与二夫人的几次谈话后，很多事情都变了……最后慢慢的，不知为何，就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几次谈话？木千回想了会儿，却记不起那时有发生过什么。看来这事，还得去问问自己的娘……

    ……

    看到坐在床边刺绣的叶昔玥，服了药之后，确是脸色好看了许多，却仍是还有三分的虚弱刻在骨里。那是十几年拖欠下来的，再好的灵丹妙药，也补不回来了。

    木千想到这，回过神来冲叶昔玥一笑，叫道：“娘。”

    “阿千啊，过来坐。”叶昔玥笑着冲木千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木千很乖顺得坐到叶昔玥身边，却一直看着她，竟然一刻也不曾将自己的目光放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