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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胸怀六道,背负阴阳

    洪亮天音炸响,人形黑影尖叫嘶吼,一个个支离破碎化作细小的碎片,最后灰飞烟灭。

    通灵的野兽们掉头狂奔,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烟消云散。

    父亲抬头往天空看去,漆黑如墨的夜空里,一颗星星孤独闪烁,随即化作道白虹如天火坠落。

    刺目的白光下,父亲睁不开眼。那白虹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在我们家古老的瓦房上,没有巨响也没有震动,就像虚像般,散着照耀的彩光。

    “哇……!”抱头遮眼的父亲听到屋里的我落地时的哇哇大哭顿时大喜,睁开眼,笼罩在我们家的光晕已不再刺目,但却如北极光一样,颜色千变万化,五彩缤纷的扭动着,仿佛桑巴舞女的裙摆一样。

    屋里传来刘伯母的欢喜声:“生了……生了,是个带雀雀的胖娃娃!”

    “我的天……!”一惊一乍的刘伯母突然怪叫起来,我父亲还以为出事了!慌忙的敲门,在门外焦急大喊:“刘嫂……刘嫂出哪样事情了,……妈……妈!来跟我开门。”

    “天……天嘞!只个(这个)是造的哪样孽!”奶奶没有来开门,接过我看了一眼就嗷嗷痛哭,差点没把我摔地上。

    我老爹急了,直接踹门而入。父亲当过兵,又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我们家老房子的门根本经受不住他几下。

    父亲破门而入,便看到床边挣扎着大哭的我,刘伯母退到门边战战兢兢,年事已高的奶奶半跪在床上掩目而泣,母亲正处在半昏迷状态倒是没什么不良反应。

    顾不得询问,父亲大步流星,一把抱起我打量。然后手一松,我又掉在了床上。

    父亲颤抖着倒退了几步,目瞪口呆,随后碎碎叨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其实也不怪他们反应过激,实在是我的样子太吓人。

    躺在床上光溜溜的我,眉心处有道胎疤,像毛虫一样。胸口上的圆盘胎记格外醒目。

    说是胎记还不如说是烙铁烙上去的图画:一个大肚子的佛门金刚,竖眉瞋目不威自怒,格外狰狞。

    金刚生三眼,有真龙灵凤伴生,也有恶鬼邪魔相随,肚腹是幅圆盘状的万灵图:修罗、百鬼、万兽、众仙,凡人各一异域。与家乡丧人时,法师做法用的六道轮回图如出一辙。

    父亲毕竟是见过血的人,胆子比普通人大的多,没过多久便镇定下来。

    抱起我仔细查看才现,不只胸前的六道轮回图让人惊异,在我红粉细嫩的后背也有个让人震撼的胎记。

    那胎记占据我后背的绝大部分,一红一白,两条鱼纠缠在一起,红色似血龙下届,白色如白虬升空。一红一白、一天一地、一阴一阳,正好组成一副惊天动地、令人震撼的太极双鱼图。

    “神仙……还是魔鬼?”

    父亲抱着我自问。见我并没有任何反常反科学的举动这才把心放下。

    次日,我那还没入其门的干爹风尘仆仆的赶来。

    我干爹是个唱死人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道士先生。他并不是真真的道士,平时也就给人看看风水诵诵度经看,做做法事来混口饭吃,所以,村里人都叫他杨灵师。

    也不知道远在下坝(我们哪里分上坝和下坝,上下有几里路,我家在上坝。)的他是怎么知道我出娘胎这件事的,要知道那时候才早上六七点钟,刘伯母都刚回去不久,这消息那时还没传来呢!

    灵师来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出门上坡(干活),奶奶正喂我母亲喝鸡汤,而我洗了个澡换吃了东西,那时候已经乖乖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