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离捏住她的下颌，笑得残忍，“没错。你很聪明。”

    “为什么？为什么？！”夜倾妍近乎是低吼出声，若不是重伤在身，她现在拼死也要杀了他！

    “为什么？”东方墨离凝着她，嘴角笑意却渐渐消散，面色阴鸷。

    夜倾妍，你现在承受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在你五年前临摹那些书信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时候不早了，夫人该去看望看望冷煜了。”东方墨离冷冷起身，转身离开，衣角却被一拉。

    他皱眉回头，却见她眼神微颤，眸底凝聚着复杂的光芒，“东方墨离，以前是否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不记得了，但如果有，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放过无辜的人。”

    从昨晚到今日，她在他面前，刚强，固执，憎恨，不屈服，却从没有流露出现在这般乞求踌躇的表情。

    东方墨离微一失神，挥袖拂开她的手，冷冷道，“别求本王，夫人丫头的生死，全看夫人自己的表现。”

    “是么……”夜倾妍低声轻喃，抬起潋滟水眸，“那，方才我弄脏了王爷衣袍，我……我给王爷收拾干净……”

    她这是在服软？

    东方墨离沉默地凝视着她掏出手帕为他擦拭衣袍，半晌，打掉她的手，“这事也用不着你来干，自己滚去地牢。”

    夜倾妍晶亮的眸子盛满不甘，却依旧温顺道，“好。”

    东方墨离瞧着她离去的单薄背影，微微拧眉。

    走出夕妍阁，夜倾妍乖顺的表情淡去，瞳眸冷光犀利。

    解药不在东方墨离身上，他会把解药藏到哪里？

    侧眼瞟了瞟身后紧跟着的叶征，夜倾妍心里一动，眼瞧着鹅卵小路上一块尖利石头，抬脚便踩了上去——

    “哎呀！”

    夜倾妍蓦地身子缩了下去，捂着自己的右脚踝，痛得连连吸气，脸上冷汗直冒。

    “你脚崴了？”叶征冷冷皱眉，正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