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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当初带的那句话 【二合一求订阅】

    一个晚上,加上几个小时的高铁路途,高昂都在思索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

    证据什么的,肯定是没了。

    如果有的话,早就被西江相关人员给找了出来。

    那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劳芳本人身上了。

    让她自己认罪?

    基本不可能,劳芳都潜逃二十多年了,她要是想认罪,早就自首了,还用得着隐姓埋名还美容潜逃二十多年?

    催眠她,让她自己交待问题?

    也不行。

    在催眠状态下,人说出的话与行为受到他人的影响与诱导不能反映客观情况,所以不具有法律效力。

    在司法机关取证过程中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进行取证。

    “但是,如果别人不知道我催眠她了呢?”

    偷偷摸摸地催眠了劳芳,让她说出实情?

    操作起来难度不大,但是高昂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开了这个头儿之后,那是不是意味着就打破了某种自己的某种限制,突破了某种底线?

    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用这些超能力去改变结果?

    这次他是发现了事情,就算催眠了劳芳,让她认罪伏法,她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

    马有失蹄,人有犯错,高昂不觉得他每次都是正确的。

    如果因此误判了,那造成的损失将是不可挽回的。

    “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容我再想想吧。”

    不到不得已的时候,高昂绝不会轻易去催眠劳芳。

    对劳芳的审判终于开庭。

    这是高昂再一次见到劳芳,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算得上是风韵犹存。

    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但是她的状态看起来怪怪的。

    脸上没了妆容,看起来有些憔悴,好像忽然之间苍老了很多。

    但是从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他好像又看到了一些兴奋。

    这股兴奋在她看到他的时候,似乎又明亮了许多。

    “握草,这女的不会真对我有兴趣吧?”

    高昂忽然感觉有些蛋疼菊紧,他的取向很正常,是非观也很正,被这样一个女魔头惦记,他不仅没有荣幸,甚至还有点心慌。

    更让他心慌的是,劳芳竟然还对他笑了笑。

    “玛德,不会把我当成她的同伙吧?”

    高昂忽然想起了她被移交的时候,托曹坤师兄给他带的一句话:谢谢你让我拥有重获自由的能力。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女人是伪装的。

    第二个反应是:这女人说的“能力”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也拥有什么超能力,或者说她意识到他是个超能力拥有者?

    如果不是这些的话,一个正常人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她要感谢高昂法办了方子英,她只需要说:谢谢你让我重获自由。

    这不就得了?

    为什么非要加上“能力”这个词?

    再加上今天这个眼神,高昂忽然之间发动了全力场,他倒是要仔细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下往上,高昂把劳芳分解成了无数个细小的微观分子,仔细对比着她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异性。

    “下身正常,没有特别的地方……内脏正常……上身正常……头部……不正常!”

    终于,高昂发现了劳芳不正常的一个地方,他终于知道她说的“能力”是怎么回事了。

    劳芳的其他地方都正常,但是涉及到听觉的系统和器官,则发生了部分异变。

    听觉的产生是因为外界声波进入外耳道,引起鼓膜振动。

    鼓膜的振动频率与声波频率一致,振幅决定于声波强度。

    当鼓膜作内外方向振动时,通过三块听小骨的传递,使抵在前庭窗上的镫骨底板振动,引起内耳前庭阶外淋巴液振动。

    使前庭膜、蜗管内淋巴、基底膜、鼓阶外淋巴,以及圆窗膜相继发生振动。

    基底膜的振动使螺旋器的毛细胞与盖膜相对位置不断变化,引起毛细胞发出神经冲动,使耳蜗神经纤维产生动作电位。传至延髓,再经中脑下丘到内侧膝状体,最后到大脑皮质的颞叶,形成听觉。

    而劳芳的骨膜、听小骨、基底膜、鼓阶外淋巴等等器官内的细胞都发生了异变,变得很是晶莹剔透,细胞结构也更为复杂多变。

    高昂敲了一下扶手,他很清晰地作了一个对比。

    同样的声波振动,在劳芳听觉器官里的振动和和接收效率,要比正常人提高了至少10倍以上。

    也就是说,如果普通人只能听到10米外的声音的话,这个女人很有可能能听到一公里之外的声音。

    到这个地步,高昂再次确定,当初的那场抓捕,就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她肯定是听到了自己和师兄两人的密谋,也知晓了师兄的身份。

    她甚至知道周围已经埋伏了无数的市局通知,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插翅难逃了。

    于是,就借助这个机会,趁机前来拍门呼救,趁机打乱了高昂他们的部署。

    阴差阳错之下,方子英被逼到了死角。

    而她又利用方子英男人自尊心这个弱点,巧妙地挑起了方子英的怒火。

    于是方子英在冲动之下,想要和自己一换一,结果被曹坤师兄就地正法……

    是了,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庭审正在进行,劳芳好似漫不经心,随便应付着法官的提问。

    而她更多的注意力,则是在高昂这边。

    高昂靠在椅背上,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可以说目前的局势非常不利,或者说对劳芳非常有利。

    和他们之前的推断差不多,公诉方也就是检方,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劳芳是主犯,所以劳芳的辩护律师本着遵守法律的前提下,不得不替劳芳作无罪辩护,哪怕他也不想放过这个女魔头……

    高昂对曹坤悄咪咪说了几句话,曹坤点了点头,拍了拍前方公诉方律师的肩膀。

    而另一边的劳芳则皱起了眉头。

    高昂收到曹坤的“OK”手势后,站了起来。

    先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只提供疑点和解释,具体的请法官先生自行斟酌,另外,我想听下劳芳的自我解释。

    首先,潜逃这二十多年,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自首,为什么没有?

    其次,当日我和我的师兄,也就是曹坤,刚好准备诱惑你们出门,你恰恰在那个时候拍门呼救,我想问的是,这一切是不是你的自导自演?

    再次,方子英被逼入死角,无路可逃的情况下,警方有足够的时间来缓和当时的局面,甚至有可能让方子英束手就擒,你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性情大作,从而出手伤人,以至于他被曹坤师兄当场击毙?

    综上所述,我个人认为劳芳是西江省二十多年前特大连环杀人案的主谋。

    而她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逃脱法律制裁的辩护。

    就连和她一起逃亡二十多年的伴侣--方子英,也最终沦为了她脱罪的工具……”

    说完这一切,高昂坐了下来。

    而劳芳则面如死灰。

    高昂甚至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心跳从急到缓,然后归于稳定。

    “劳芳,你有什么解释的么?”

    “没有,我有几句话想问高先生。”

    高昂再次站了起来,他不是尊重这个女魔头,而是尊重法庭。

    “没有人是生而为恶的,我也本性善良。

    我不否认我是爱慕虚荣,我也不否认我是想脱罪。

    但是,我想问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二十三年前的那些事,是我做的,是我指示方子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