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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冯齐家小聚

    未至日落,日光依旧刺眼。城门前站一男子,身形健壮,不停的踮起脚远眺,又失落的叹气。

    李钰瑶快马疾行到近前,翻身下马一路小跑过去。高兴的喊着“哥”扑倒怀里。

    李勇也看见了李钰瑶,大步上前迎接。抱了下李钰瑶,又将其架着胳膊高高举起后放下,高兴的说:“你总算回来了,你走这十几天,我是在军营里跪大账,回到家里跪祠堂,一有空了就让我来城门等你。你走第二天就怨我不去找你。哎呀,你说你还没走到地方呢,我喊你回来干啥!”李勇这一肚子委屈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李钰瑶得意的说:“我早就知道你是爹捡回来的了!”

    李勇挑眼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李钰瑶,满是嘲讽的语气说:“呦,出去几天,你咋长成姑娘啦?穿的这人模人样的,还带个禁步,哈哈哈……”指着禁步回头跟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说:“她走两步能踢碎喽!哈哈哈……”

    李勇的声音很大,未走近的田仲铭已经跟着笑了起来。

    “哥!”李钰瑶严肃的说:“我回去告诉爹,你当街嘲笑我!”

    李勇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呦,你还会害羞啦!?”李勇随后很是同情的样子说:“我已经把祠堂给你收拾好了,你好跪的舒服点!哥尽力了!你回去跟爹说点好听的,别让我陪你啦!”

    田仲铭已经走近,笑的更开心了。李钰瑶装表妹的时候撒娇、卖萌、耍脾气样样精通,没想到还经常跪祠堂,看来也够淘气的。

    李钰瑶可生气,说:“哥,你不要老笑话我,我已经长大了!”

    李勇听完大笑着又准备嘲笑她,突然看见了冯齐,笑着示意一下。又看见一位公子,身后跟着二十几个人看着他们兄妹俩。逐渐正经了起来,上下打了一番田仲铭,衣着华贵,随从众多。低声问李钰瑶:“带人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这位相貌俊朗的公子,笑得这么开心,还不快给哥介绍介绍!”

    李钰瑶扭捏了一下,侧身介绍道:“哥,这位是京城来的田公子,来咱们这游玩的!”

    田仲铭之前交代不要提官职、差事,只说游玩,免得韩军候有所防范。

    李勇和田仲铭相互行礼。

    一阵停住快马的声音,冯齐回头一看说:“这不是刚才那五个人吗!”就是快马返回来看了眼梁员外就走的那些人。

    五人有点惊讶的看着李钰瑶,牵着马走向李勇行礼。

    李勇严肃的说:“走对面还看不见!快回去吧!”几人听令,行礼完又看一眼李钰瑶,才牵着马往城里走。

    李勇又客气着对田仲铭说:“田公子一路奔波,去府上坐坐吧!”

    “他不去!”田仲铭刚要答应,被李钰瑶给抢了话。

    田仲铭是想去看看李钰瑶是怎么长大的。被这么一说,也没办法接话了,只得笑了笑。

    “田公子很忙的!是吧,田公子?”李钰瑶说完转头笑着看着田仲铭。

    “哦,还好,还好。也不是那么忙!”田仲铭也不好说不忙了。

    李钰瑶强调道:“你忙!”李钰瑶可不敢让他去家里,万一向父亲告状,就毁了自己当上牙吏已经变好的形象。

    田仲铭只能尬笑,没法说了。

    李钰瑶推着李勇说:“你快回去吧,爹该找你了!”就往城里走。

    李勇很是歉意的看了看田仲铭,配合的往城里走了走。离开些距离,李勇便站住问道:“有客人来了,不让去家里坐坐,也不合适吧?”

    李钰瑶说着“合适合适,田公子很忙的!”发现推不动李勇,又想起来一件事,跑回冯齐帮她牵的马跟前,拿了药包和两个钱袋,冲田仲铭一笑,又跑去李勇那。一边交给李勇,一边小声也不失自豪的说:“这是药,最好的止血药。这全是宝贝,给爹拿回去,让他开心一下。以后我若嫁不出去,这些也够养活我的了。”

    李勇刚接过东西,李钰瑶又推着他走,还说:“你赶紧回去,叫上韩壮牛,带三两个关系不错的人,晚些去冯齐家陪田公子喝酒。”

    李勇停下来很耿直的问:“怎么不去咱们家喝酒,为什么要给冯齐家添麻烦?”

    “爹看着你,你敢喝酒吗?难道让田公子跟爹喝啊?喝一会儿,再看着爹去院里耍一段大刀?”

    李勇很赞同的点点头,又向田仲铭行礼,客客气气的说:“那就晚上去冯家吧,我先回去告知家父。”说完就主动带着两个士兵往城里走了。

    李钰瑶叮嘱他喊到一定要带上韩壮牛。

    韩壮牛今天正好没事,让喊就喊吧,李勇答应着继续走了。

    田仲铭去不成李钰瑶家,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走近些问:“你是怕我去你家告状吗?”

    越是害怕越容易被人威胁。李钰瑶掩饰着说:“怎么会,田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说完赶紧张罗着田仲铭一行上马,带着众人进城找客栈。

    田恒安排七八个人跟着冯齐去家里准备。剩下的十几个人在客栈收拾东西。

    李钰瑶看着整理好了,跟田仲铭告辞。田仲铭就问她去干吗?

    “我先回家看一下,换身衣服。”

    田仲铭还是想去她家看看,又问:“不想让我去你家坐坐吗?”

    “还是不要去了吧!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比较拘束。”

    田仲铭特别认真的说:“我不告状!”

    虽然李钰瑶听他说完就放心了,可还是觉得让他去家里不合适。她爹就是主将,韩军候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样,不想让她爹也掺和进来,等田仲铭过两日发现韩壮牛没问题了,再去家里,也就放心了。又拒绝了。

    田仲铭不想为难她,勉强的笑着说:“那你先回去吧。你还去冯齐家吗?”

    “去啊!”李钰瑶想:没有我,你们怎么认识那个韩军候啊,怎么也得过去给介绍介绍吧。而且回家一个人多无聊啊,还不如找了理由出去呢。

    “那就好!”对于田仲铭来说,她若不去,自己去冯齐家便失去了很多意思。

    田仲铭笑着看着李钰瑶离开,感觉李钰瑶对他很疏远,心底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落。

    李钰瑶刚进家门,仆人便告诉她父亲在,赶紧高高兴兴的跑去前厅。只见李远一脸严肃的坐着,桌子上放着药材和钱袋。瞬间就明白情况不太妙,斯斯文文的,笑嘻嘻的走近说:“父亲大人!”

    李远打量一下她,这身装扮倒是少见的很,一年到头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也打扮一下,李勇回去已经汇报,也就不惊讶了。非常严厉的问:“从哪里弄来的?”

    “药是田公子买的,我跟他说家里人时常受伤。钱是田公子赌钱赢来的。我跟他说家里穷、缺钱!”李钰瑶相当自然的答话,说着已经走到李远近前。

    “田公子是谁?”

    “田守尚书仆射家公子,田仲铭田公子。”李钰瑶说着偷偷了瞄了眼李远。

    李远生气的吼道:“你当为父老糊涂了吗,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给这么多钱?”

    “哎呀,爹,我给他帮忙了吗,帮他查案子,他找到了皇宫失窃的三样宝物呢!回去就高升了。这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还给了冯齐一个金豆子呢!”

    李远很是鄙视的语气说:“拿朝廷的钱,随随便便就给你们这些有点小功劳的人,成不了大事!”

    李钰瑶可不爱听了,解释道:“这是他赌钱赢的,没有动朝廷的钱。”

    “那也应该上报,不该私自动用!”

    “报什么?说赌赢的?还得落下话柄!还不如送给我呢!”

    “就你有理,他来边城做什么?”

    李钰瑶又摇着胳膊撒起娇来:“爹,人办好差事了,出来散心的,来边城玩几天!”

    李远根本不信,毫不留情的说:“哪有刚破了案子,不赶快回京复命领赏,还有心思闲玩的官员啊!”

    “爹,您就当不知道他是贼曹少史好了。就算有事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李钰瑶撒着娇的说完就开始给李远捶肩。

    李远在官场多年,明白有些事的确不能跟外人说。只是李钰瑶出去办个案子回来还打扮了一番,觉得她不太正常,又说道:“既然田公子有事,你就少打扰他。给了这么多东西,找机会请他来府中答谢!”

    李钰瑶听父亲没有疑问了,开始给捏起胳膊,说:“爹说的都对。我一会儿去给田大人帮忙,算作答谢!”

    “不是不足跟我道吗,还找你有什么事?你哥把祠堂给你收拾好了,进去反省两天。”李远又生气了,拨开她的手。

    李钰瑶也严肃起来说:“爹,正经的大事!”

    “你还能有什么大事,你这一出去十天,刚回了还有事,哪也不让去!”李远态度很坚决。可不能让李钰瑶再出去了,她走后每天提心吊胆的睡不好、吃不好,就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