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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边城第二日

    李勇送田仲铭回客栈。在客栈里,田仲铭和李勇闲聊起来。田仲铭一直不好意思当众问李勇父亲是做什么的,一问就让人知道李钰瑶没有跟他说过,显得很疏远。此时没有旁人,便问李勇:“令尊可是武将?”

    李勇对父亲是很尊重,自豪的回答:“家父是校尉,边城的主将。”

    田仲铭很意外,虽然猜到是个武将,可没想到是主将,还有点不敢确认,问道:“令尊……”又想这种事没必要说谎,改口问道:“令妹怎么会在边城,不应该在京城吗?”

    “先妣在钰瑶五岁的时候辞世,皇恩浩荡,允我兄妹在父亲膝下长大!”

    田仲铭这下全明白了,难怪李钰瑶有佩剑,还会画布防图,听说韩军候的事会连累主将就激动,也不让去家里。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田仲铭了解道李勇并不清楚韩壮牛离营的去向,也没去找过乐子,也不知道边城能有啥买宝物的地方。

    田仲铭随后又邀请李勇晚上同去寻乐。告诉他主要是做伴喝个酒,无伤大雅。田仲铭考虑的是:如果李勇和冯齐陪着去,那以后容易跟李校尉解释。自从知道了李钰瑶的身份,田仲铭便觉得两人很般配,之前是李钰瑶身份不明,现在还觉得自己高攀了呢。

    李勇经不住再三解说,主要是田仲铭又是给药又是给钱的,看着也是个正人君子,实在无法拒绝,勉强的同意下来。内心多番告诫自己,去了就喝酒。

    李钰瑶被大姐留在了冯家,问了李勇有没有中意的女子,要等多久才可以娶妻。

    李钰瑶回答:李勇还没有中意的女子,没有定亲,要给周家伯父守孝,两年后可以娶亲。

    冯家大妹就问些杨军候的事,李钰瑶知道的就答了,不知道的就记在心里,等打听了告知答。

    姐妹二人互相关心,盼着对方有个好的归宿。

    能说的说完了,冯家大姐还是不让李钰瑶走,一会让跟孩子玩,一会又让她帮忙干这干那。眼见冯齐走了,李钰瑶也没法跟着。

    日落了,冯家大姐非让吃晚饭再走。李钰瑶肯定是赶不上田仲铭了,也就放弃了找他们的想法。

    韩壮牛带着田仲铭来到一处靠近山边,名字叫“善舞”的地方。很多穿着讲究的人往里走,在街上就能能听见里面的乐声。

    冯齐在门口说等着就行,死活不进去。他来就是为了田仲铭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搭把手。

    三人让不进去冯齐,倒也不为难他。

    韩壮牛果真是熟客,进去就有舞姬跟他打招呼,也不用人引路,便找到了个好位置。三人坐成一排,田仲铭在中间,每人身前一个小桌。

    一段歌舞刚好开始,舞姿非常优美。舞毕,众人回味品评之时,有舞姬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倒酒。田仲铭和李勇拒绝了,韩壮牛却留下了一名女子,此女子侧坐其身边,趴在肩上,拿起酒杯将酒送到他嘴里。

    李勇虽有耳闻,但毕竟第一次亲见,有些不自在,看一眼田仲铭,若无其实、自顾自的吃着菜、喝着酒。

    李勇探着身子喊韩壮牛:“老韩,老韩,你弄个人在边上,耽误我跟你喝酒啊!快让她离开些吧!”

    韩壮牛让舞姬靠后些,三人喝起酒,第二段歌舞开始。一女子身着华丽、舞姿曼妙,引得阵阵喝彩。舞毕,竟有人掷千金打赏。

    韩壮牛感慨:“这富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掷千金取乐!”

    李勇也感慨附和着说:“就是哈,这些钱要是打兵器、买战马,得买多少啊!”

    田仲铭跟他二人欣赏的角度不一样,舞跳的的确不错,夸道:“这在京城,也算是技艺高超了,绝不是一般的舞姬。王侯将相府上也不过如此了!”

    三人想的不一样,与各自的生活环境有关吧,几人小酌了几杯。

    第三场歌舞开始了,女子穿着暴露了许多,浓妆艳抹,身子扭捏,时不时凑到观者近前,撩动裙摆,引起在场阵阵痴笑之声。

    田仲铭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桌子,小酌一杯,吃些菜,细嚼慢咽。李勇学着他的样子,还是被一些惊奇的声音引得偶尔偷瞄两眼。韩壮牛却兴致甚高,专注的看着,时不时捉着舞者的裙子,互相逗弄。

    此舞毕,饮者身边大多已有舞姬陪伴,也有人携舞姬离场。

    韩壮牛挑逗的舞姬来到身侧,韩壮牛对她说:“唉,看这位公子。”指向田仲铭,接着说:“京城来的大户人家公子。身家富足,出手阔绰,对舞者要求甚高,一般人看不上眼,你去好生招待一下!”

    舞姬坐到田仲铭身边,想伸手搭到田仲铭肩上。

    田仲铭面无表情的示意拿开,然后很客气的说:“来,请姑娘共饮一杯。”说着一个酒杯放到了女子跟前,不管倒酒,不管递酒壶,端着酒杯等着她,

    女子自己拿酒壶倒上酒。不等女子有何表示,田仲铭已饮下。

    女子见亲近不得,也就饮下了酒。

    女子要给田仲铭倒酒,田仲铭却说:“不必了!”拿过酒壶,自己倒满,又跟李勇和韩壮牛喝了一杯。然后示意送酒之人拿过来一个酒壶,放在女子面前。随后问女子年芳几何。

    答十六。

    田仲铭有些惋惜的对李勇说:“比令妹年幼些,却没有那般天真活泼了!”

    李勇有些同情的感慨:“也是生活所迫。如果家里能管的起一口饭,也不必如此!”

    女子见两位公子如此稳住,举止也恭敬了起来。

    田仲铭问她认识边上的韩壮牛吗?女子回答:“认识,每个月都来几次,由坐在边上的姐姐陪伴!”

    韩壮牛见田仲铭一点也没有寻欢作乐的样子,问道:“田公子来找乐子,怎么来了,也不享乐呢?”

    田仲铭客气的举杯回道:“总是想起家父的交待,不敢忘了嘱托!”

    “什么嘱托让田公子如此拘谨,这种场合也如此放不开啊?”

    田仲铭把黑市的腰牌露了露。韩壮牛看了并不惊奇,边上的舞姬也是捂嘴偷笑。

    李勇却竖直身子巴眼观望,问:“什么宝物?”

    田仲铭回头对李勇一笑,并不给他看,说着“没什么”就收起来了。

    田仲铭凑近韩壮牛悄声地说:“我在灵武认识一位员外,过两日同他一起去找些宝物,回去好交给家父。不宜让李兄知道!”坐直接着有些惋惜的说:“明日该启程回灵武了,虽然不舍得诸位,可正事要紧。过几日忙完,才能再与韩兄、李兄开怀畅饮。”

    韩壮牛看着他笑笑,并不接话。李勇马上不解的问:“你明天要走啊?还没来得及带你在边城转转呢!”

    田仲铭叹息一下,说道:“还真有点不舍得走,边城这有件事还没有办妥。”说着竟然看向李勇,问:“李兄,贵府在何处啊?来了边城还没去拜见令尊!”

    李勇想想现在这个地方属于城西,去他家还有点绕,便回道:“在城中偏北。要知道你来两日就走,我该带你到府中坐坐的!”

    田仲铭马上高兴的问:“不知道令尊喜好什么,我办完事定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