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只是从前闻过他衣袖上的香味，让我闻闻就知道了！”

    月含羞低着头，心说，无争用的香料，都是他自己的秘制配方，不仅名贵，且独一无二，这佳音公主想从市面上买来，有点天真。

    公主似乎并不懂香，从她闻香的姿势上就能看出来，她把那么多香料混在一起闻，都串味了，哪里还分辨得出其中细微的差别？

    果然，佳音皱眉：“我也闻不出来了，好像是这种，又好像不是……算了，你就说这里面最名贵的是哪种？”

    家令捧起一个精致的盒子：“回公主，这个是来自交趾国的祥瑞龙脑香，香气袭人，经久不散，据说，是当年东宫皇贵妃最爱用的，比黄金还贵重。”

    佳音接过盒子，闻了闻：“好！既然他的家姐喜欢，他也一定喜欢，就用这种熏香吧！”

    “祥瑞龙脑香是女子用的，贵客若是男子，恐不合适。”

    一个柔柔的声音从侍女中传出，佳音目光转过去：“谁在说话？”

    所有的侍女都吓得垂下头去，唯有月含羞举手。

    “你是说这香不好吗？”佳音公主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家令马上呵斥：“一介草民，也懂香吗？这一盒龙脑香的价钱，你一辈子也挣不到！”

    月含羞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公主，只因祖上曾经营过香料，略懂一二。”

    “哦？”佳音有点感兴趣了：“你若能把这金盘里的香料，说出几种来，我就不治你的狂悖之罪。”

    这对月含羞来说，太简单了。

    “这是天竺国的沉香；拂林国的没香；东海的丁香；盘盘国的紫真檀；南海的降真香；单于的薰陆香；波斯国的安息香；昆仑的苏合香……这个龙脑香并非是交趾国所产贡香，而是出自婆律国的寻常货色。剩下还有青木香、广藿香、阿末香、郁金香、吉罗香……”

    佳音公主听得眼睛亮了：“以后你不用做这些粗活了，就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香！”

    月含羞如愿以偿，顺利“潜伏”在公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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