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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借钱

    我克制着鼻尖的酸涩,鼻音有些重地招呼着接过妈妈手里超大编织袋,吃力地拎起,“妈!大老远的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多带点东西。”

    有时我很不能理解父母的多余做法,明明他们也很了解现代购物,邮运的方便,却还要自讨苦吃找罪受,也许这就是上一代人淳朴情感的特殊表达方式,跟时代怎么变没有任何关系。

    除了两年前买房时父母跟哥哥匆匆来过一次,这一回是第二次,他们尽然还能熟门熟路的找来。

    当我把他们带进林伟的公寓时,还能清楚地意识到房间错了。

    我只能告诉父母白骏的事,父母跟着沉重了起来,分出一部分带来的特产,亲自送上门去慰问一番。

    大年夜,我妈不嫌累地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不忘招呼白英父母一起过年。

    只是气氛有些沉闷,聊的都是沉重的话题。

    白英的爸爸喝了个烂醉,借机宣泄了很多的不满,把白骏犯的错归结为媳妇娇生惯养所至。

    白英的妈妈不干了,脸一拉,甩手就给了男人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男人蔫巴了,空气凝固了,但丈着酒劲男人的面子挂不住,爆发了。

    夫妻俩扭打在了一起,场面有些失控,周身的事物被殃及,噼里啪啦的物品东倒西碎。

    结果四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撕扯的俩人拉开,男人脸上被抓出一道明显的血痕,眼镜也坏了。

    女人头发被撕扯的炸了窝,一边脸也红肿了起来,呼呼喘着粗气,继而嚎啕大哭了起来,很形象地表现出农村妇女独特的撒泼骂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她的委屈。

    在我妈不断的安抚下,哭累了的女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好的一顿年夜饭,在鸡飞狗跳中结束。

    把人送走后,一屋子的狼藉我跟父母收拾了一个多小时。

    物品摔坏了不少,不知道我跟林伟关系的父母很是过意不去,又担心房主会生气,念叨了一晚上,再三交代我一定要把损坏的东西陪给人家,好好向人家道个歉。

    第二天我们没再招呼白英一家,而是悄然无声地关起门来合家欢乐。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虽然红过脸,但从来没打过架,可以算得上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多半辈子,所以我很难接受夫妻俩大打出手的互相伤害,更是不能理解。

    爸妈陪伴的日子里,我无暇分心去想太多,陪着俩位老人好好的在广城逛了逛。

    由于不放心家里一大摊子的事,过了正月初三父母便要启程回去了。

    家里的情况我也很清楚,确实需要有人料理,所以没有挽留父母,把人送去飞机场。

    几乎是从来到走,妈妈的叮咛嘱咐就没断过,临别前又是泪眼婆娑,让我心里很是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父母在分离时开始变得越发婆妈。

    有道是养儿方知父母恩,除了看到父母日渐花白的头发,心里有些沉重外,我并不能深切体会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舐犊情深。

    父母走后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到了一个人的寂静,我的社交圈子不大,所以朋友缺指可数,常联络的更是少的可怜,以至于显得手机有些安静,只能窝在床上刷刷视频,看看书消磨时间。

    又是花灯初上,城市灯火阑珊之时,偶然传来的零星炮竹声依旧延续着年的气息。

    突然传来的门铃声打破了空气的寂静,正如我猜测的哪样,来客正是白英,除了她我想象不出大晚上的有谁会来串门。

    自从上次的表白发生分歧后,我们之间从无话不谈的好闺蜜,转变成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

    “我能进去坐坐吗?”门外的白英先开口说。

    我点着头把人让进门,客气地问:“喝点什么?”动作熟练地取了她喜欢喝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