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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取了这么个人当夫郎,真是晦气,要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

    吴浸看到小役过来上菜,忙接过。

    武朝悠的利用价值便是朱宜宁,现在朱宜宁就在自己跟前,可得好好对待!

    “菜来啦!宜宁,快吃菜。”吴浸接过菜,又为宜宁拿筷子,双手递上。

    宜宁没有接吴浸手中的筷子,只是从怀里拿出了张手帕递给武朝悠。

    武朝悠接过手帕,却舍不得用着拭泪。

    只是拿起搭在鼻尖。

    闻到熟悉的味道,再也忍不住,向门外跑去。

    “主子。”朱语正好从外进来。

    未注意从自己身旁跑过的男子是谁,只直直地过来找宜宁。

    “恩。”宜宁接过吴浸手中的筷子,递给朱语,又坐回长凳。

    吴浸暗骂武朝悠上不了台面,帮不上忙,还净耽误事。

    见宜宁没过问武朝悠,也自来熟的坐到宜宁旁边的长凳,看朱语在为宜宁用茶烫碗筷。

    忍不住道:“朱举人真讲究。”

    到底是在京都待了五年,就是不一样。

    吴浸忍不住想刚刚自己的行为,在这朱宜宁看来,怕是粗鄙不堪。

    宜宁只微笑,擦擦手接过朱语处理好的碗筷,又给吴浸面前也放了一副。

    “哎呀,谢谢!谢谢朱举人!”吴浸简直受宠若惊,冲宜宁连连点头作揖。

    宜宁浅笑着摇头,示意不用如此。

    “朱语,去外面,把朝悠表兄找回来。”

    看这吴浸是没有打算去找武朝悠了,宜宁只能吩咐朱语。

    外面这般冷,武朝悠又穿得单薄,待久了如何能受。

    “将这个一道带去。”指了指放在长凳的外氅。

    “是。”朱语很快就想起主子的朝悠表兄是哪位。

    怕就是刚刚从自己身边跑过的那位男子。

    “哎呀,不用,不用,还是我去找吧。”

    吴浸见状,连连摆手,说着自己去,却一直没将屁股抬起。

    “哎呀,哪里要去找,他自己待会就回来了。”

    宜宁不应答,只夹起桌上的菜慢慢吃着。

    武朝悠没有跑远,只是蹲在客栈的不远处。

    眼泪一直从眼眶里逃出,竟然又见到了宜宁。

    只是宜宁越发耀眼,但自己却

    云泥之别,用来形容宜宁和自己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朝悠公子。”朱语走到武朝悠身旁蹲下,将主子的外氅递去。

    “朱语。”武朝悠自然认得宜宁身边的侍者。

    从朱语手里接过外氅,尽量端庄地起身。

    这是宜宁的,有熟悉的味道,眼里不自觉又滚出热泪。

    等小役将菜上齐,朱语和武朝悠也一道回来了。

    “回来了!快来坐!”吴浸的脸因为兴奋而涨红。

    她没有想到,这年少成名的朱宜宁竟然这么好说话。

    自己问什么,她都会温和地回答,有时还会主动问上几句。

    虽然问的大多都是武朝悠,但吴浸不介意。

    她只觉得自己已经和宜宁算是好友,过不了多久,怕就是可以发展成挚交。

    “对不起,妻主,我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了。”

    “阿晴。”武朝悠先对吴浸福了一礼,又将怀里的外氅递给宜宁。

    “没有关系,上楼好好休息吧,天冷,多穿一些。”

    宜宁没有接,她看吴浸穿着黑皮外氅,武朝悠却只穿着一层不厚的褙子。

    武朝悠抿紧嘴唇,便抱着外氅上楼了。

    “这悍夫。”吴浸下意识就如往常般要骂武朝悠。

    只是在触到宜宁冷冷清清的眼神时,及时止住了话头。

    朱语进来后,直接坐到宜宁身旁,吃起了饭菜。

    吴浸和大堂的其他人看了都有些惊讶,这侍者真是好大胆。

    偏宜宁也不在意,吃到不错的菜,还会夹给朱语尝尝。

    知晓宜宁也是要去魏县,看望武老主君,吴浸便说着要一道。

    看宜宁的马车破小,还邀请宜宁上自己的马车来。

    被婉言拒绝。

    吴浸拉不下脸皮主动上宜宁的马车,而且宜宁的马车瞧着实是寒酸,也不再强求。

    一上车,吴浸就看到武朝悠的死人脸,只将他视作空气。

    搂上前些日子新纳的侍夫槐鞠。

    软香在怀,也懒得再在意正夫的无趣与丑陋。

    说来这武朝悠,不仅无趣、丑陋,脾气还很是凶悍。

    昨日她想要瞧瞧那朱举人送的外氅。

    偏不知这悍夫将那衣裳藏在了何处,问了也不答。

    若是在家,若是没有碰见朱宜宁,她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哥哥,你真和那朱举人一处长大?”槐鞠窝在吴浸怀里。

    忍不住看向缩在马车角落的武朝悠。

    方才他瞧了一眼那朱宜宁,心神都差点看去。

    真是昂藏七尺、颜如舜华。

    想这武朝悠近水楼台,偏不知去努力捞月,真是愚蠢。

    “哼,他哪里有机会与宜宁一道长大,宜宁四岁便去了泉渚书院,十岁又去了京都。”

    吴浸自认已经和宜宁很熟,对宜宁的经历也是如数家珍。

    “和他就是相识罢了。”在吴浸看来,自己与宜宁的关系要比武朝悠和宜宁的关系亲近多了。

    武朝悠一路没有发出声响,只垂着头,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