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叶见源说不出话，便得意的笑了。

    “怎么样？是不是没听？”

    “嗯……对不起。”源低下头，假装在生物书上寻找着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答案，实际上在翻白眼。任叶笑着慢慢走到到媛面前，就那样盯着他。

    “让他出去站着～”右后方那个叫做祁汶的男生起哄到。任叶挑了挑眉，“大家都听到了昂，是他提的建议。”

    “听——到——了——”全班都有气无力地拖着长音回应他。

    “那你们俩一起？”任叶像个小太监一样，对两位皇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男生相互不屑地看着对方，慢吞吞地出了教室。后排的女生们之间传出了一阵骚动。

    两个男生走到了教室外，一个站在前门旁，一个站在后门旁。阳光从走廊尽头的长虹玻璃洒向他们中间，像被切割开了无数点涟漪，要把这夏天的燥热温柔地溺死在这片橘色的池塘里。

    源突然想起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的绝笔“他虽然没向她那边望，却没有一秒钟不看见她。”

    源扭头看向祁汶，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传来的阵阵口哨声打断了。张启手里抱着一沓地理卷子，敞开着大衣，乘着风从他们面前穿过。

    “对了，”他突然停下来望向源，“你就是上次年级的地理第一对吧？”

    源愣愣的点了点头，“嗯，是我。”

    “小伙子很拽嘛。但也确实考得不错，虽然你不是我教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每个星期四放学留下来听一听我给你们年级所有选修地理的人讲一些等级考要遇到的题。”张启看着面前的男孩，阳光洒在他侧边的墙上，把他左侧面部的曲线照得柔和又白皙，张启感觉自己的右半边脸有些发烫，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继续补充道，“就在你们班隔壁的自习教室里，每星期最多30分钟，不会拖太久……”

    祁汶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参与这场谈话。他隐隐约约的用余光瞥见，在走廊转角处，有一个戴着口罩的长发男孩突然探出头来，又蓦然消失在了阴影里。祁汶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当他再回过神来时，张启已经走远了。源没有再转头看向他的动作，而是低头看着手表在摸摸倒数。

    “5”

    “4”

    “3”

    “2”